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局長。”一邊的汪慶國適時地開口，“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儘管還不甘心，但鐵婉也只能屈服：“是，我會配合首長的工作。”
“恩。”汪慶國點了點頭，“說說你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吧，我看了你寫的報告，這整件案子都是一個人做的？”
“是的！從現場痕跡來看，還有法醫的鑑定可以確定只有一個兇手。”
“這麼說，兇手的本身實力應該很強？”
“是的，不但如此，兇手還對槍械有一定程度的瞭解。”鐵婉補充道。她看過車庫裡的屍體，沒有一粒子彈射到外面，說明兇手對槍有很強的操控能力。
“看來這個兇手並不是那麼簡單啊。”汪慶國廢話了一句，對小劉小李一使眼色，兩人領會到其中的含義，以詢問案子爲由將裴市長帶了出去。
裴嚴明心中很不舒服，要詢問案子的話不是有個更清楚底細的女警在嗎？不過他也不敢多留，知道接下來的談話會涉及到一些機密，自己的級別還不夠達到知道的地步。
“鐵？”看着幾人離開，汪慶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你認識我父親？”鐵婉驚訝地看着他，見某人剛纔板着臉的樣子，還以爲是從來不笑的。
“說起來，他還是我的老上司。唉，都有10多年沒有見過他了。”汪慶國陷入回憶中，過了一會纔回過神來，“知道我留下你的原因嗎？”
“您請講。”雖然知道有那麼一層關係在，但鐵婉仍是面無表情。
“你和你父親很像！公是公，私是私。我還以爲你會叫我一聲‘叔叔’。”說到這裡，汪慶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不知鐵局長有沒有聽說過‘烏拉丁’？”
“沒有！”鐵婉神色一動，“和這件案子有關？”
“不錯！”汪慶國肯定道，“‘烏拉丁’是國外的一個組織。10年前被消滅了。沒想到過了10年，居然又出現了，而且還進入了我國境內。”
聽到這裡，鐵婉大致猜測出是怎麼一回事了：“難道那些搶劫犯就來自‘烏拉丁’？”
“恩。”汪慶國讚許地看着她，“現在你知道我爲什麼不讓你繼續追查下去了吧？那些人的火力你也見識過了，你們根本就對付不了。”
想起那些犧牲的警員，鐵婉的眼睛登時暗了下來，突然又倔強地擡起頭：“有件事我想問清楚。”
“哦？你說。”
“爲什麼那批危險的東西一定要經由海北市而不是從別的人少的地方過呢？萬一失控的話，整個海北市都會消失的！”說到最後，語氣裡已經帶有很強的質問性。
“你說的是毒氣彈的問題吧？”汪慶國意味深長地看着她，“那我可以告訴你，其實那些東西根本就不會從海北市經過，而且早已經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這只是散出去的一個幌子，目的是爲了保證護送的安全。”
“可是
爲什麼要用海北的名義？”鐵婉更激動了。
“這個……我也無能爲力。”事實上當初汪慶國也曾極力反對這個提議，只是被駁了回去，因爲上頭早已經決定了，說是不這樣的話不足以取信某些對這批東西眼讒的國家或組織。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想先離開了。”鐵婉滿心不是滋味，情緒低落地說着。
“恩。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早點回去睡吧。”汪慶國知道今晚的談話對她肯定有些不良的影響，見她快要走出門口，突然叫住她：“你要知道，我們都是爲了整個國家！”
鐵婉渾身一顫，開門走了出去。
……
……
今天是週末，所以王林有理由賴牀，不過楚大小姐卻沒讓他如意，過個10來分鐘就催促他一次，如此反覆幾遍以後，流氓覺得腦袋都快炸了，最後沒辦法，只有心不甘情不願地出了臥室，懶懶地靠在客廳裡的沙發上陪兩個明顯精力充沛的大小姐一起看着弱智又誇張的高麗棒子的愛情喜劇。
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解救了他，流氓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抓起手機連屏幕上的人名也沒來得及看便放到耳朵旁邊。
“老闆，我想和你見個面。”天籟般的嗓音聽起來讓人如飲醇酒。
接着流氓毫不憂鬱地答應了，順便問清了地址，然後鑽回房間換好衣服準備趕去約見佳人。不過意外發生了，到客廳時，發現原本正在看電視的兩個小妞如同約好了一般齊唰唰地站了起來，一身標準的出外逛街的行頭，肩膀上還搭着精緻可愛的小包包。
“你們這是幹什麼？”王林傻眼了，情況似乎不太秒。
“和你一起出去啊。”楚楚一臉天真地笑着。
“呃我是有事，你們跟着不太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你要不肯讓我們跟着，肯定就是心中有鬼！”楚大小姐栽贓嫁禍的功力見長不少。
“沒有，我出去是辦正事的……”
“那就一起走吧！”
“……”
海北市中心，某五星級酒店門口。
看着一輛輛從遠處駛來的高級轎車，蘇鬱一次次以期待的眼神看着下車的人，可是又一次次地失望。
“蘇董，你說那傢伙到底會不會來？”一旁的方瑩瑩看着上司總皺着眉頭很是替她抱不平。
“他一定會來！”蘇鬱的口氣異常堅決。
“唉”方瑩瑩無語了。
兩大美女站在一起，構成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線，進出的男人下意識地都會瞟上幾眼。而且其中的女主角名氣很大，不管相熟的或是不熟的都會上前搭訕幾句，似乎能和這商業女神對上話就是莫大的榮幸，倘若能在她心裡留下深刻印象那就更加求之不得了據說這女神至今還是單身，每個男人心裡都懷着這樣僥倖的想法。可惜女神的眼裡完全沒有他們的存在，她只是重複地盯着一輛
輛停下的車，然後看着出來的人露出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神色。
這下，任誰都看得出她是在等人了，一個個都訕訕地退開。心裡已經開始詛咒是誰那麼大架子，居然能勞動女神親自來接，真是不可原諒！
蘇鬱對這些眼裡總是冒着亮光看自己的男人並沒有多大好感，要不是因爲商場上存在合作的可能性，她早冷着臉一個個打發了，也不用像現在擺着虛僞的臉笑着迎合了。還好，這些傢伙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等人，總算是離開了。
蘇鬱心裡舒了一口氣。
遠處，一輛的士向這邊開來。儘管知道期望不大，老闆怎麼可能坐這樣的車來？但蘇鬱並不打算放過任何機會，眼睛專注地看着停在面前的出租車。
忽然，心裡一顫。車門還沒打開，但是她已經看到了裡面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她快步地迎了上去。旁邊的方瑩瑩不知所以，但還是堅決地跟在上司的後面。
車上下來三個人，一個稍顯瘦弱的年輕男人，兩個青春靚麗的女孩。
“你好！”王林隨意地對已經等得望眼欲穿的女人打了一個招呼，順帶瞄了一眼她身後某個穿着職業套裝美女，猜想應該就是上次與他通話的秘書了。這在一向以嬌小可愛著稱的國度裡，明顯是非常少見的。當然，某些注射了不明物體的不在此列。
“老闆！”蘇鬱看着他旁邊的兩個女孩，表情有些生硬。
“似乎你早就知道我？”王林發現對方的眼裡並沒有多少驚訝的神情，心裡有些好奇。畢竟兩人上次在電梯裡相遇過，對方應該會表現得很驚訝纔對，顯然這與他想象中的出入太多。
“老闆上次去過公司找我，只是我在開會，後來……”蘇鬱沒有隱瞞，將怎麼推測到他就是老闆的原由說了一遍，末了還請求他原諒未經同意就私自探查他的身份。
“沒事！”王林本來就不期望這件事能瞞多久，看着還有些瑟瑟發抖的美女，安慰道：“你並沒有做錯什麼，我怎麼會怪你？而且……”突然感覺手臂一疼，發現楚大小姐的小手正好停留在傳播痛楚的發源地上。
“蘇姐姐吧？我在電視上看過你！”楚楚瞪了一眼身邊的流氓，顯然對他刻意瞞着自己前來約見美女很是不滿，若不是自己跟着來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面前這成熟美麗的女人威脅實在太大了，不但有不遜色於自己的長相，還有一種令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呵護的氣質。更重要的是她身後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大很大的美女，天啊，怎麼會有那麼大？還讓不讓人活了？想到這裡，楚楚開始嫉妒了。
“你是？”蘇鬱不知所措地看着這個有點自來熟的美麗女孩。
“我是楚楚，呃……是他的女朋友。”說完，害羞地看了一眼某個流氓。
蘇鬱心裡莫名地一陣失落，笑得有些牽強：“原來是老闆的……女朋友。你好，我是蘇鬱，正在替老闆打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