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之後,在王家工匠的努力之下,第一批紙成功造出。
王行之聽說了以後,便匆匆忙忙的從自己的院子出來,直奔望月院去,不過在半路上一個僕人趕上來說,父親讓他到前廳去一趟。
看着僕人着急的模樣,他也只能先去前廳,一路上王家都是張燈結綵,一副熱鬧的景象,他這纔想起他成親的時間快到了,算算時間好像就在兩三天之後。
前世在地球自己是一個單身了二十多年的單身狗,沒想到穿越過來沒多久,就要成親,按道理他應該很高興纔對,美中不足的是,他連新娘的面都沒見過,只是聽說她有病在身、、、
不知不覺,他就已經來到前廳外面。
進入前廳,他發現這裡的人還不少,除了他父親,大長老,二長老也在,還有另外兩人,他不認識,不過離主坐最近的那人看到他皆是投來讚許的目光,倒是讓王行之覺得莫名其妙。
“父親,大長老,二長老”王行之上前行禮。
三人點了點頭,然後王曠站起來指着廳上四十多歲,劍眉星目的中年人說:“這位是謝家族長,也就是你的岳父”。
果然還是來了,王行之又向謝靈運行禮:“小婿見過岳父大人”。
謝靈運只是隨意答應一聲,就算他研究出了紙,他對王行之沒有太多好感,要不是自己的女兒身患絕症,需要通過成親來化解,他是絕對不會將女兒嫁給他的。
王行之也不在意,這樣的情況他見多了,至於王家的長輩就更不可能爲他去得罪謝家族長了。
另外一人就是一進來就投來讚許目光的人,還沒等父親介紹,他便迫不及待的站起來自我介紹說:“在下顏牧堯,翰林學府弟子”
這人看似年紀不過三十來歲,身着錦衣玉帶,看起來像是一個富家公子哥,但是周圍的氣勢卻是大相徑庭,表現得異常沉穩老練,而且這些長輩都表現出一副十分尊敬的樣子。
翰林學府,王行之在書中看到過,有關的記載,乃是九州第一武道學府,裡面的武道天才不計其數,培養出來的武道高手更是數不勝數,就連王朝的一些大臣都是出自這個學院,可謂的九州子弟讓人嚮往的地方。
不過王行之還是有些不解,就算他是翰林學府弟子,謝家也就罷了,但是王家乃是帝嚳之後,算起來也不用對一個弟子如此尊敬啊。
“見過顏叔叔”這人歲數比王行之大太多,按年齡來算,應該叫他叔叔。
不過顏牧堯則是笑着搖了搖頭說:“不必如此,過不了多久說不定我們就平輩了”。
不僅是王行之愣着,就連背後的那些長輩也都愣着了。
“此話何意”王曠問。
顏牧堯依然看着王行之說:“想必你心裡很納悶爲什麼謝家的人現在纔到吧”。
謝家會來,不僅王行之是這麼想的,就連家裡的長輩都是這麼想,不過現在纔到的確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那是因爲紙傳到謝家時,我剛好在謝家,看到了,當時我就知道你非常人,因而向翰林學院的老師發了信,告知了你的事情,我們這麼久來其實是在等我老師的回信”
“哦”王行之隨意的回答。
顏牧堯則是詫異的看着他說:“難道你不好奇,我老師的回信寫了什麼?”
“沒興趣”王行之淡然說。
“我老師說要收你爲他的弟子”顏牧堯仍然繼續說。
那三位長輩聽了之後,不可思議的問:“可是那位孔前輩”。
“正是”
他們口中什麼孔前輩,王行之不是很清楚,不過以三位長輩的表情來看,這位孔前輩的名聲不小,只怕也是一位武道大能。
“收我爲徒?”王行之說:“九州誰不知道,我是一個毫無武道天賦之人,難不成令師能解決我的問題,讓我重修武道”。
顏牧堯則是笑着說:“別說家師,就算五帝在世也不可能做到”。
“那收我這廢人爲徒是爲何?”
“老師的心思不是我等猜透的,待你去到學府一問便知,而且只要你成爲老師的弟子,日後這九州在沒人敢惹你,地位非比尋常,總的來說對你百利而無一害”顏牧堯話都說到這份上,在他看來整個九州沒人會拒絕。
但是現在的王行之一心追求聖道,現在就算他能修武,他也是斷然不會在轉而修武的。
王行之搖了搖頭說:“我不去”。
這話一出口,那些長輩就着急了,王曠開口訓斥道:“逆子,你在瞎說什麼”。
到是顏牧堯一笑置之說:“看來老師說對了”。
“什麼?”王行之有些詫異,難不成他的那位老師能掐會算,這都知道。
“你先不要着急拒絕”顏牧堯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塊玉佩遞給王行之說:“這塊玉佩是老師讓我給你的,若是你想清楚就帶着這塊玉佩來翰林學院找老師”。
還不死心嘛,王行之本是想拒絕收下這塊玉佩,不過耐不住旁邊三位長輩在他耳邊不斷勸說,也就勉爲其難的收下了。
“就算收下玉佩,我也不會去的”王行之說。
顏牧堯仍然是微微笑道:“你會去的”。
王行之忍不住問:“你就那麼確定我會去?”
“老師說你會去,你就一定會去”顏牧堯十分肯定的說。
從顏牧堯說話的語氣來看,似乎對他口中的那位師傅十分信任,甚至可以說到達了一種崇拜。
他又轉身對王行之的父親開口問:“王族長,不知在下是否可以觀看一下,紙”。
“當然可以”王曠毫不猶豫的說:“行之,帶顏先生去看一看”。
王行之縱然是萬般不願意,但是父親開口了,他又不得不從。
“請”
“多謝,有勞了”
走出幾步後,王行之發現三位長輩沒有跟過來,便回頭看了一下。
他們察覺到了王行之的目光,未待他詢問,他們便開口說:“我們幾個人有事要商量,你帶着顏先生去,不用管我們”。
他們口中的事,無非就是兩家要如何分配這紙的利潤而已,王行之搖了搖頭帶着顏牧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