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齋前輩,我…”
話至一半,一男子聲從一旁響起:“沒想到這冰原的外圍居然有這樣的奇景,還是頭一回見呢!”
藍羽生眉頭一皺,向一旁看去,一男一女從不遠處緩緩走來。
男的白衣白髮,肩上趴着一隻小狐狸,容貌頗爲俊美,一眼便看出是隻狐妖。女的白裙冷麪,高挑英氣,從狼族領域而來,多半是皇室狼妖。
王劫走在最前頭,目光四處打量着,不一會便至藍羽生一旁:“你也是來求刀齋爲你打造法寶的?”
藍羽生眼睛一眯:“難不成你個狐妖也需要法寶?”
王劫思索了一陣:“爲何狐妖不需要呢?”
臨霜推開王劫,更懶得理會藍羽生,直接朝着中央的大頭骨道:“刀齋老前輩,狼族公主臨霜,情求您能替我打造一把好刀!”
藍羽生先是被王劫這麼個無聊的玩意惹煩了,又被臨霜無視,現在二人這樣不在乎先來後到,當即怒道:“二位,可是在下先來,你們這樣未免太不把人放眼裡了罷?”
臨霜對此毫不在意,王劫則拍了拍藍羽生肩膀:“道友,等一等也無所謂嘛,人家身爲公主,難免傲慢些!”
馨兒道:“大笨蛋,小心劫哥哥揍你!”
臨霜雖未言語,可耳朵卻動了動。
“那也不該這樣無視在下!”藍羽生氣憤道。
王劫撇了撇嘴,目光在藍羽生上下打量了一道:“道友本體是隻藍羽雞/吧?而且同屬於八階妖獸,能夠打得過冰原狼?”
“你說什麼?”藍羽生齜牙欲裂,一字一句道:“你說我是藍羽…雞?”
王劫愣了愣,皺眉道:“你這一身藍色羽衣,和我當初在人界吃的藍羽雞一模一樣呀!”
馨兒哈哈大笑:“劫哥哥,哈哈哈哈,藍羽雞!”
“我要殺了你!”藍羽生大吼一聲,化爲一隻小山般大小的藍羽孔雀,用其鋒利的爪子抓向王劫。
“劫哥哥打他!”馨兒臉色一變,大聲道。
王劫微微一笑,感受到了它那對爪子中所蘊含的風屬系靈力,伸手一把將其抓住。
粗壯的雙爪威力着實不小,王劫險些脫手。這還未完,只見爪子中飛出一片片風刀,直朝着王劫奔來。
王劫瞳孔一縮,趕忙鬆開手躲去。可一邊肩膀仍然被風刀割開了一道口子,嚇得馨兒跳了起來。
藍羽孔雀落在了地上,怒目看向王劫,口中咕咕直叫,當見到王劫肩膀上的傷口瞬間癒合之時,不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一旁頭骨內的聲音與臨霜交流着,並未在意王劫這邊的情況。
“原來是狼族公主臨霜,當初爲狼王重鑄過的冰原牙如今可還好用?”
臨霜露出悲傷神色:“父親如今被其多年前趕出狼羣的弟弟殺害,冰原牙也被那畜生奪走了。此番前來,只希望刀齋前輩能替我打造一把好刀,讓我能夠手刃那畜生!”
“呃,這…”頭骨內的聲音猶豫了一番:“臨霜公主,以狼王當初對在下的照顧,老朽定然助你一臂之力,只不過此時我也無能爲力!”
藍羽孔雀眉頭一皺:“刀齋前輩,你定是有何難處,若有何需要,只管說來,我藍羽生定然幫你解決,只求你替我打造法寶!”
王劫眉頭微皺:“雞兄,你怎麼又不打了?”
“你喊誰雞兄呢?”藍羽孔雀目光再次盯向王劫,雙翅展開不停拍打,隨後猛然相前一揮,一隻寒風組成的孔雀鳴叫着朝王劫飛來。
王劫嘿嘿一笑,瞳孔紫光一閃而過,原本朝着王劫而來的孔雀忽然調頭朝着藍羽生而去。
“什麼?”藍羽孔雀一驚,嚇得身後的孔雀翎猛然張開,一道風牆瞬間成型,擋下了自己這一招。
“你這藍羽雞的尾巴爲何是這模樣,頭一回見呢!”突然,藍羽生耳旁傳來了王劫的聲音。
藍羽生嚇得跳向了一邊,瞪着王劫道:“狐妖,現出本體大打一場,一直保持人形,是看不起我藍羽孔雀?”
“劫哥哥打你纔不要露出本體呢,連半妖狀態都不需要!”
“藍羽孔雀,原來你就是孔雀啊,以往只聽過,現在終於見到了!”王劫咧嘴一笑,圍着藍羽生走了一圈。
骨洞內傳來老者聲:“我此時狀態不佳,靈力過於虛弱。除非你能替我將東邊火蟾蜍的妖丹取來,不然無法替你們打造法寶。”
臨霜聞聽此言,起身便朝着東方而去:“王道友,我們去東方取火蟾蜍的妖丹來!”
藍羽生冷哼一聲:“就你們兩個陸行妖獸,能比我快?火蟾蜍的妖丹是我的,你們後邊去罷!”
言畢,拍打着雙翅飛向了天空,速度着實不慢。
臨霜見此,面露不快之色:“就憑你那烏龜般的飛行速度,也想與我比?”
隨後化爲一隻冰原狼:“王道友,你身爲狐妖,奔跑速度似乎不快罷!我揹你去,到時候我二人聯手將火蟾蜍的妖丹搶過來!”
“纔不要你背呢,我劫哥哥飛得可比你們快多了,還是讓劫哥哥載你去罷!”馨兒道。
“嗯?”臨霜恢復爲人形:“你能飛?那不是十階妖獸才行麼?”
“對啊,十階妖獸才行!”王劫得意一笑,化爲一道烏光,帶着臨霜衝向了天空。
正在飛行中的藍羽生,忽然感到一旁傳來一股劇烈的氣流,一道烏光從後方追來,瞬間便超越藍羽生。
其中還傳來了王劫的聲音:“孔雀兄,我在東邊等你,莫要太慢!”
“什麼?”藍羽生兩隻鳥眼睛瞪得很大:“你這狐妖怎這麼叫人討厭!”
臨霜盯着王劫:“你是十階妖獸?”
王劫微微一笑:“哪能那麼強,不過與你一樣罷了!這飛行法術從人族那學來的!”
“若不是妖獸未達到十階沒有神識,只怕都以爲你是個十階妖獸!”
“哼哼,說起來,那刀齋倒是會耍鬼點子,要我們去幫他拿火蟾蜍妖丹!”王劫話鋒一轉道。
臨霜眉頭一皺:“他不是說自己靈力虛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