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儘管他們掃視了周圍好幾圈,自認爲將一切情況都掌控住了,但居然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名男子的存在。
這是怎麼回事?兩名保鏢的額頭冒出了一絲冷汗。
“我看那個傢伙很不順眼,你們給我揍他一頓。”
就在這時,於宗正突然伸出手指着蘇白說道。
“於少,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其中一名保鏢一愣,上前勸道,對於一名不明底細的人,他怎麼都不想靠近。
“到底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叫你去你就去,哪裡來得那麼多廢話。”
聽到保鏢的話,於宗正指着他破口大罵道,聲音之大,旁邊有不少人都注意到了。
保鏢心裡一怒,還是強忍了下來,只是被罵了幾句而已,畢竟給起錢來,於宗正相當的大方,即使不是他自己賺的。
兩名保鏢對視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其中一名朝着蘇白走了過去。
看着靠近的保鏢,蘇白伸出手來,在保鏢靠近的一瞬間,微不可查的在他身上一點。
禁錮!
這屬於真言術的一種,雖然以現在蘇白的神屬性而言,效果並不強,但對付一個普通還是足夠用的。
那個保鏢普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發冷,四肢好像凍僵了一般,絲毫動彈不得。
於宗正看着那名保鏢無緣無故的倒在地上,不由得目瞪口呆,再望向蘇白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懼,他的兩位女伴更是發出了尖叫聲。
蘇白直起身子,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緩緩地朝着於宗正走來。
這件衣服是他從停在這裡的一輛豪車上順手拿來的,這些富豪是不會在意這麼一兩件衣服的。
於宗正渾身發抖,連忙甩開抓着他的手的兩名女伴,躲在了保鏢的後面,而保鏢則是臉上冒汗,一臉的警戒。
他和另一
位同伴的水平差不了多少,那名同伴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暈倒了,如果換做是他的話,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你做過惡夢嗎,於宗正。”
擡起頭,蘇白似笑非笑地問道。
看着蘇白的目光,於宗正嚇得後退了一步,完全不明白蘇白的意思,但緊接着一股怒火從心裡涌出。
他剛纔害怕了。
從來只有別人怕他的份,什麼時候他也需要害怕起別人來了。
一時間,於宗正怒從膽邊生,指着蘇白破口大罵道:“雜碎,我不管你是什麼人,識相的給我滾遠點,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也會害怕嗎,”感受到於宗正的恐懼,蘇白咧着嘴笑了起來,“每次晚上睡覺時,你會回想起自己的罪孽嗎。”
“你因此感到恐懼嗎。”
盯着蘇白的雙眼,於宗正從其中看到了異樣的深邃,壓在身上的沉重似乎要讓他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蘇白突然一笑,凝重的空氣似乎都消散開來。
“抱歉,打擾了。”
於宗正鬆了一口氣,但即使圍觀的衆人也沒有發現,一道灰暗的氣息在一瞬間進入了他的體內。
蘇白當然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那絲氣息是被於宗正殘害的衆人的怨氣,他也要讓於宗正體會一下那樣的感覺。
“給我查查那個雜碎是什麼人。”
自覺顏面盡失的於宗正咬牙切齒地盯着遠去的蘇白,難掩心中的憤恨,對着邊的保鏢囑咐道。
拉着兩名女伴走進了酒店,只是心情卻沒有一開始的興奮了。
來到一間包廂裡,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於少來了。”
“於老大。”
……
見到於宗正來了,包廂裡的衆人連忙站了起來打起了招呼,一臉沉悶的於宗正才露出幾絲的笑意。
他向來享受別人的注視,成爲衆人的中心讓他心裡有種滿足感油然而生。
在門口的那一絲不快被他瞬間拋到腦後。
蘇白低着頭,不緊不慢地的向着感應中於宗正所在的方向走去。
真言:迷幻。
真言術是一種以精神影響現實的法術,需要用語言來發動,即使在麻衣道人一脈中,真言術也是屈指可數的大法術,只是以蘇白的能力而言,這些法術的真正威力完全得不到發揮。
但對付起普通人已經足夠了。
如果連普通人都對付不了,那不知道發明這個法術的麻衣道人會不會氣的從墳墓裡跳出來。
迷幻的效果,是讓人可以忽略自身的存在,但是對於機械就沒有效果了。
如果蘇白想要做些什麼,時候警察翻出監控來,之後一樣會被發現。
好在13點的心屬性讓蘇白的感應能力比起常人強出不少,讓他完全掌控到了每個監控的位置。
包廂裡,於宗正唱的正歡,突然眼前一閃,他看見了自己躺在了一張大牀上,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正朝着自己撲來,不斷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啊!”
衆人只看見唱的正歡的於宗正突然丟下了話筒,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叫聲,整個人倒在地上瑟瑟發抖,一副無助的模樣。
“於少,你怎麼了?”
一羣人圍住了於宗正,大聲的叫着。
於宗正目光迷茫的看着衆人,過了好半響纔回過神來,發現了周圍的情況,臉色鐵青的衝出了房間,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覷的衆人。
一出門,保鏢連忙跟了上了,於宗正大吼道:“給我滾遠點。”
保鏢只好停下了腳步。
來到洗手間,於宗正低着頭,任憑着水沖洗着自己的臉,心裡充滿了恐懼,他回想起之前在酒店門口那個奇怪的男人。
“是他,一定是他,”於宗正臉色猙獰地看着鏡子,“雜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然而他的臉色在下一秒又立刻變成了驚恐,在鏡子裡,一個臉色鐵青,如怨靈一般的女子突然伸出了手,輕輕地抱住了他的臉,臉上露出了詭異地笑容,輕輕呢喃着:“我來找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