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一陣腥香的血腥味蔓延着,淡淡的,並不濃,可味道卻是如此的清晰。
驀的,樓墨這才感覺到那裡不對勁。他的手上傳來溫熱的,粘粘的感覺,就像……冷眸一沉,低沉的聲音道:“冰諾兒,你……”他的聲音裡夾雜着冷漠的複雜,可懷裡的人兒早已失去了生氣。
冷眸深沉,眼底閃過一絲凝重的複雜,眉宇間的深意越發的凜冽起來。
怎麼回事?明明躲過了那顆子彈爲什麼冰諾兒還會受傷。而且以着嗜血羅剎的身手她怎麼可能受傷?難道真是他的錯覺不成,冰諾兒不可能是僱傭兵界的第一殺手,嗜血羅剎?
此時就算樓墨有再多的疑惑也沒有人替他解答,能尋到事情真相的只有樓墨自己,就算冰諾兒沒有昏迷也不可能替樓墨解答的。
抱起昏迷不醒的冰諾兒,轉身樓墨離開了那所小破屋。而就在樓墨剛離開不久,幾個黑影竄入剛纔激烈戰鬥過的草叢,然後消失。
皎潔的月色下又恢復了平靜,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星光依舊,夜風輕拂着大地,掀起一片片孤寂而淒涼的草浪。夜靜得如此愜意,卻怎麼也掩飾不掉風中所殘留的淡淡的血腥味。
如冰諾兒所說的那般,風烈和月辰先韓風一步救出了冰佑。只不過零度弒決的人直接把冰佑交給了顧藍,那樣可以避免零度弒決與韓家勢力的衝動。
顧藍接到冰佑的時候,那小傢伙不知是睡着的還是被人打暈了。爲了避免冰佑受到傷害,顧藍連夜把冰佑送進了醫院。
從月辰的口中顧藍知道了冰諾兒的情況,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
樓墨,想必他不敢對諾兒怎麼樣。以至於綁架冰佑的那些人他絕對不會放過,他要那些人知道惹到零度弒決的下場。
而韓家的人得知一個叫顧藍的人帶走了冰佑,經調查顧藍是冰帝集團的總裁。如此不由得讓人懷疑諾兒的身份,玉顏國際首席彩妝師怎麼會和冰帝集團的總裁扯上關係,還是說……韓風並不敢肯定自己得到的消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調查到的事情告訴樓墨。
夜西沉,當破曉的第一縷曙光劃破夜色的黑暗,天邊朝霞漸漸隱透,穿過透明而乾淨的玻璃穿映澈在那張略微蒼白的臉頰上,蒙上一層瑩亮的光芒,耀眼而奪目。
諾大的落地窗邊,一個偉岸而高大的身軀依靠在玻璃上。映澈而進的光影落在光潔的地板上,光是從影子上就可以感覺到此人的強大。
那雙如黑曜石般璀璨的寒眸泛着深邃的光芒,眼底隱匿着複雜的疑惑。他一直保持着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彷彿一尊石化了的雕像那般。他的視線從來沒有離開過炕上那個安祥入睡的小人兒,深鎖的劍眉愁緒不斷。
昨晚發生的一切太過詭異,冰諾兒身上的傷,那個莫名其妙被人殺死的兇手,還有……一切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就好像一張巨大
的蜘蛛網籠罩着,讓人掙扎其中,理不出思緒。
據慕童那邊傳來的消息,那個殺手死亡的願意是一根硬質植物直接穿過殺手的頸部動脈而死亡。而有這樣身手的普天之下就只有嗜血羅剎有這樣的身手,可當時就只有他和冰諾兒兩個人。冰諾兒不知道爲什麼受傷了,而且傷的剛好是右肩,這未必過於的巧合了。
樓墨把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試圖理清其中的關係,卻不想讓整個事件更加的複雜起來。
而那雙看着冰諾兒的眼眸越發的森冷,凜冽起來了。眼底的深意越發的chiluo和複雜。
突的,那張姣好的容顏上,捲翹的羽睫微微的顫動了兩下,薄透的眼皮輕輕動了兩個,冰諾兒猛的睜開眼睛。
在看到陌生的環境時,亮若星辰的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戒備和謹慎。清秀的眉淺蹙着,疑惑的神情有說不出的複雜。
這裡是那兒,她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她明明記得?難道……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冰諾兒已經猜到這裡是那裡。可爲什麼沒有見到樓墨那傢伙,他現在一定對她懷疑,更是滿腹疑惑想要問她吧?
由於靠在窗邊的樓墨被搖擺的厚重窗簾擋住身影,所有冰諾兒並未在第一時間發覺。也許發覺了,冰諾兒只是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你醒了。”一道幽幽的冷聲從窗邊傳來,冰諾兒的視線不由自住的落在樓墨的身上。
據喬(喬,墨的私人醫生,也可以說是樓墨很要好的朋友。)所說,冰諾兒的傷不是子彈的擦傷。冰諾兒的傷是遠距離的硬質物射擊造成的,可讓樓墨想不通的就是這一點。
而且他還從喬那裡得到一個讓他很意外的消息,冰諾兒以前受過很重的傷。她身上的皮膚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植入新皮,一般造成這樣情況的只有大面積的燒傷。
這個女人到底經歷過什麼,要知道每隔一段時間植入新皮的痛苦那是慘不忍不睹的。冰諾兒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她爲何要承受這樣的折磨。
“樓墨,冰佑呢,找到沒有。”亮若星辰的冷眸看着樓墨,滿臉的不安和緊張,話語剛落,冰諾兒便翻身下炕準備離開。
不知道顧藍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冰佑有沒有找到。而且此次出動了零度弒決的力量一定打草驚蛇了,而且很可能把冰帝也連累其中。
現在想來冰諾兒才知道自己怎麼那麼糊塗,魯莽。每次一遇到冰佑有事她的大腦就不能思考,只想救出冰佑。等到事情結束後她後悔自己太過沖動了。
衝動歸衝動,但冰諾兒並不後悔自己這樣做。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船到橋頭自然直,總能有辦法解決問題的。
冰諾兒剛起身,右肩上傳來撕裂的痛楚讓那張小臉緊皺在一起,擰結神情讓人心疼不已。
倒吸一口氣,冰諾兒瞟了眼自己肩的傷。心底暗罵道“該死,早知道
下手就不要那麼狠的。”,忍着疼痛,冰諾兒翻身下了炕。
看着翻身下炕的冰諾兒那靠在窗前的樓墨仍舊沒有絲毫動作,甚至連一個輕微的表情都沒有。那雙深邃而幽冷的眸滿是打量與探究,試圖從冰諾兒身上得到些什麼。
“回去?冰諾兒,你不覺得有些事你該向我解釋一下嗎。”聲音驟冷,話語裡隱藏着危險和威脅。
他總感覺冰諾兒身上有着太多不爲人知的秘密了,從冰氏出事到她回到Z國的五年時間裡她所有的生活都太清楚,就像是被人刻意掩蓋掉了一些事情那握。
而且據他所知那個叫冰佑的小男孩在美國就和冰諾兒生活在一起,可……越想,樓墨的腦子裡越是亂成一團漿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冰佑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凌厲的話語,絕對的眼神,讓人從中感覺到了顫意。
此時的冰諾兒那裡像昨晚那個害怕到渾身顫抖的女子,她眼神凌厲,渾身上下籠罩着一層蕭殺的氣息。
眼神一厲,深邃幽冷的眸凝過一絲疑惑和不解?冰諾兒變得也太快了,他真好奇到底那個纔是真正的冰諾兒。
“冰佑被冰帝集團的總裁顧藍接走了,現在應該沒什麼事了。”
“不過,冰諾兒你和顧藍是什麼關係,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話語微頓,低沉而邪肆的話語冷冷的,眉宇間的凝重瀰漫着絲絲危險。
昨晚那股力量是零度弒決沒錯,還有冰帝的總裁?這些似乎都和冰諾兒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卻好似又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些似乎和你沒有關係,你也沒必要知道。”冷音一落,不等樓墨說些什麼,冰諾兒轉身離去。
早知道樓墨會問這些問題,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那麼直接。
對於冰諾兒的回答早在樓墨的預料當中,如果這個女人就那麼輕易的說出一切,他可能還會懷疑。不過現在……很好,他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他倒要看看冰諾兒身上到底潛藏着些什麼秘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身影驟停,冰諾兒並沒有轉身。
“小心嗜血羅剎,她說她會來拿走屬於她的東西。”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話語間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聽言,冷眉一覺,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小心嗜血羅剎,拿走屬於她的東西?冰諾兒的話是什麼意思?嗜血羅剎不就正是好自己嗎?
還是說這話是她對他說的?屬於她的東西?會是那張有關冰氏的光盤嗎?樓墨並不敢肯定。
冰諾兒便是突然想到什麼,轉身看着樓墨說道:“你不會懷疑我是嗜血羅剎吧?”秀眉微蹙,清冷如玉的聲音裡滿是疑惑。
她必須打消樓墨對她的懷疑,不然以後行動起來很不方便。要知道時刻被人盯着是什麼感受,而且被誰盯都可以,就樓墨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