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道樓墨接下來將要做什麼一樣,眼尖的冰諾兒看到不遠處的顧藍快步走了過去,將樓墨甩在了身後。
“顧藍,這裡。”冰諾兒大老遠的就向顧藍招手着,引得路人駐足觀看着。有些人認出了冰諾兒,低聲耳語的議論着。而面對這一切,冰諾兒充耳不聞,當作什麼都沒看到聽到一樣。
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再是再晚個幾秒肯定難以逃脫樓墨的逼問。冰諾兒不敢肯定自己在樓墨的逼問之下會否說出真實的答案,樓墨的手段她實在太清楚了。
看着冰諾兒朝顧藍奔過去,深不見底的冷眸凝蹙着,眉宇間隱藏着絲絲不悅,挺而鋒的鼻樑散發出狂妄極具征服力的野性。
這個女人也太肆意妄爲了一點吧,好歹他還在這裡。居然當着他的面和別的男從如此熱絡,讓她堂堂樓氏集團總裁的面子往那兒放,這個女人實在是……
是怒意夾雜着極具複雜的情感,即使再生氣樓墨還是跟着冰諾兒的步伐快速跟了上去。
“諾兒。”看到冰諾兒的出現,顧藍的眼底一片詫異和震驚,眉宇間更多的是激動。
不得不說這顧藍也是個演技派,神情和動作如此的到位,就好似這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和顧藍寒暄了幾句兩人去了咖啡廳,冰諾兒完全把樓墨的存在當成了透明。樓墨說過他要跟來看到底會做些什麼,可這並不分代表他可以干涉她。
即使心裡再不願意冰諾兒與顧藍一切,樓墨也只能忍闃。現在這個時期不能再刺激他了。
各自要了一杯自己喜歡的咖啡,由於樓墨不喜歡顧藍。所以冰諾兒旁邊的那個位置自然被樓墨佔領,並且虎視眈眈的看着了顧藍,冰冷的眼底瀰漫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
樓墨對顧藍存在着敵意,顧藍何嘗不是對樓墨存在着敵意。只是兩人都心照不宣而已,而冰諾兒也當自己沒有看到。
樓墨的存在始終會讓顧藍與冰諾兒一交談扯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題,他們不能隨心所欲的暢談,說話總是在避諱着。
“諾兒,好久不見,最近怎麼樣。”說話時,顧藍的餘光撇了一眼樓墨,眼底微微泛起一絲冷意。
如果不是因爲諾兒交談了不能動手,他早就安排好一切,今天樓墨休想走出這裡。想想諾兒的話也是對的,在沒有找到冰佑之前他們只能忍着。
“還好,能吃能喝能跑能跳的。”端起面前那杯好黑咖啡,放至脣角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的熱氣氤氳在那張如花瓣般嬌嫩的有個,迷朦了視線也亂了心緒。
她冰諾兒在那個地方不是活得風生水起的,雖然時常被樓墨用冰佑來威脅自己。不過她冰諾兒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欺負她冰諾兒的同時總得付出一些代價。
“真的嗎?”溫潤如玉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在那一瞬間語氣裡瀰漫了一絲憤怒的殺意。
因爲在冰諾兒放下咖啡杯擡頭的那一瞬間顧藍清楚的看着冰諾兒勃頸間樓墨殘留下的曖昧痕跡,那些痕跡如一把鋒利的刃無情的刺在顧藍的心上。
早該清楚樓墨會對
諾兒做出什麼樣的事,可是顧藍還是不能接受。他不能理解爲什麼諾兒能接受樓墨對她做這樣的事,一直保護着諾兒的人難道眼睜睜着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嗎?
不是,顧藍很清楚事情不是這樣的。諾兒會妥協這一切的原因全是因爲冰佑,因爲冰佑還在樓墨手中被威脅着。一想到這,顧藍眼底竄起的怒意如洪水氾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顧藍眼底的殺機樓墨清楚的感覺到了,嘴角似有似無的上場起一抹弧度,端起咖啡杯輕輕的淺嘗了口,連眼角都是笑。
樓墨的態度在顧藍眼底是猖狂而得意充滿挑畔的,可顧藍卻只能忍着。那端着咖杯的手緊緊的,骨骼分明的關節泛着白,怒意和殺機由那雙精緻而乾淨的手散發出來。
冰諾兒也察覺到了顧藍身上莫名竄起的怒意和殺機,卻只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有些事情說不清,也沒有要說的必要。顧藍比誰都清楚她這樣做的原因,就算有千百個不願意敢只能妥協。
“顧藍,你最近有沒有那個人的消息。”終於,話題來到了正文上。清冷如玉的聲音沉沉的問道。
她的底細樓墨不是不知道,既然知道就沒有什麼好隱藏的啦。何況樓墨不也是在尋找那個人的下落嗎?讓他知道也沒什麼。
“沒有,那個人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一樣。”溫潤如玉的嗓音也跟着變得嚴肅而低沉起來,凝蹙的眉散發出難色。
他就差把Z市翻個底朝天了,可就是沒有那個人一點點的線索。諾兒曾經被那人帶至的屋子他也親自去看過,乾淨的彷彿從來都存奪過一樣。
“凡是人走過的地方必定會留下痕跡,你再好好用心去查一下,看是不是遺漏了什麼。”聲音淡淡的,淺淺的夾雜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命令氣息。
她就不相信那個人一點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除非那個人不是人。就算他真的不是人,沒有痕跡的存在她也會挖出一些線索來。
聽着冰諾兒與顧藍之間的對話,樓墨隱隱的感覺到有些奇怪。這顧藍和冰諾兒之間的關係感覺有些怪怪的,恍然間他怎麼覺得冰諾兒是顧藍的上司一樣。
深邃帶着探究的視線在冰諾兒和顧藍身上流轉着,試圖看出些什麼。冰諾兒與顧藍是何等聰明的人,有些情緒只是瞬間而現而已,也能在瞬間被潛藏着。
“我會再讓人去那個地方看看的,有消息的話我會讓樓總裁代會轉答的。”凌厲的視線落在樓墨的眼上,眼底泛起寒意,溫潤如玉的嗓音冷冷的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此時,顧藍看着樓墨心底的憤怒就控制不住的想要上前拎着樓墨揍人。
“冰諾兒,你讓顧藍查的那個人身上是不是有這樣一個圖騰。”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不敢肯定的說道,說着樓墨拿出隨身的笑在桌上的餐巾上畫出了那個記憶猶新的不知懼有何種意義的圖騰。
圖騰的事他連慕童和韓風都沒有告訴,他總覺得那個三番兩次救了冰諾兒的人與冰家有什麼關係。而那個圖騰是光盤上刻有的圖案,是否與冰家有着某種特殊的聯繫呢。
冰諾兒看着樓
墨將那個圖騰清晰的畫在餐巾紙上,在圖騰還沒有成形的時候冰諾兒眼底閃過一絲複雜。
這個圖騰她怎麼可能忘記,這是冰家的家族圖騰。冰家的人生下來身上就會被刻畫一個這樣的圖案,她原本也有一個。可因爲那場意外圖騰消失了,從此她便揹負了家族的仇恨。
不過由樓墨這樣說起來,冰諾兒在腦海裡搜索着腦子裡和男子接觸過的畫面。她雖然沒在男子身上看到這個圖騰,但是卻清楚的肯定那個三番兩次救了她的神秘男子與冰家一定有關係。
“這個圖騰……”看着樓墨畫在餐巾紙上圖騰,顧藍眼底閃過一絲震驚。
這個圖騰他見過,在諾兒所說的那間小房子裡。圖騰是刻畫在屋子門框上的,當初並沒有特別注意,現在想起來那個圖案他是在那兒見過的。
“你見過這個圖騰。”擡頭,樓墨看着顧藍詫異的問道。
如果說顧藍見過這個圖騰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他與冰諾兒的關係匪淺。不過從兩個人的反應來看,冰諾兒對這個圖騰卻並沒有太大印象,難道連冰諾兒也不知道這個圖騰,她不是冰家的人嗎?
聽言,顧藍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視線流轉過冰諾兒身上很快移開,這才說道:“不清楚,有些像又有些不像。”棱模兩可的答案讓人摸不着頭腦,更加的疑惑了。
顧藍說的也是實話,他也不是很清楚。這個圖案形狀太複雜,而且當初只是匆匆的撇了一眼而已,他那裡能記得那麼清楚。
“是嗎?”樓墨深深的看了顧藍一眼,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淡漠着,語氣是不相信。
顧藍見過這個圖騰,這一點樓墨敢斷定。顧藍對他存在敵意他能理解他不想告訴他事實的這一點,只不過……
“本來還想說看看我有沒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一下,如此來看還是算了。”樓墨嘆了口氣,低沉的嗓音甚是遺憾的說道。
聽言,冰諾兒的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清冷如玉的聲音問道:“你願意幫我。”疑惑的話語,滿臉的不可置信。
從樓墨的話聽來他是要幫她沒錯吧?可……他真的會幫她嗎?冰諾兒並不敢肯定這一點,畢竟他倆現在的關係並不是合作,而是敵人。
樓墨並沒有說話,挑眉看了冰諾兒一眼。那眼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他還能說假話不成。
冰諾兒有些時候是固執而又鑽牛角尖的,就像現在一樣。沒有得到樓墨明確的回答,她是不會將自己這邊得到的線索輕易的告訴別人的,更何況這個人還是樓墨。
“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我覺得你就沒有必要告訴我你們所知道的了。”冰冷的聲音無所謂着。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時候真固執的有些可愛,可愛的有些愚蠢了。如果他真要怎麼樣,他何必說那樣的話,等顧藍走後直接派人跟蹤他不就可以了嗎?
樓墨之所以這樣做有着他自己的考量,他知道如果採取跟蹤的手段得到的消息可能是真的。可以後呢,以後若再想從冰諾兒這裡得到些什麼消息,那便絕對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