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麼心事?連睡着了也在掉眼淚?
他將她的身子放平在牀,爲她蓋緊了被子,手,顫顫的伸向她的眼角,撥去了她的淚珠子。
他怎麼了?爲什麼看到她眼角的淚,他的內心會酸酸澀澀的,很不是滋味?
今天他可是在這個女人面前丟盡了臉的,他不是該討厭這個女人的嗎?怎麼反而內心深處會對她滋生出那麼多的憐惜。
下午的時候,小金在照顧他期間,把白天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了。
這個女人真的像小金說的那麼善良嗎?他居然把爸媽送的見面禮塞給小金,雖然小金沒有拿,可是她的舉動,讓人由衷佩服。
小金說,他能繼續留在肆家工作,是多虧了這個女人求情?
想起她喂他吃飯、幫他擦嘴巴的樣子,他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絲笑意。
安頓好了汪悅兒,肆易第一件事情便是進洗手間,經歷了白天的事情之後,他現在只想趁着一個人的時候,把生活問題都給解決了。
免得在這個女人面前尷尬。
今晚解決了,可是明天怎麼辦呢?
如果不想繼續在這個女人面前丟臉,除非,他不再吃裝病藥,這樣白天就會有意識,也就不會發生像白天那麼尷尬的事了。
可如果不裝病,萬一被醫生髮現了怎麼辦?
ωwш.тTk án.¢O
肆易倚在牆邊。
他又何嘗不想過正常人的生活?何嘗想活得像個死人一樣。
可是一想到五年前發生的那件事,他便覺得當個活死人比正常人要好得多,至少,不用參與到至親之中的勾心鬥角,不被捲入其中。
有許久沒碰酒的肆易,開了瓶紅酒,坐在窗邊獨飲。
他的脣一直是勾着的,可是那笑容卻那麼的淒涼。
第二天一早,汪悅兒醒來時,再次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溫暖的大牀、上。
她伸完懶腰,整個人徵在了那裡。
難道,昨晚,她又一次迷迷糊糊的乖乖睡到了這裡?
還是說,這個房間裡,除了肆易以外,還有個什麼看不見的人存在?
不然,她怎麼會睡在這裡?這怎麼解釋?
再看肆易,他依舊閉着眼睛,不過,他今天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紅潤潤的,一點都不像是有病的人。
他這樣的臉色,整張臉,顯得更好看了。
“看來,病情有所好轉!”汪悅兒揚脣笑了。
看着肆易的臉色這麼好,她的心情也隨之好了起來,不再糾結昨晚睡哪?爲什麼會睡這的問題了。
她準備在小冰沒來之前,收拾一下書房洗手間之類的。
易園的其它衛生可以由小冰來收拾,可是臥室等地,她還是想自己收拾較好。
她走進書房,擦擦掃掃了一週,把垃圾倒進垃圾桶裡。
目光無意撇了紙簍一眼,怎麼有個紅酒瓶塞?
再掃向門的一角,居然躺着個空置的紅酒瓶?
她好像記得昨天書房裡沒有這個紅酒瓶的?難道,又是她記錯了?
她拍了拍腦袋,看來,她最近的腦子有點不太好使,老是忘東忘西,連怎麼上的牀睡覺都記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