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要走,南門卿卿自然是不給的。讓人把二老爺攔下來,然後她就讓人先把二夫人收拾好,跟着就是看着屋子裡也不像那麼一回事,但是又認爲要是離開了,這教訓的道理也能變味了,最後還是決定留在了房間裡面。
南門卿卿要教訓二老爺,這屋子裡誰也不敢說什麼,但是二老爺朝着外面一叫,‘都死到哪裡去了,還不去把老太太請過來,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南門卿卿看着二老爺讓人把那二房太夫人請來,她就算是來了又如何,南門卿卿可真的就是要把這事給處理了,誰來也攔不住,‘二叔,本側妃敬重你所以稱呼你一聲叔叔,但是你現在的行爲可真的就不是一個大男人該做的。在外面館子惹了事就回家打自己的夫人,虧你還是明媒正娶回家的!平日裡在府裡也是沒少給這個府裡惹些丟體面的事,誰院子裡丫鬟敢過來在你面前走上一遭,那就是一狐臊。本側妃瞧着也不用說別的,今日這府裡動手的事,你要是不給個說法,本側妃也就不走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教訓自己的夫人,關你什麼事?你一個做晚輩的教訓長輩,說出去還有沒有理了!‘二老爺把頭一擡,然後就是一副不想理睬南門卿卿的樣子。
南門卿卿看着二老爺囂張的樣子,心裡也不打氣,可耳邊聽到二夫人在牀上哽咽的聲音,也覺得二夫人是委屈了。府裡都知道二夫人有位婆婆壓着,在別的院子還敢說些話,但是回到了自己院子,那就真的是實在委屈。
都要被打死了。還真的就沒誰敢攔着,要不是身邊有個丫鬟膽大。南門卿卿看了眼出來求救的丫鬟,這個丫鬟看來也沒有被二老爺糟蹋,不然也不會向着自己的主子。
‘沒話可說了吧,你現在讓人攔着我幹什麼,我可沒那閒工夫和你在這裡傻站着!‘二老爺脾氣也是倔的。看着南門卿卿一副不把人放在眼裡的樣子。他就是十分的有氣。
‘二叔,本側妃是知道晚輩要孝順長輩,但是你也別忘了,就算本側妃沒出嫁。也是這府裡的嫡主子,而你不過是二房的庶子,舀什麼和本側妃比?如今本側妃是坐直了這位置。你剛剛說的隨便一句話,都可以讓你飽受牢獄之災!‘
二老爺這回也有點怕了,這真的就是不能讓他忽視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本側妃不想要幹什麼,只想讓二叔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出來。‘看着二老爺,就等着他坦白。
結果這人去得快回得也快,給二房太夫人通風報信的奴才就帶着二房太夫人是匆忙過來,二房太夫人看到自己兒子平安無事,也就一個利眼瞪向了南門卿卿。
南門卿卿有茶喝着,也是不怕這二房太夫人的。‘二奶奶,你這是要幹什麼?‘
‘不敢當。夙側妃如今到底是我們的主子,我們怎麼敢做些什麼?‘二房太夫人委婉一笑,但是過後她又是有些不滿地說:‘好歹着還是你家長輩,在孃家也別讓王府的人知道了你打了孃家的人,有什麼好好說,何況這傳出去了,也是你臉上無光。‘
還真的就是要給她說說理了,南門卿卿認爲這二房的人從來都是沒有過好話的,這不就堵着她的心頭這口氣,‘二奶奶這是怎麼說的話,瞧你也是大家姑娘,雖說這家道中落,可如今也是南門府的人。別的不說,本側妃要真的臉上無光,也是託了你兒子的福氣。‘
‘在府裡怎麼鬧,誰也說不得什麼,畢竟這裡是自家的府邸。但奴才也是人,誰家十六七歲如花似玉的姑娘會讓人糟蹋的,你也不問問你兒子糟蹋了多少個丫鬟。以爲說兩句好話哄哄人家,又是給點銀子打發就完事了,每年我們府裡就因爲這事沒少讓人給些不好的話吧?‘
‘夙側妃,這……‘二房太夫人這回先是颳了自己兒子一眼刀光子,又想要插個話,結果被南門卿卿擋住了。
南門卿卿坐直身子,喝了口茶也沒讓二房太夫人繼續說,‘府裡的事丟了臉,我們府裡說什麼都是我們府裡的事,可你瞧瞧你兒子,出去上館子,真的是讓人大開眼界了。‘
‘一個女人家子的,說上館子多難聽!‘二房太夫人就是要讓自己的兒子有驚無險,可誰知道南門卿卿這麼難纏,就非要把事情給說清楚。
南門卿卿就是不讓二房太夫人打岔,‘有人敢做,本側妃還不敢說?都是一家的人,本側妃也不當着外人的面說,總而言之,你這兒子上館子,玩女人也是花銀子的,結果讓人帶着了孩子,這是怎麼回事!有本事了,回家還打自己的夫人。本側妃倒是奇怪了,二嬸嬸平日裡也沒有說是太大的過錯,你一個老太太身邊的丫鬟管不住給了兒子當個填房的,現在還想着讓人把那館子裡的女人娶回家?本側妃看就不用了,我們這南門府可住不起那尊大佛,就差沒進門了,要真的進門了,我看糠糟之妻的命也不用要了。‘
南門卿卿說得暢快,也不管二房太夫人的臉色有多蒼白。她就一味地說,然後還得意地看着二房太夫人,放佛是要告訴她,你就死心了吧,今天就是要把你兒子怎麼樣,你能舀我怎麼樣。
‘你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要把那女人娶回家了,我不過是要她肚子裡的孩子,這有錯嗎?‘二老爺沒先到這事還真的就讓南門卿卿給捅了出來,他上館子的事自家母親也不同意的,現在還真的就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二房太夫人也被自己兒子是氣得一炸一炸的,‘你告訴我,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嗎?‘
‘母親!我說是就是,哪裡有不是的!‘
‘二奶奶,你就別想着是不是了,本側妃看啊,那裡的女人能花個心思要你兒子進套,恐怕就是你兒子沒那能力,人家也能整出個娃紙。‘南門卿卿說着低俗的話,然後挑高了眉頭,得意地看着二老爺。
二老爺恨不得是上前就好好教訓南門卿卿,她這些個話就是和他作對,他再有什麼不對,也還輪不到她說什麼。可是面對自己母親的表情,他有些膽怯。
二房太夫人想要說南門卿卿的話不對,可這到底是不能說的。想着自家老爺就交代過的事情,‘好了,這事也別鬧了。你一個大男人,不順心就打自己的夫人,有什麼好威風的。去給我的好兒媳賠禮道歉,至於你那外面的女人也別想帶回來了,府裡住不了她這麼一位大佛。肚子裡的孩子真要是你的,你就在外面的莊子給她安排一下,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二奶奶是不是要說,是男孩就抱回來,是女娃就當沒那人?‘這種想法根本就是不用猜的,看都看得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南門卿卿猜中了二房太夫人的心思,二房太夫人也不說什麼,但是二夫人不幹了。原本就聽着對話的二夫人頂着痛,哀嚎了一聲,‘別讓那女人去住什麼莊子,都是外面的人,誰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老爺的。‘
‘住嘴!這裡沒你說話的份!‘二老爺被壓着有點難受,於是氣都出在了自己夫人身上。
二房太夫人也看向了自己兒媳,警告一聲,‘好好地養傷,平日裡就是嘴多,被打了一頓也不知道聰明一點。夫妻也沒有什麼隔夜仇,有什麼說白了,你也少給我舀個臉色不給臉色。‘
南門卿卿就這樣看着二夫人被二房太夫人教訓,終於可以說句話了,‘打了人還想讓被打的賠禮?本側妃算是見識到了,本側妃要是被王爺打這麼一回,王爺回頭要是讓好好當沒那一回事,本側妃可是不幹。‘
‘知道你是嫁到王府當姑奶奶的,才嫁了幾天就想着回孃家住着。這一住就是三個月,也不怕外面人說得難聽。我們院子裡的姑娘家也不敢說像你這樣做的,不然回頭婆家的人不高興了,還真的就不知道是怎麼個事。‘
這話就當是表揚吧,南門卿卿也不當回事,‘二奶奶說得好,可惜了我什麼都是規矩着來,所以要真的是有個什麼,這話還輪不到你說。再說我是南門府的嫡姑娘,嫁出去回來也是姑娘,難不成還就嫁了人不是這府裡的人?‘
‘臉皮子厚!‘二老爺哼了一聲,結果這就是惹禍上身。
南門卿卿不喜歡聽到這一聲,二老爺可是撞到了她前頭,也不能怪她,‘都說了那麼久,這打了人還想着平安無事不成,都給本側妃好好地打打二老爺,也讓他知道規矩是個什麼東西。本側妃開口就能要了你的命,二奶奶還是不要說話得好,真心疼兒子就好好地管束,別都什麼說是別人的不是。‘
‘我看你敢!‘
‘我不敢,我丫鬟敢。打壞了打死了也沒人敢說什麼,一切都是本側妃吩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