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空小寒一口咬斷紅髮青年的手指,在慘叫聲響起的時候,他張嘴一吐,手指彈飛出來。
紅髮青年像是殺豬一樣連退四五步,十指連心,一刀揮斷都足夠讓人心寒,硬生生咬斷更是慘絕人寰,看着斷指噴出的鮮血,還有空小寒的陰森寒氣,劇痛難忍的紅髮青年當場癱倒在地,兩名同伴全力攙扶,都無法讓他重新站起來。
四周衆人齊齊震驚,一個個臉色蒼白。
就連宋敢當也是倒退兩步,難於置信看着面前的空小寒,似乎怎麼都沒有想到,對方會用這種兇殘的方式反擊,後面幾名沉默的保鏢也都微微變色,想起高山峻曾經提醒過的事情,二十多名五聯會精銳,在華海被人無情咬斷了咽喉。
他曾經跟宋光石說過,見到那樣的人,一定要小心。
莫非眼前傢伙,就是咬死數十名同伴的主?想到這裡,五名保鏢馬上把宋敢當保護在中間,擔心空小寒突然發難,把小主子嘎嘣脆咬死,其中一個面癱男子更是踏前一步,悍然面對空小寒營造出來的恐怖氣勢,神情警惕,蓄勢待發。
牽着白秋畫的葉子軒,看了面癱男子一眼,臉上多了一分興趣和思慮,看得出這個男人不簡單,再聯想到清理門戶的言語,尋思這幾人莫非就是剷除棺材板的人?如果是的話,今天要重創他們幾人,這樣,棺材板的危險纔會少兩分。
葉子軒總是能把握每個出擊的機會。
“混蛋!你敢咬阿標的手指?”
反應過來的宋敢當涌現一股憤怒:“本少弄死你,上,上!”
他原本想要手指一點空小寒,可想到同伴的下場卻不敢擡起來,生怕自己的手指也丟了,只能向二十多名同伴喝出一聲,想要人多勢衆討回一點彩頭,只是孔武有力的同伴這次沒有一呼百應,沒有一人捲起袖子衝上去跟空小寒開戰。
相反,他們下意識挪移腳步,向宋敢當位置靠攏,抱團,也反應出他們畏懼心理。
“上啊,上啊,你們這幫廢物。”
宋敢當先是微微一怔,隨後怒不可斥:“你們怕什麼?”
一人嘴角牽動:“宋少,他會咬人、、、”
宋敢當恨鐵不成鋼:“他咬你,你們不會咬他啊,他又不敢咬死人,上啊。”
還是沒有人上前,空小寒的殘酷和嗜血,有着讓人心悸的威懾,見到一干牛哄哄的同伴,此時變成縮頭烏龜,宋敢當臉頰火辣辣的,感覺顏面真是丟盡了,想要身邊保鏢上前,又覺得大材小用更沒意思,聲音一沉喝道:“一百萬。”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隨着宋敢當丟出百萬重金,再想到今天不表現,以後就要從宋敢當圈子消失,三名魁梧青年相視一眼走了出來,正在擦拭嘴角的空小寒冷笑一聲,白色紙巾輕輕一彈,落地,也就在這時,三名魁梧青年爆射過來,很有經驗的空手道。
見到他們向自己衝來,空小寒腳步輕輕一挪。
只見他就地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出,瞬間來到最前面那名青年的身前。
白秋畫喊出一句:“不準咬人。”
不等那名青年做出任何躲閃動作,空小寒左手抓住對方頭髮,原本要咬向對方咽喉的他,聽到白秋畫指令馬上改變動作,右手胳膊肘猛然一抖,狠狠地朝對方下巴砸去,咔嚓一聲,下巴脫臼聲音立刻響起,青年慘叫一聲,仰頭栽倒。
一招敗敵,空小寒卻是不做半點停留,轉身一記擺腿,對着另外一名青年的臉踢去,後者下意識地伸出雙手,橫架在身前想要擋擊,只聽“砰”一聲悶響,空小寒的腳狠狠地踢在了青年的雙手手腕,巨大的力量讓青年不由倒退幾步。
隨後,他砰一聲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地抱着手臂,一臉痛苦的表情。
最後一名圓臉青年看到兩名同伴被瞬間放倒,下意識地想要後退逃回宋敢當身旁,可是來不及了,空小寒就地一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子,右手陡然一揮,一記手刀,狠狠地砍中圓臉青年的後頸,青年慘叫一聲,頓時趴在了地上
“咳!”
在葉子軒的輕輕咳嗽聲中,空小寒眼睛微微一亮,落在宋敢當凝重的臉上。
面癱男子眼睛頓時眯在一起,雙手一沉擺出對戰態勢,如臨大敵護在了宋敢當身前。
沒想到空小寒如此霸道的宋敢當,沒有感受到面癱男子的凝重,臉色一沉:“趙太乙,給我廢了他。”
“嗖!”
空小寒脖子微微一扭,整個人再次彈出,猶如鬼魅一般,速度快如閃電,讓人摸不着軌跡,在四周觀衆的驚呼中,空小寒身子躍起,一記凌厲的掃腿帶着一陣風聲掃向面癱男子,面癱男子嘴角牽動,就地一跳,同時在空中踢出一腳。
“砰!”
一聲悶響,兩人試探性的在半空撞擊,隨後又快速的向後躲開。
剛剛落地的空小寒正要再度彈起,卻看到面癱男子搶先一腳踢來,沒有絲毫躲閃,雙手一錯,一拍。
“啪!”
面癱男子的腳踢在空小寒的手掌上,發出一記沉悶聲響。
與此同時,空小寒像是接籃球一般,雙手往後一收,卸去這一腳的力道。
看到空小寒的舉動,面癱男子臉色大變,想要收腿卻是來不及了,隨後,在衆人訝然的神情中,空小寒抓住面癱男子的腳腕,用力一甩,後者便像被丟飛的籃球一般,直接飛了出去,在空中滑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重重落回到原地上。
這一次,宋敢當終於不像剛纔那樣冷靜,眸子裡閃過一絲凝重目光。
顯然,他沒有想到所向披靡的面癱男子會無功而返,
“有兩下子啊。”
葉子軒制止空小寒再度動手,上前一步看着面癱男子等人笑道:“五聯會高手?”
面癱男子低喝一聲:“你們究竟是誰?”
“我叫葉子軒。”
葉子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着宋敢當他們淡淡開口:“或許這個名字對你們陌生,我應該這樣告訴你們,你們的會長曾經讓高峻山帶人砍我,還讓棺材板要我的命,換句話說,我是你們會長想殺的敵人,五聯會對我除之而後快。”
“葉子軒?”
面癱男子臉色一變:“葉宮主事人?”
葉子軒笑容旺盛的點點頭:“沒錯,我就說葉宮主事人。”
他看着宋敢當微露譏嘲:“本來今天只是一件小事,你們收完我的道歉,拿完兩萬離開多好,結果你們不僅沒有低調行事,反而貪戀我的女人,羞辱我的兄弟,最可悲的是,你們還讓我知道五聯會身份,五聯會想要我的命,一樣、”
“葉宮也不會對你們太客氣。”
葉子軒直接告知意圖:“平時沒有撞見或者場合不對,忍一忍就算了,但今天,我是不會放過廢掉你們的機會。”
葉子軒從來都不把自己當成好人,更不會傻乎乎放過痛擊對手的機會,宋光石想要他的命,他不介意留下宋敢當。
這纔是江湖。
此話一出,宋敢當他們全都臉色鉅變,同時有着說不出的懊悔。
墨七熊適時喊出一句:“葉宮辦事,閒雜人等離開。”
保護白秋畫的十多名葉宮精銳,一一現身向這邊包圍了過來。
姚興旺幾個人也拿起球杆,咬着嘴脣加入葉子軒陣營,準備幹架,葉子軒的那句,羞辱我的兄弟,讓他熱血沸騰。
白秋畫看着葉子軒,目光有着別樣的欣賞,心愛的男人算不上梟雄,但也不是一個英雄。
亦正亦邪,讓她格外癡迷。
圍觀的五六十名客人以及安保人員,原本以爲只是一場大少之間年輕氣盛的爭執,沒有想到會變成兩大黑幫的較量,當下連滾帶爬遠離是非之地,安保人員相視一眼,儘管覺得在開戰會毀損會所聲譽,可他們更清楚上前阻止的結果。
“年輕人,不想惹禍上身,最好停止你的行爲。”
面癱男子試圖威脅葉子軒:“我們來大陸是投資,規規矩矩,正正當當,也沒有得罪你,相反是你傷到宋少。”
宋敢當附和一句:“沒錯,我們是來投資的,跟谷家合作十幾個億的項目,搞砸了,你怎麼向國臺辦交待?”
“你第一天出來混嗎?這麼幼稚的話也說得出來?”
葉子軒不屑開口:“打個電話給宋會長,問問他。”
“我規規矩矩,也沒有得罪五聯會,他爲何讓高峻山砍我?爲何讓棺材板殺我?”
“再說了,十幾億關我鳥事,我只認你們是五聯會,只認你們是來京城對付我。”
葉子軒眼裡閃爍一抹光芒:“何況宋少今天得罪我女人,我兄弟,他今天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面癱男子臉色一變:“年輕人做事不要太絕。”
宋敢當也喝出一聲:“動我,想過後果嗎?”
墨七熊向面癱男子猛地砸出球杆,在後者下意識側退躲避時,他直接衝入猝不及防的人羣,一腳踹倒宋敢當吼道:
“還裝逼?”
開戰!
雙方大打出手,場面混作一團。
葉子軒向白秋畫勾一勾手指笑道:“聯繫宋光石,告訴他,宋敢當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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