顧元禮的小別墅裡,顧謝,四哥和五哥都在,顧二爺在照顧童畫。
夜陵神色極其冷漠。
顧元禮擡頭看着他,“你……”
“爲什麼要剷平一池睡蓮,因爲方紅袖昏迷的原因,就是那一池睡蓮,是不是?”夜陵厲聲問。
顧謝,四哥和五哥大吃一驚。
四哥說,“夜陵,你可能有所誤會,媽媽昏迷二十多年,並不是睡蓮的緣故,睡蓮是爸爸培育的,他不可能動手腳。”
“顧元禮,我問你,是不是!”夜陵的聲音略微提高,無視了四哥。
顧元禮,“不是!”
他痛苦地抱着頭,四哥和五哥瞬間不說話,顧謝也不可思議地看着他,心中咯噔一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二哥怎麼可能會害得媽媽沉睡那麼多年。
“那你爲什麼要剷平一池睡蓮,發酒瘋?”夜陵說,“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早就懷疑童畫當初病發和睡蓮有關係,我派人檢測過,卻沒查出什麼,可童畫那一次發病,除了那一株睡蓮,沒有可疑之處,你差點害死了童畫,你知不知道?他是我和千樹的親生兒子!”
四哥瞪圓了什麼,“什麼?”
不是養子?
夜陵看着顧元禮震驚的眼睛,“你看着童畫的模樣,他哪裡像是我夜陵的養子,從頭髮到腳尖,哪一處不是遺傳了我,當初他剛出生時,你保護不善,差點害死了他,他長大後,你又縱容兇手,差一點殺了他,還是說,那一株睡蓮,就是你送到他手上,你就是想殺了他,因爲你嫉妒我,因爲千樹不愛你,愛的人是我,所以你要害得我們家破人亡,害得我妻離子散!”
“沒有!”顧元禮在他越來越尖銳的逼問下,態度崩潰,“我不知道他是你們的親生兒子,我以爲是……我以爲他早就死了,睡蓮的事情也不是我,我只是懷疑,我怎麼可能會想害死他。”
五哥一頭蒙,他本來就有點不善言辭,也不擅長和人交流,索性就坐在一旁,靜靜地聽着。
顧謝心中一跳,“二哥,怎麼回事?”
顧元禮一抹臉龐,“我沒想過傷害千樹的孩子,當年我拼命想要保護他們,我想等千樹生下孩子,轉移到別的地方,誰知道黑薔薇洞悉了我的想法,利用楊麗華的孩子做要挾,要沈醫生在千樹產檢時動了手腳。”
“童畫在孃胎裡就被下了毒,她早產,是因爲撞擊動了胎氣,也是因爲毒素傷了孩子,爲什麼死的是楊醫生的孩子,千樹的孩子活着,我真的不知道。”
顧元禮微微地敲着頭。
“我和童畫做過親子鑑定,確認無疑。”夜陵說,“顧元禮,你和黑薔薇關係不淺,她做什麼都沒瞞着你,童畫的病發,又怎麼回事,那滿池的睡蓮,又是怎麼回事,這不可能是一個巧合,也不可能是你發酒瘋。”
顧家的兄弟們,面面相覷。
顧謝沉聲說,“二哥,事到如今,千樹生死不明,你還有什麼要隱瞞的,究竟怎麼回事,你快點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