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城最大的機場,今天的天氣格外的晴朗,湛藍的天空上時不時的飛過一架剛人機場起飛或者降落的飛機。
一個高佻而性感戴着墨鏡的女子拉着一個小男孩從機場的出口出了出來,女子陰沉的臉上好似蒙上了一層冰霜般的陰影,縱然是再強烈的陽光似乎都深化不了那抹冰冷一樣。
不遠處,一個西裝筆挺的男子正朝着女子快步走去。男子天使般的五官看上去格外的溫和,但那眼神明亮而鋒利,挺拔的鼻樑,眉毛密而狹長,年輕的臉上看起來充滿着渾然天成的霸氣和野性。怎麼看怎麼都不像一個善類。
但當男子嘴角微微上揚時起你卻又發現一切似乎又不是如此,他的笑容乾淨而溫和,就像鄰家的在男孩一樣。
“歡迎你回來。”那溫潤如玉的聲音好似此刻的陽光般溫暖而舒適,給人一種愜意的幸福感。
整整五年的時間,他總算真正的見到她了。不過真正的她遠比他所要了解的她還要給他一種極其強悍的震憾力。
“帶小傢伙先回去,我還有些事要做。”清冷的聲音有着不可違抗的氣質。
女子摘下眼睛,她的睛睛很明很亮卻透着一股陰森的冷,她的眼眸裡只有不羈,只有殺戮,只有見神殺神,遇佛殺佛的乖戾。眼底精湛的光芒像是可以看穿一切那般。
然而在女子蹲身看着小男孩冷硬的眼底瞬間便得柔和起來:“冰佑,要聽顧叔叔的話,要不然……”
女子的話還沒有說完小男孩稚嫩的聲音便不耐煩的說道:“冰諾兒,你不要像個老太婆一樣羅嗦好吧,到時候不要讓我來救你就好。”男孩話語裡有着不符合這個年紀該有的老沉和深度。
男孩從來不稱冰諾兒爲媽咪,不僅是因爲冰諾兒不願意更是連他自己都不願意,他有時候真在想冰諾兒真的是他媽咪嗎?爲什麼一點都不想。
可事實證明那個看似精明腦袋卻有些秀逗的女人是他名副其實的老媽,不過他這個媽咪也不是全然沒用。
話一出口冰諾兒猛的一掌拍向少年的腦袋,清冷的聲音怒罵道:“你這小子。”而那嘴角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的,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耀眼。
她這兒子看起爲比她還要成熟,有些事情比她這個當媽的還要通透。而且是那接近鬼才的天賦讓她都驚歎不已,有時候她這個當媽的更像是被這小子照顧着一樣。
“別拍了,會變笨的。”小男孩撇着嘴,甚是不悅的說道。
這些年時不時的被冰諾兒拍腦袋,他很慶幸自己沒有變笨。
女子站起身,疼膩的揉了揉冰佑淺褐色的短髮,溫柔的聲音瞬間變得冷冽起來:“先帶他離開吧。”
說着三人一行朝着機場外走去,冰諾兒透過玻璃看向Z城,在心底說道:“Z城,我冰諾兒回來了。”
而就在冰諾兒轉頭看向窗外的時候樓墨的身影從她身邊蔥蔥忙的擦身而過,那擦身的距離誰也沒有注意到誰,彷彿他們只是彼此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然而,就在這時機場裡突然響起了一聲刺耳尖銳的槍身,冰諾兒幾乎是本能的把冰佑護在懷裡,低冷的聲音對着身邊的男子說道:“顧藍,保護他先離開。”
聽着槍聲,冰諾兒心裡閃過一絲謹慎的疑惑。這槍聲是怎麼回事,是爲她而來還是……那些人還是不放過她嗎?
顧藍看了眼冰諾兒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護着冰佑快速的撤離了機場內部。他相信她可以
解決那些事情的,無論是誰都不動不了她。
冰諾兒眼尖的注意到打前方五米處幾個黑衣人圍着一個男人,那些黑衣人手裡拿着AK4改裝過的手槍,那緊張不安的神情像是遇到了大麻煩一樣。
見此冰諾兒知道這些槍聲不是爲她而來,看來那些人並不知道她已經回來了。既然不管她的事,那她就靜觀其變了。看那些黑衣人保護着的男人似乎很有來頭,她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物敢讓那些殺手大白天的在機場就敢動手劫殺他。
諾兒躲在一張椅子後面靜觀其變着,隔着那些黑衣人她清楚的看到的卻是……。
西裝革挺的男子看上去靜得就像一潭湖水一樣,那精美的五官鑲嵌在一張太過嚴肅和冷漠的臉上,顯出一種讓人高不可攀的距離感。鷹眉間透着一股蕭殺的霸氣,讓人覺心顫。
那薄涼而性感的嘴角卻上揚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冷魅的驚人。
只是一眼冰諾兒便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絕對是一隻潛伏在暗處的豹子,惹到他的人下場定會很慘。
槍聲過後機場呈現在一片寂靜之中,那靜謐的氣氛詭異的驚人,給人一種壓迫和凝重感。那些趴在地上的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那不長眼的子彈會打到自己。而冰佑早在顧藍的護送下悄悄的潛出了機場,安全的離開了。
槍聲的響起自然也驚動到了機場的保安,對於Z城最大的機場裡面配備了專業的持槍警衛,槍聲響起的瞬間那些警衛警惕的拿着槍出現在了機場大廳。
然而,就在那些警衛不知死活,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大廳的時候那些嗜血如命的殺手毫不留情的殺掉了。
槍聲的再次響起引得整個機場再次陷入混亂之中,驚叫聲和恐懼聲不絕於耳,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看着被槍擊倒地的警衛,其他未被打中的警衛惶恐不安急忙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也是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諾兒清楚的感覺到了那些阻擊手潛藏的位置,同樣也看清楚了那阻擊手的容貌。
原來是那些人,看來還真是冤家路窄了,這樣都能碰上。雖然這些人不是爲了她而來,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正是朋友嗎,算那個男的運氣好,今天遇到她了。
魂組派來不少殺手,看來那個男人是一個棘手的人物。而且他也來了,那個男人是劫數難逃。不過有她就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那個被黑衣人圍着的男子越過身邊的人走到了空曠的地方,強而有力的大手一揮那些黑衣人便退了下去。
男人如此明目張膽,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那些人的危險性,更或者他根本就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看來今天我樓墨似乎是難逃一劫了。”男子的聲音低沉而邪魅,淡漠的話語卻凜冽的驚人。
還真是想不到,爲了一張圖紙那些人居然聘請了魂組的人來殺他。不過那些人似乎也太小看他樓墨了。
聽着男子的話,那張粉嫩如花瓣般的精緻臉龐綻放着一抹狡黠的笑容。
樓墨,亞洲最大跨國集團樓氏的總裁,那強勢冷酷,無情嗜血的手腕讓兩道的人均懼他三分。這魂組的人手要殺他,必定有很特殊的原因。看來事情真的越來越有趣了,是什麼樣的東西居然會讓那些人惹上樓墨這個殺神。
冰諾兒似乎並沒有認出樓墨,而樓墨也並沒有認出那個躲在椅子旁一臉看好戲模樣的冰諾兒。
“樓總裁,只要你交出圖紙什麼都好說。”一個
迷魅至極的聲音迴盪在機場大廳的上方,帶着幾分刺骨的寒意。
他只是爲了那張圖紙而來,拿到圖紙他便什麼都不用管了。但如果樓墨不交出圖紙的話,那就不能怪他無情了,縱然他是樓墨他一樣不會怕。
“一張紙而已,你想多少我都可以給你。但我只想知道的是誰派你們來的。”樓墨說道。
敢不顧不切的惹上他樓墨的人那這人一定不簡單,那張紙的確很重要,不過想要從他手中拿走,做夢。
聽着他們的對話,冰諾兒對這張紙是越來越感興趣。到底是張什麼樣的紙會給樓墨帶來致命的威脅,爲何樓墨如此重視。
在兩人談話的時候樓墨漸漸的摸清楚了殺手所在的位置,雖然殺手隱藏了自己的氣息,但怎麼難得過他樓墨的眼睛。
阻擊手有三個,而且在離飛機場不遠的高處還有狙擊手。看來那個幕後黑手是鐵了心要殺他,他知道只要他現在稍有動作遠處的狙擊手就會毫不留情的開槍殺了他。
只可惜如果換作是別人的話可能會處於被動狀態,可他樓墨向來只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想殺他沒那麼容易。
也是在那麼一瞬間裡樓墨的身影如鬼魅般的消失在了大廳裡,好似瞬間蒸發了那般。
而冰諾兒卻看得很清楚,樓墨只是使了一個障眼法而已。不過樓墨似乎小瞧了那傢伙了,那傢伙可是比死神還要可怕的。
一切發生的太快,在樓墨身影微動消失的那一瞬間槍聲頓時響起,子彈的方向準確無誤的朝着樓墨而去。
子彈劃破空氣發出刺耳尖銳的聲音,看着子彈射向的位置,諾兒眉眼微沉,蔥白如玉的細手輕輕一揮四柄精緻鋒利的飛刀便朝着四個方向飛去。
只聽寂靜的空氣裡傳來‘叮’的一聲脆響,子彈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射向了機場大廳的玻璃。玻璃受到強烈的撞擊頓時飛濺一地,像一朵盛開在雪山上的雪蓮般奪目,卻是致命的。
如此的情況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也沒有人知道是怎麼回事。
見此,原本淡定的樓墨瞬間警惕了起來。看來暗處還有一個人,是敵是友未知,那個人纔是最危險的。
深邃而幽暗的冷眸凝視着機場大廳卻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人物,一切似乎都顯得過於詭異了。
諾兒的刀準確無誤的射向了阻擊手致命的位置,原本萬無一失的一擊卻還是被那人逃脫了。
男子凌厲的動作拔出右肩上的飛刀,冷眸瞬間沉了下去。是她,她居然在這裡,看來這次想殺樓墨已經不可能了。其他的人肯定沒能躲過她的飛刀,還是先撤退再說。想着男子倉惶而逃的離開了機場。
同一時刻那遠離機場幾百米以外的狙擊手在接到男子的指示後快速的撤離,不風捲走他們的痕跡,彷彿不存在。
所謂的警察總會是在所有事情都解決好之後纔會到達出事點的,就像現在一樣……。
等到人都已經離開現場了機場外才響起警笛聲,那響亮的聲音在此刻略帶着諷刺的味道。
諾兒看着匆忙逃離的阻擊手,凜冽的脣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如果魂組的風就那麼輕易的死在她的手上的話,那就太讓她冰諾兒看不起了。
她冰諾兒與魂組的風向來都是暗黑界的死對頭,如果換作其他人早已經死在她的飛刀之下。
等到所有事情都差不多解決了冰諾兒才隨着大隊伍走出了機場,而至此樓墨也沒有發現冰諾兒的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