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傲真的是對蘅芷起了殺心。
他本就厭惡蘅芷,深深記得蘅芷曾經當中羞辱過他的事兒。
正在此時,賈科聞訊趕到。
“五殿下,請手下留情!”賈科急忙過來制止宋君傲對蘅芷下狠手。
看到蘅芷遍體鱗傷,賈科都於心不忍,這宋君傲也太殘忍了,這樣的人如果真的登上君位,也必然會成爲暴君。
賈科越發篤定,宋君傲絕不適合繼承宋國江山。
他也絕對不會輔佐這樣的人。
對一個女人都這麼狠毒,這樣的人,和虎狼有什麼區別?
“賈首尊,你怎麼來了?”宋君傲不滿地看了一眼賈科,他就是故意趁着賈科不在纔來的,沒想到賈科還是出現了。
賈科不得不恭敬地回道:“回五殿下,微臣本想來提審太和太妃,就聽殿下在這裡審問太妃,故特意趕來看看!”
“這個女人太冥頑不靈,不對她動大刑,她是不會乖乖實話的,賈首尊,你一向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怎麼這兩個人關在黑羽衛,竟然一次都沒有受過刑?”宋君傲竟然還挑起了賈科的錯。
賈科道:“五殿下,陛下有特意交代過,不能傷了太殿下,也不能動刑!”
“只是不能對太動刑,也沒不能對她動刑啊,她對太的秘密肯定知道不少,你怎麼不知道好好利用?”宋君傲問。
賈科道:“她畢竟是太妃,沒有陛下的旨意,微臣不敢隨意動刑!”
“哼,那就別攔着我,她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要用大刑伺候才行!”宋君傲竟然還想繼續迫害蘅芷。
賈科問:“敢問五殿下有沒有陛下的旨意?”
“怎麼?你還懷疑我?我是奉了父王的命令前來審問這兩位要犯的,你可別妨礙我做事,否則我到父王面前參你一本,你這個黑羽衛的首尊,恐怕也該換個人做做了!”宋君傲威脅賈科。
賈科道:“那就請五殿下出示一下陛下的旨意,否則微臣決不能同意您私自動用大刑,太妃是個女流之輩,若是一不心死在了大刑之下,微臣無法向陛下交代!”
“她這樣的,死不足惜!”宋君傲絲毫沒有把蘅芷的命當人命看,彷彿蘅芷不過和螻蟻一樣,可以隨意踐踏,隨意殺死。
賈科見宋君傲對蘅芷起了殺意,也知道此時強行阻攔,只會適得其反,他想了想,才道:“五殿下,微臣覺得,您還是留着太妃的命比較好,如果太妃死了,這個案就少了一個最有力的證人,楚雎兒可是過,太妃是大皇一案的見證人和參與者!”
“她嘴硬得很,不肯交代,矢口否認!”宋君傲何嘗不知道蘅芷的價值,只是一個寧死不屈的人,留着也沒有意義,她不實話,還不如殺瞭解恨。
賈科道:“五殿下何必急於一時,況且,您來問是最不合適的,您和太妃是有舊怨的,她心裡對你有芥蒂,肯定不會與您合作的!”
“那你的意思是,她會和你合作了?”宋君傲問。
賈科道:“微臣會盡力一試,況且微臣管着黑羽衛已經多年,辦案和審問都有很多經驗,請五殿下相信微臣的能力!”
宋君傲看着地上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的蘅芷,又看看賈科。
他的確還是不想就此放棄通過蘅芷挖出宋君戍所有秘密這條路的。
蘅芷活着,比死了價值要高的多。
宋君傲斟酌再三,扔掉鞭,道:“也罷,我就饒她一命,賈首尊,你可要抓緊了,不要再浪費父王的時間,快點了結此案,也省得我跟着操心!”
“五殿下請放心,微臣一定會竭盡全力,查出真相!”賈科道。
宋君傲哼了一聲,走到蘅芷面前,蹲下來,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擡頭看着自己。
“蠢女人,你爲了宋君戍那個虛僞的傢伙,寧可死也不肯和我合作,你終有一天會後悔莫及,我就等着看!”宋君傲到這時候還不忘挑撥離間。
蘅芷呸了一口,將血沫吐到了宋君傲的臉上,然後露出虛弱的笑容,道:“你永遠看不到那一天,因爲你會比我早死!”
“你……賤人!”宋君傲一個大耳刮抽下去,打得蘅芷耳朵嗡嗡響,半邊臉都麻木了。
賈科在一旁看着,只能乾着急。
索性宋君傲已經懶得再和蘅芷什麼,起身,踢了她一腳之後就氣呼呼地走了。
賈科皺着眉頭,走過去,卻還要勉強自己露出無所謂的樣,問:“你怎麼樣了?”
蘅芷趴在地上,喘着粗氣,卻還是勉強擡起頭,對搖搖頭,道:“死不了,殿下沒事吧?”
“太沒事,我扶你回去!”賈科都心疼起來,蘅芷被打得太慘了,也虧宋君傲下得了這個毒手。
蘅芷點點頭,可是她根本已經連站起來都做不到了。
賈科只能將她抱起來,道:“得罪了!”
“多謝!”蘅芷應道,她並不介意這樣的冒犯,賈科是爲了幫她。
賈科一路低聲道:“你不該激怒宋君傲的,他是個沒人性的!”
“他只有從我這裡發泄了怒火,看到我這麼慘還不肯妥協,才能放棄從我身上挖殿下的秘密!”蘅芷出自己這樣做的理由。
她當然知道激怒宋君傲會很慘,可她希望可以由此告訴所有人,她絕不會背叛宋君戍,讓那些對她虎視眈眈的人都死了心,這樣才避免日後接連不斷的騷擾。
況且,也只有她咬緊牙關,才能讓人信服,宋君戍是無辜的。
賈科聽了,心裡惆悵不已,道:“你爲了殿下,真是什麼都肯豁出去,殿下此生能得你這樣的妻,實乃大幸!”
“如果易地而處,他也會爲我如此!”蘅芷篤定地道,笑容裡竟還是掩飾不住的溫柔和甜蜜。
賈科見識過大皇夫婦的“虛情假意”,也見識過宋君傲和錢菲菲之間的“薄情寡義”。
他鄙視這樣的人,所以才幡然悔悟,過去對自己的妻太疏忽。
但蘅芷和宋君戍之間的真情,讓他再次感悟,這世上不乏真情,只是有些人不配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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