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中傳出波動,法紋之光閃爍着鋒銳的氣息,一道又一道劍影凝聚,浮現在虛空中,強大的陣法中心有一柄鋒利無匹的巨劍正在成形,而周圍無數的劍則分佈在八方,彷彿要聽從巨劍的號令。
但在此時,一道遮蔽天日的金色大掌印鎮壓而來,轟隆一聲,金色的大掌印籠罩而下,攜無匹之威要將宓闋等人埋葬。
目光看了一眼白衣人,看着那巨大的金色掌印,宓闋神色鋒銳,隨後閉上眼睛,意志融入劍陣圖,今日,他會以白衣人爲基石,再次的證明自己。
“劍陣,和。”宓闋喝道,與此同時,那龐大的劍陣圖彷彿在迴應宓闋,以他的身體爲中心,無窮盡的利劍聚合,劍意融入最中心的那柄巨劍,劍陣圖中心的巨劍已然成形,只待上戰殺敵。
頃刻間,一尊可怕的巨劍出現,懸浮於劍陣圖上,橫呈長空,他直接握住了劍陣圖上的巨劍,一股可怕的氣息席捲而來。
這一剎那間,他彷彿與劍相同,知曉巨劍的意志,擁有了無數雙眼睛,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包括此刻的白衣人。
他明白,此時他已經與劍合一,真正的人劍爲一體。
而且,更重要的是,伴隨着他的意念一起,他身體上的氣息越來越強大,越來越可怕,好似要突破自身身體的極限,化身爲劍。
“我既是劍,劍便是我,我既爲劍,當斬心中敵。”目光看着怒嘯而下的金色掌印,他的口中吐出一道聲音,道:“斬。”
這一劍,他要洗去道心的蒙塵。
宓闋話音落下,站在各自陣道圖上的荊王宮強者身上盡皆爆發出狂暴的劍光,與最中心的宓闋與之共鳴,轟隆一聲,一道可怕的劍光突破天際,彷彿要劈開大地。
“咚。”巨劍與宓闋共鳴,他手握巨劍,如一位征戰沙場的將軍,不可一世,他自一劍橫斬而出,穿透了空間。
“轟。”轟隆的一聲,金色大掌印破碎,掀起一股狂暴的漩渦,席捲在天地之間。
不僅如此,那驚天一劍仍有餘威,彷彿斬破了一切,繼續朝着前方殺去,周圍的衆人目光凝固,心中一陣狂顫,好可怕。
這等威力,即便是知命境中三品之人,相信也足以抹殺了。
面對這等力量,白衣人還如何抗衡?
衆人的目光盡皆看向白衣人,此刻的宓闋是否能夠鎮壓他?
“我們有威脅了。”有呂相府的強者開口,呂蒙眼眸中出現異色,看着前方的戰鬥,目光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驚天一劍斬殺而來,裹挾着無匹鋒銳的光輝,要將秦凌天的身體淹沒,秦凌天的目光平靜,身體卻徒然間閃爍,奔雷步爆發。
“噗嗤。”噗嗤的一聲,驚天一劍斬落在秦凌天的身體上,衆人的目光一滯,宓闋眼神冰冷,死了麼?
秦凌天的身體被驚天一劍絞殺,但卻詭異的是沒有血光出現,被驚天一劍斬過的秦凌天身體化作虛影消散,衆人的目光一滯,宓闋冰冷的說道:“殘影。”
此刻的他,哪裡還不明白驚天一劍根本沒有傷到白衣人。
“不好。”守護在宓闋周圍的諸強者身體一顫,只感受到身後有一股寒風襲來,要將他們的身體擊殺,宓闋急忙喝道:“劍陣,起。”
虛空中的劍陣圖徒然間爆發出光幕,極其的奪目,以宓闋的身體爲中心,有一道堅不可摧的光幕出現,籠罩着他們的身體。
“嗤…”那一道光影被光幕上爆發出的狂暴劍光震退,但那堅不可摧的光幕依舊被強大的力量撕裂了一道口子,即便在剎那間被劍陣圖上爆發的光華修復,但這一幕,卻讓衆人再一次見到了白衣人的可怕。
太強大了。
號稱頂尖天驕的宓闋,還有來自荊王宮的諸多強者,如今卻在面對着白衣人的時候,不斷潰敗,甚至於若非那神秘的劍陣圖,只怕他們會遭受到白衣人的虐殺。
“好硬的烏龜殼。”秦凌天道,剛纔以拳印轟擊在劍陣圖上,連帶着拳頭都隱隱作痛。
不愧是劍陣圖,以諸人之力,凝鍊陣法,聚天地之勢,爆發卻出不可想象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覷。
“…”周圍的衆人無語,面容露出異色,而荊王宮的強者則愣了片刻,隨即神色難堪,宓闋目光冰冷至極,烏龜殼?
但他卻無法反駁,因爲他明白若非是劍陣圖,他們根本沒有戰勝白衣人的可能,而且,爲了他們各自的安全,只能身居劍陣圖中,希望能以陣法誅殺白衣人。
“我承認你天賦絕倫,但你要明白,這片天地是秦王朝的天下,秦王朝纔是絕對的話語權。”宓闋喝道,面容難堪,他已經明白了,即便依靠劍陣圖,能戰勝白衣人的希望,只怕也是渺茫。
衆人聽到宓闋的話,心中震撼又有些疑惑,以宓闋那狂傲自負的性格,不應該會這麼說的啊。
“什麼意思?”秦凌天眼睛微閃。
“這片天地是秦王的,而我荊王宮乃是這秦王朝的王庭,荊王更是皇室成員,擁有着絕對的地位。”宓闋冷漠道,他相信以白衣人的天賦,不可能不會明白的。
“你繼續說。”秦凌天說道,他已經意識到宓闋要說什麼了,聽到此話,宓闋頓時自信了起來,說道:“我承認你天賦近妖,但你繼承的傳承乃是荊王親口讓我等帶回去的,你若識相,便奉上傳承,隨我會荊王宮,日後必有你一席之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荊王雖不是君王,但也是王庭之主,他以荊王的身份說出這件事,他不相信白衣人敢拒絕。
周圍的衆人心中咯噔一聲,呂蒙的眼眸微凝,眼神看了一眼身旁的諸多強者,揮了揮手,諸人點頭明白,一道道身影不知不覺間朝着白衣人的方向而去。
呂蒙目光緊盯着白衣人,若是他敢點頭,他呂相府的強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內拿下白衣人,不然,若白衣人進了荊王宮,那便麻煩了。
他也確信,白衣人沒理由拒絕,甚至不敢拒絕,因爲那是,荊王宮。
“若是拒絕呢。”秦凌天說道,宓闋目光徒然間鋒利了起來,冷漠地道:“你若拒絕,普天之下,浩瀚秦王朝再無你容身之所。”
周圍的衆人聽到宓闋的話,心中雖有些不喜,但也明白這的確屬實,荊王不僅是一代王庭之主,而且還掌控着軍權,一揮手,數十萬大軍齊至,必將踏平一切。
荊王若有需求,這世間何人敢拒絕。
秦凌天目光看着宓闋,還真是自信呢。
若是他人,或許只能低頭,但他不是他人,他是秦凌天。
秦凌天揮動拳頭,頓時天地間有一縷縷天地意志流轉而來,纏繞在逐漸匯聚而成的金色拳印上,極致的璀璨,光輝越來越耀眼。
“咚。”一步踏出,轟隆一聲,地面瞬間被撕裂,破天拳攻伐四方,帝王光輝扶搖直上,裹挾着那帝王之光,極盡的璀璨,雙拳裹挾着漫天拳光轟殺而出。
“混賬。”宓闋目光冰冷至極,他沒想到白衣人竟真的敢拒絕,不怕死嗎。
惹怒了荊王,即便你天賦再妖孽,在沒有成長起來時,就只能隱忍,否則…必死。
但如今看來,他們只能盡力拿下白衣人了。
“矩之劍陣。”宓闋開口,頓時荊王宮強者腳步踏動,立即變換陣型,荊王宮諸多強者分站八路陣型,神情肅穆。
乾、坎、艮、震、巽、離、坤、兌,八大方位各站兩人,背靠背,避出對方的弱點,形成一道匯聚可怕地勢的巨陣,天地間不斷有大勢之力洶涌而來,越來越可怕。
有一股股可怕的劍光綻放,法紋之光璀璨,懸浮在虛空的劍陣圖案比之前更加玄奧,符紋密佈,爆發出驚天之威,比之前強大得太多了。
“矩之劍陣,擒拿神手。”宓闋冷漠開口,意念一動,此刻的他主陣,矩之劍陣以他爲中心,他之意即爲陣意。
頓時間一道道可怕的劍光奔騰,浮現在虛空中,僅僅剎那間,無數的劍光匯聚,竟由無數劍光迅速凝聚而成劍之手,尤如神之手印。
“擒敵。”宓闋喝道,意念閃爍,矩之劍陣爆發出可怕的法紋光華,那由無窮盡的劍光凝鍊而成的神之手印朝着那金色大拳印而去,彷彿要將那如君王拳印擒拿。
“咚。”秦凌天腳步踏出,雙拳不斷演繹拳印,有拳光相繼綻放,此刻的秦凌天,如皇似帝,一位真正的帝王,本該俯視天地與萬物的帝王。
“碰。”神之手印剎那間與破天拳轟擊在一起,爆發出狂暴的風暴漩渦,風塵滾滾,但隨後矩之劍陣中再次凝聚而成一尊神之擒拿手印,朝着秦凌天的身體淹沒而來,要將他的身體擒拿。
“動手。”呂蒙揮手,之前緩慢靠近秦凌天身體的呂相府等人,此刻身影閃爍而過,氣息徒然間爆發,手執頂尖法器,極速的接近秦凌天的身體。
但秦凌天彷彿沒有察覺到般,渾然不覺,閉上眼睛,依舊在那衍化拳印,那澎湃的金色光輝瘋狂扶搖而上,伴隨着他一起揮舞,有天地真意誕生,逐漸有某種不可測的大道之韻演繹顯化。
“轟、轟…”身後的金色光輝彷彿發生了本質的蛻變,氣息越來越可怕,狂暴滔天,極速前進的呂蒙和宓闋等人也發現了不對勁。
此刻的白衣人太可怕了,一身的氣息深不可測,那身後扶搖直上天際虛空的金色光輝太過於耀眼,氣息還在瘋狂的增長,好似沒有窮盡,他們的心中都在顫慄,若再拖延下去,只怕不妙。
“阻止他。”呂蒙頓時開口,呂相府強者的眼眸徒然間鋒芒畢露,更加強大的氣息爆發,身體極速前進,尤如一尊尊金翅大鵬鳥,眼眸桀驁不馴,朝着秦凌天的身體扣殺而下。
“矩之劍陣,擒殺。”宓闋目光冰冷至極,神之手印也同時爆發前所未有的力量,法紋之光輝籠罩天地,可怕無比的神之手印和一尊尊金翅大鵬鳥朝着秦凌天的身體殺去。
周圍的衆人目光呆滯,好強大的恐怖力量,在這等可怕的圍殺下,即便白衣人戰力滔天,怕也無濟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