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陽大驚:“不可!殷無敵爲人雖然不堪,但實力確實強勁,你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不過你的進步極快,用不了多久,就能趕上他,何必與他爭這一時之長短?”
李天賜微微一笑,拍拍一臉擔心的水鈴兒,擡起頭,沉穩的說:“弟子並不是一時衝動、作意氣之爭,而是爲了維護師門的顏面;萬劍門弟子,可以敗,但絕不能退縮!”
“而且雖然弟子贏的希望不大,但保命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就算要輸,也不能丟了氣勢。”
“說的好!”玄莊一臉激動:“給我狠狠的揍那小子!年紀不大,卻一肚子壞水,偏偏還要裝出一幅正人君子的模樣,看着讓人噁心。”
“哼。”玄薇瞪了玄莊一眼,將他嚇的腦袋一縮,連忙躲到一邊去。
又轉頭對李天賜說:“嗯,你同他打一場也行,不過你一定要把握分寸,不要逞強。爭勇鬥狠,可不是我們修真者該做的事。”
“弟子明白。”李天賜躬身行禮,“弟子的目標是逍遙長生,修煉也只不過是手段,更不會爲了所謂的名聲,去做那些無聊的爭鬥。”
“嗯,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很好!”玄薇滿意的點點頭。
“修真路上,步步艱險。像這樣的阻礙,是斷然少不了的,你要時刻保持心志的清明,克服前進路上所有的險阻。”
決定既下,李天賜便馬上約見殷無敵。
不久,李天賜、水鈴兒等人,前往在南田城中心的廣場,會見殷無敵。
一路上,不少行人對李天賜和水鈴兒指指點點。水鈴兒一開始有些緊張、委屈,可看到李天賜一臉淡然,在他鼓勵的目光下,漸漸的恢復了平靜,想起李天賜和長輩們的教導,心中一陣明悟:“我修我的道,保持自己的本心,和天賜一起勇往直前。這些外人的言語,跟我又有什麼相干的呢?”道心頓時更加的通透,臉上出現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聖潔,讓人不敢直視,周圍漸漸變的一片安靜。
“哈哈哈哈。”殷無敵一見李天賜,便開懷大笑,熱情之極,卻對水鈴兒等人視而不見。
“李賢弟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讓爲兄等得好苦啊!自從上次偶遇,賢弟的英姿,便深深的刻在爲兄的心裡。爲兄是日思夜想,早就期盼着能與賢弟交流、切磋一翻。像賢弟這樣資質絕高的天才人物,爲兄若不能抓住機會、請教一翻,那豈不是天大的損失?”
李天賜
神色淡然,微微一笑:“殷公子過獎了。天賜年輕識淺,本是駑鈍之人,萬萬不敢與公子您相提並論。‘賢弟’二字,天賜擔當不起,敬謝不敏。天賜此來南田,本就是抱着學習的念頭,既然殷公子執意要指點在下,天賜豈敢拒絕?只好捨命相陪!”
說着,也不等他開口,繼續道:“不過南洲大比決賽在即,此等盛會,百年一遇,機會難得,天賜還想開開眼界。不知殷公子可否行個方便,將你我的比試稍稍壓後,待決賽結束之後再進行?”
殷無敵一愣,不過心中還是很高興,想道:“既然你同意了比試,遲早都要死在我的手上,就是晚上幾天,又有何妨?”
於是便點頭答應。
李天賜看着他那張虛僞的面孔,心中十分不齒,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帶着水鈴兒等人匆匆的離開,傳音道:“我一靠近這人,便感覺一股惡臭,讓人作嘔,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之後的時間,李天賜專心修煉,爲三個多月後的比試做準備。
“我的修爲、劍術,都到了一個平穩發展、慢慢積累的階段,短時間內不可能有很大的進步,還是全力練習《大日如來佛印》和《無形神識劍》吧。殷無敵的《神妙萬化入夢*》,屬於幻術類,而我的神識強大,正好對他有剋制作用。哼,修爲高又如何?敢如此對鈴兒,我一定要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直到一個多月後,南洲大比進行過半,前五十名出來了,李天賜這纔出關,去西城賽場爲師兄們加油,同時也是學習經驗。
每次看完比賽,李天賜都會在神識海中,將比賽的場景模擬出來,反覆的試驗、練習,找出自己的缺點,不斷的加以改進。
又過了一個月,南洲十強產生了,還是上一界的十個門派。
其實在南洲大比舉辦的兩萬多年中,十大的名頭很少變動。一個強大的門派,最少也能夠興盛數千年;而一個新門派的崛起,也需要很長時間的積累。像大羅門這樣,只用的幾百年時間,就迅速強大起來的門派,非常少見,所以,很多老牌十大,都看不起他們,覺得他們是爆發戶。
下面將進行的,是對萬劍門非常重要的十強排位賽。李天賜也停止修煉,和長老、師兄們一起緊張的觀看比賽。
第三場比賽,南田派VS大日光明寺,李天賜精神一震,十分注意力,有八分都集中在大日光明寺的和尚身上。
“我的
《大日如來佛印》,本來就是大日光明寺的鎮寺神功,多觀摩一下他們的招勢,對我領悟《大日如來佛印》,應該會有幫助。”
看了一會,李天賜感到很奇怪:“佛門的功法,一般都是防禦強,攻擊對妖魔鬼怪除外,都不是很犀利,只是任性十足。但大日光明寺的和尚,瞬間爆發力極強,一個個好似暴力狂,猛打猛衝,攻擊中帶着狂暴的味道。”
李天賜認真的觀看了他們的十場比賽,回到房間,皺着眉頭走來走去。
“這些和尚的攻擊,狂暴、猛烈,瞬間就能發出最強的一擊,一點都沒有佛家的慈悲、寬厚。奇怪,真奇怪,難道這是他們特殊的功法造成的?大日光明寺……大日……如來佛……現在如來佛……”
李天賜口中喃喃自語,眉頭漸漸舒展開,眼睛越來越亮:“我明白了!大日,也就是太陽,當然狂暴而猛烈。如來佛也是現在佛,何喂現在?前一秒是過去,後一秒是將來,只有這一秒纔是現在!現在的力量,不就是瞬間的力量嗎?”
想明白之後,李天賜連忙坐到雲牀上,閉目凝神,進入神識海,練習起《大日如來佛印》。
“瞬間、爆發……”
李天賜猛提全部的神元力,按照《大日如來佛印》運轉,可是神元力剛起步,就對經脈造成了很大的衝擊力,勉強運行,還沒過半,經脈便砰的一下炸開。
李天賜愣了一下,心念一動,身體便完全恢復。
“怎麼會這樣呢?難道是我推論錯了?不,因該是有什麼訣竅沒想到!”
李天賜深呼吸幾次,平復了心情,只調動一絲神元力,極快的打出金剛印,可是卻沒有任何效果。李天賜也不泄氣,一點點加大神元力,用不用的方式,反覆試驗。
李天賜拋開所有的思緒,不知疲倦的練習,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當李天賜調動百分之一的神元力,眨眼間打出金剛印,身體頓時一震,一種特殊的感覺,從身體深處傳來,比起以前用盡所有的神元力練習,還要強烈的多。
“嗯啊……”極度的舒適感,讓李天賜呻嚀出來。
“哈哈哈,果然如此!看來我以前所做的練習,根本就是錯誤的。”
找到了方法,李天賜毫不停歇,興奮的練習起金剛印下面的印訣。
不知不覺中,李天賜的神識慢慢消耗,當他耗盡了最後一絲神識,頓時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