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樹早餐一向吃得不太多,就拿了一盤幾塊麪包,一杯牛奶和一個雞蛋,小童畫胃口就了不起,黑衣人幫他端來了整整三大盤子。
麪包,肉,菜,麪條,都有。
其中一個盤子都是水果。
鍾燃嘴巴抽了抽。
“小少爺,你沒吃成一個胖子,真是……令人嫉妒。”晚餐吃得許多的童畫小朋友在聽故事的時候,還幹掉了他好幾包零食,早上起來竟然如此有食慾。
小童畫不理他,開始享受美食。
真好吃。
鍾燃發現小少爺的口味和他們家大少,謎之相似。
啃橄欖竟然啃得津津有味,這玩意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的。
“沈千樹,你去換身衣服。”夜陵說,不像話,夜陵就像古時候封建家長,對自己閨女的穿衣打扮開始指手畫腳,語氣裡的酸氣沖天,都要溢出來了。
“換什麼衣服,我要和童畫穿母子裝。”沈千樹困惑說。
不得了,管得真寬,問題是,關你何事呀。。
“土耳其是穆斯林國家。”
小童畫眼睛眨巴,眨巴,他還小,對這種國家習俗什麼的,可不太清楚,唯一清楚的就是,這神經病又開始挑剔了,然而,這不痛不癢的挑剔,他又不想懟。
小爺吃飽再說。
“這段時間,我很尊重土耳其,這段時間都是規規矩矩的長褲長裙,就差一樣帶頭紗了,這是伊斯坦布爾,歐亞文化交融區,除了穆斯林,還有一堆天主教,無神論者呢,穿衣打扮也沒那麼保守。”沈千樹說,正好一名穿着低胸吊帶的女孩進了餐廳,“我沒穿這樣已是很含蓄了。”
“媽咪,我覺得你穿會比她好看,一會咱們逛街買一件。”童畫吃東西的時候,抽個空發表意見。
“好!”
夜陵面無表情地看沈千樹,鍾燃想,哎呀媽啊,這佔有慾,真是可怕,腿都不給別人看。
“放蕩!”夜陵怒。
沈千樹,“……”
黑衣人集體沉默了。
大少,你確定,你不是在吃醋嗎?
小童畫正吃着面,一截面條在嘴裡一截在盤子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嘴巴一個用力,把麪條全部吸進嘴巴里,圖圇吞棗地嚥下去,人小氣勢足,“你罵誰呢?”
沈千樹倒是不生氣,就是覺得有點喜感,這人是……什麼毛病?
哦,畢竟是神經病,不和他計較。
只要不像昨天晚上一樣失控就行。
看着也不太像。
好幾名帶着吊帶裙的美女們進來,有說有笑,沈千樹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夜陵,夜陵想過去把那幾名女人都丟出去,簡直有礙觀瞻,還把沈千樹給帶壞了。
“先生,你不是要去希臘嗎?”
潛臺詞,什麼時候走。
“明天走。”夜陵語氣衝得你敢有失望的表情,我就砍了你兒子的意思。
沈千樹立刻擺出一副歡迎你和我們一起旅行的歡天喜地來。
後天,沈千樹和童畫就要回國了。
鍾燃簡直是夜陵的發言人,十分善解人意地問,“沈小姐,今天有什麼安排?”
“我和童畫要去大巴扎。”
第117 強行尬聊的小仙女
“哇,大巴扎,好期待哦。”一家三口逛街什麼,真是太美感了,“大少,我要去索菲爾大教堂,不如咱們就分兩隊,你和沈小姐,小少爺去大巴扎,我們幾個去大教堂。”
童畫神吐槽,“你們這一身去大教堂,想要嚇死誰呢?”
衆人,“……”
小少爺,就是尋一個理由,不要在意細節。
“好。”夜陵拍板。
沈千樹想了想,“咦,他們不用保護我們了嗎?”
夜陵的臉色瞬間沉了,冰冷地看着沈千樹。
鍾燃慌忙說,“大少一打十,不會有人能欺負你們的。”
吃過早餐,一行人分成兩撥,鍾燃和黑衣人等沈千樹夜陵走後,原地解散,總算可以自由玩耍了,鍾燃當機立斷決定去泡妹子,幾名黑衣人想了想,咱們組團去吧。
大巴扎離酒店不是很遠,基本上是能腿着去的,這就是伊斯坦布爾旅遊的好處,景點相當的集中,走路不算遠,也得二十多分鐘,一路走過去,童畫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看到有趣的東西就要停下來拍個照玩一會兒,夜陵全程黑着臉跟着他們母子兩,童畫買了一個冰激凌球,一邊走一邊吃。
沈千樹稍微落後兩步,實在搞不懂夜陵爲什麼要跟着他們。
“先生,你來過伊斯坦布爾嗎?”
“嗯。”
“去過大巴扎嗎?”
“沒。”
天基本是要聊死了,夜陵一臉不要惹我,老子很不爽的神色,沈千樹很想開口讓他隨便自己去玩,她和童畫去逛就行,可惜有賊心沒賊膽。
童畫放飛自我,一路蹦躂,都不管沈千樹和夜陵了。
“先生,你是擔心我和童畫,所以過來看我們嗎?”
“胡說八道,誰擔心你們?”夜陵斬釘截鐵地反駁,他急促地別開了臉。
沈千樹神奇地發現他的耳朵紅了。
他害羞了嗎?
沈千樹又想,你也神經了吧。
他是夜陵啊,黑暗帝王,說一不二的夜陵,他知道害羞怎麼寫嗎?
這人一直我行我素的,要小公主就要纏着要小公主。
根本不需要她同意。
她有心想問一問他的病,又不敢。
她覺得這並不是一個安全的話題。
她又想問,七年了,你一直都知道有小公主,爲什麼你七年後纔來找我們?
沈千樹又委屈起來。
如果他當年在孩子出生前找她。
或許,孩子都不會死。
她是被林軒推了一下。
動了胎氣。
孩子還有半個多月纔到預產期,那幾天她疼得要命,最後就早產了。
醫生說,孩子本身就臍帶繞頸,早生,晚生可能都保不住,否則,她會和林軒同歸於盡。
“你啞巴了,爲什麼不說話?”夜陵一臉不高興。
沈千樹一笑,“先生,你喜靜啊,路德管家說過,能不說話,儘量不要和你說話。”
“我讓你說,你就說。”夜陵不講道理地要求。
所有人的聲音,他都討厭,有時候恨不得找個東西縫上鍾燃的嘴巴,免得他嘰嘰歪歪,可沈千樹的聲音,他不討厭。
“路德管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