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夜路趕豬

1.

說起靠屠宰爲生的人,因爲自身煞氣太重,總會遇到各種奇怪的離奇遭遇,雖然能依靠屠宰生命積攢起來的煞氣躲過一劫,可是一旦碰到躲不過去的時候,那就是天大的煞事。前有豬肉漢家豬仔娃娃的遭遇,現在又有一個靠宰殺牲口爲生的人遇到了詭異的事情。

敦子的爹靠宰殺牲口和賣肉爲生,敦子從小耳濡目染,十七歲輟學在家裡幫忙,憑着一膀子力氣和心狠手辣的手段,將那些嗷嗷直叫的牲口殺得乾乾淨淨利利索索。十年來敦子一直以此爲生,雖然世道不一樣,這一行賺的不多,可是他就是不想換營生,因爲他知道自己心裡有些變態,喜歡殺戮,而屠宰牲口最能滿足這樣的*——每一次把牲口五花大綁後,就有主宰別人命運的快感,刀起刀落之間鮮血直流,哀嚎四起,那樣的快感是什麼營生都提供不了的。

隨着時代的不同,隨着農村生活的改變,私人屠宰這一行雖然依舊有存在的價值,不如過去卻也是不爭的事實。爲了可以繼續做這個營生,爲了可以讓家裡人覺得靠這個能賺錢,敦子特別勤勞,以前等着別人運豬來賣,現在也會主動去別人家收豬。

這天一早,敦子按照約定去隔壁村收豬,原本打算開車過去,熟料早晨才發現車子發動不了,考慮到那家人急需錢給孫子交學費,這豬要是今天不收,肯定會賣給別人,敦子便決定靠雙腿走上一趟,把豬趕回來。

敦子的媳婦想讓他找別人借一輛車,可是一來豬太髒,二來不想欠人情,敦子便對媳婦說道:“過去沒車的時候,都是俺把豬趕回來的,那時候俺才十幾歲,五六頭豬都沒有問題,現在更不在話下了。”

“那你中午之前一定要回來啊,路不好走,可得小心。”敦子的媳婦擔心的說道。

敦子所在的村子雖然跟隔壁村挨着挺近,但是因爲各自都有通往主幹道的路,兩個村子都把主要的經濟發展到連接主幹道的路上,村子之間反倒是最爲落後的山間小路,還是憑藉祖祖輩輩用雙腳踩出來的那一種。導致的結果就是,兩個村子與外界相連的道路平坦寬闊,兩個村子彼此要想聯繫,要麼繞道走,要麼只能走難走的山路。

敦子的車壞了,繞路走太遠,只能去走捷徑,所以他的媳婦才特別擔心。敦子本不以爲然,身爲土生土長的村裡人,這點山路還不是小時候玩剩下的?現在自己長大了,只能更快更穩纔對。不過離開之前,他看見擺在案板上的殺豬刀,不知爲什麼總覺得應該把刀帶在身上。

他把這種感覺告訴媳婦,媳婦問道:“莫非擔心山裡有賊?”

“咱這裡哪有賊啊,只是覺得應該拿着。”

“那就拿着吧,圖個心理安慰,否則你若不帶着心裡就不踏實,恍恍惚惚的反倒容易出事。”

在媳婦的勸慰下,敦子揣着殺豬刀,快步向隔壁村走去。走到村子後身連接山路的地方時忽然颳起大風,他擡頭一瞅,不像是要下雨的感覺,只是連續不斷的大風而已。已是秋季過半的時節,大風一吹着實有些冷,膀大腰圓的敦子雖然自覺火力壯,也禁不住緊了緊衣領,縮了縮脖子。

山路的確不好走,主要是人們都去走大路,導致本就難走的山路無人問津,變得更加難走。可是這並不會難住敦子,反倒讓他感慨萬千。小時候天天和村裡的孩子進山玩,長大後因爲忙於生計,反倒是生疏了這座大山,甚至還會因爲道路不好走而去責罵,現在親眼看到那些熟悉的景色,只覺得時光荏苒,再也回不去了。

風依然特別大,吹着樹上的葉子嘩嘩作響,一些已經枯萎的卻依然拼命留在樹枝上的葉子終於支撐不住,無奈的飄落在地,準備融於泥土,作爲第二年的養料。

走過山路,放眼望去,隔壁村就在眼前,而這裡的風也更加的大了。敦子擡頭看看天,依然沒有下雨的跡象,看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大風的天氣。這令敦子踏實一些,否則如果趕上雨可就不好辦了。

2.

進入村子後一路寒暄着來到人家家裡,三頭大肥豬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已經到了,美滋滋的在又髒又臭的豬圈裡打滾。敦子算好價錢後準備立刻趕着三頭豬回家,熟料就在對方數完錢,準備送敦子出村的時候,天上烏雲密佈,之前的大風變得更加瘋狂,吹得稍微細一點的樹都彎了腰。

眼看就要下雨,敦子有些詫異,不可能下雨的天氣怎麼就忽然下雨了呢?只是稍微多想了兩句,雨點就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那家人一見如此,忙招呼敦子留下吃個午飯,等雨停之後再趕豬回去也不遲。

眼看着一個個雨點連成了線,敦子想走也走不了,只能留下來吃午飯,細心的他不忘給媳婦打電話說明情況。吃飯的時候,那家人的兒子回到家中,這人和敦子算是同齡人,彼此也都認識,只是沒有機會好好聊聊,這下總算有了機會,觥籌交錯之間喝得不亦樂乎。

敦子喝多後睡了過去,等他再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被調成振動的上顯示着十來個家裡的未接來電,忙打回去,被媳婦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但是媳婦畢竟心疼自己的男人,問他怎麼回來。敦子見外面雨水已經停了,而且雨後星空明亮,就決定趁着還沒有徹底黑下來,趕豬回家。

敦子的媳婦雖然覺得有點危險,可畢竟也不是什麼大事,留在別人家裡又不合適,就答應了敦子立刻回家的想法。

與那家人告別後,敦子拿着一根樹枝,趕着三頭豬往回走。離開村子進入山路時,他特意看一眼天,只覺得晴朗的夜空十分適合走夜路,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可是當他走到山路中段最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地方時,天色忽然黯淡下來,彷彿被一塊烏雲徹底罩住一樣。

敦子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他不怕走夜路,但是害怕打雷下雨,因爲那樣會影響前面三頭豬的情緒,就不好趕路了。他左手拿着那家人借給他的手電筒,右手拿着樹枝,加快腳底下的速度,索性三頭豬十分配合,哼哼唧唧的一刻不停的向前走着。

腳下的路只有不到三米寬,三頭豬隻能前前後後錯開着向前走,敦子的左手邊是一片深溝,右邊緊緊的靠着山,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就在他默唸着讓老天爺晚些時候再下雨時,傳來一個女人輕微的喊聲:“敦子。”

敦子嚇了一跳,立刻停下向右邊看去。聲音雖然微弱,卻分明是從右手邊的林子裡傳來的,那個來自女人的說話聲,在這樣的環境下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敦子狠狠地嚥了一口唾沫,手電筒的光掃過去也只能被吞沒在黑暗中,三頭豬哼哼唧唧的叫聲以及呼呼的風聲,將一份恐懼塞進了敦子的心中。

夜路遇鬼這種事在鄉下並不少見,畢竟是些地廣人稀的地方,有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沒也都還算正常。老人從小就對孩子們說,遇到這種情況千萬別回頭,趕緊離開是非之地就是了。敦子也是這麼想的,既然自己已經下意識的用手電筒掃視一圈,若是犯了忌諱那就已經犯下,再做停留也是於事無補,還是趕緊離開最好。

可是那三頭一直特別聽話,讓往哪邊走就往哪邊走的豬,這會兒變得不聽話起來,一頭頭趴在地上像是被抽去了腳筋一樣,任憑敦子如何抽打就是不起來。

“敦子!”

林子裡又一次傳來女人的聲音,比第一聲大了一些,像是老熟人喊了一聲沒有聽見,又大聲喊第二遍似的。這一次不僅僅是三頭豬趴在地上不動,就是敦子自己的雙腿也軟了下來,差一點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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