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感慨的美景,羿小風卻毫無反應,只覺得鼻子堵塞非常難受,擦着鼻子說道:“這一路香氣差點薰死我了……”
羿小風說完話,忽然聞到食物的香氣,這才發現屋子正中的桌子上擺滿各式各式瓜果酒肉。羿小風見許多食物從未見過,不由砸吧着嘴巴吞着口水,慕容觴見他雙眼圓睜瞪看着桌子,說道:“不必等那個遲到王了,我們先吃。老闆,你下去吧,沒事不要隨便進來。”
羿小風不客氣地坐下來大吃特吃起來,心裡樂開了花,想起這一路奔波,含淚感慨道:果然好人有好報,這幾天的艱辛都值了!這麼多美食今晚肯定吃不完,帶我吃飽後打包帶走,正好可一邊路趕路一邊吃。
老鴇見一羣笨蛋只知食物不知美色,心內鄙視,嘴上卻是笑道:“不知幾位貴客對這裡的食物可還滿意?我們花香樓有着全鎮最美的姑娘,不如——我再叫幾位姑娘過來?”
慕容觴停下筷子,擡眼看了老鴇一眼,說道:“相同的話,我不喜歡說第二遍。”
樓內羿小風吃得正歡,樓外來了一位嬌小少女,穿着一身綠色百花裙,正是夏初晴,擡頭望去,只見門上一塊匾額上寫着“花香樓”。夏初晴看到門口那羣妖豔女子,自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皺眉便要進去。老鴇剛從慕容觴等人的包廂退出來,心情不悅,正帶着姑娘們招呼客人,忽見一個小女孩要進來。老鴇急忙攔下,上下打量了夏初晴一番,聲音尖銳,不屑道:“小姑娘,這兒不是你來的地方,我們只做男人的生意。”
夏初晴爽快地說道:“我是來這裡找人,不是來這兒享樂,你給我閃開。”
老鴇搖着五彩的絹子給自己扇風,笑道:“找人?不知姑娘看上我們這裡哪位了?”
夏初晴道:“我在找一個叫羿小風的人,你帶他出來見我,人帶到,我立馬離開。”
夏初晴說完等着老鴇回話,不想老鴇卻懶洋洋地站在一旁,根本視她如無物。夏初晴見狀作勢便要進去,老鴇見這女孩眉清目秀,料定她一定是來捉姦的,趕緊攔住夏初晴,不想卻被她輕巧地閃了過去。老鴇見夏初晴竟無視自己,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登時放下臉,罵道:“不知天高地厚,來人,把這婊子給我打出去!”
老鴇話音未落,夏初晴便見門外涌入一羣壯漢,舉着刀槍棍棒衝向自己,夏初晴正停在二樓的樓梯上,見狀停下腳步不再走動,左手重重砸向身旁的柱子,那柱子瞬間倒塌!那柱子粗壯無比,足有兩丈多高,忽然倒塌砸了下來直砸向大廳!大廳內的客人都嚇了一跳,四處逃竄跑出門去,老鴇見客人沒付錢就呼啦啦跑光了,攔都攔不住,急得直冒汗跺腳。衆院護沒料到這小女孩身體單薄,卻是力大無窮可一拳震倒柱子,都愣在那裡無人膽敢阻攔。夏初晴見衆人萎縮在後不敢上前,笑盈盈地問道:“我再問一遍,羿小風在那裡?”
老鴇知此女不
是善茬,急忙換上笑臉,過去諂媚道:“羿少爺在三樓的小包廂,姑娘隨我來,我帶姑娘前去。啊,樓梯陡,姑娘小心摔到了。”
房間內,羿小風吃得正高興,眼前的碗裡堆着高高的食物,慕容觴坐在一旁卻只是喝酒,也不動筷子,說道:“我吃着很一般,你胃口倒是真好。”
羿小風夾起一大塊豬肉,因嘴巴被食物塞得滿滿的,說話含糊不清,“這豬肉烤得不是很熟,火力再大點,吃着就更香了。”
羿小風慕容觴兩人正聊着,大門忽然轟然倒塌,屋內三人不知緣由,看向門口。三人之中司冥坐的最遠,斜靠着窗下的護欄,聽見聲響擡頭笑道:“又是哪個不長眼的,來擾我家少主雅興?”
只見門口出現一個少女,身材嬌小面容可人,一副天真浪漫,如同春日破冰初綻的海棠,慕容觴看到夏初晴的長相,說道:“八成是葉無方的朋友吧,既然來了便是客人,請坐。”
夏初晴環視房間一週,看到一個男子身穿蓬萊道服,坐在桌子前埋頭苦吃。便料定此人是羿小風無誤,“羿小風,我是蓬萊弟子夏初晴,奉師命帶你回去。你是自己乖乖跟我走,還是我打暈了你、帶你回去?”
慕容觴看了一眼羿小風,說道:“原來是你的同門。”
羿小風不由心情鬱悶,自己還沒吃幾口呢蓬萊就來抓人了,不由陪笑道:“小師妹讓我吃完這頓飯再走可好?看師妹一路奔波,想必也是累了,不如一同來坐。”
夏初晴見羿小風滿臉賊笑招呼自己來坐,冷笑一聲道:“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見夏初晴甩出一張咒符,正中羿小風腦門,羿小風發現眼前忽然一黑,這才感覺到腦門上被貼了東西,他覺得這女孩子莫名其妙,正想伸手拿下咒符,忽聽頭頂上空一道霹靂雷響,便瞬間已被炸成了木炭,昏了過去。
司冥嗅嗅滿屋子人肉焦糊的味道,點頭笑道:“這次火力夠足,肯定是烤熟了。”
一旁的老鴇看得目瞪口呆,擦汗想道:還好我見多識廣眼力非凡,知道這女子絕非常人,否則現在那團炭渣就是我了。
夏初晴走過去拎起羿小風,對慕容觴兩人說道:“人我帶走了,你們繼續玩吧!我不打擾了。”
慕容觴木送兩人離開,並無阻攔的意思,說道:“姑娘慢走,代我向蓬萊掌門問好。”
夏初晴也不理慕容觴,拽着羿小風離開,小泥鰍見主人被帶走,急忙叼起一隻烤乳豬,艱難地跟上兩人的步伐。夏初晴正氣勢洶洶地走出門,不想撞到一位黃衣公子,兩人沒有防備重心不穩同時摔倒,那黃衣公子急忙將夏初晴護在懷中,兩人同時摔倒在地!夏初晴擡起頭來,只見黃衣公子衣着華美,一雙多情桃花眼,宛如春風醉遊人。黃衣公子看着夏初晴,眉目含笑、聲音溫柔,關心地問道:“是我不小心撞到姑娘,不知可有傷到姑娘?”
夏初晴擡手就是一拳,正中黃衣公子的鼻子,罵道:“看你人模狗樣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夏初晴說完便起身離開,黃衣公子只覺鼻子痠痛,鬱悶地看着她離開的身影,說道:“明明是姑娘你撞到我的,我好心護住你,你卻這般兇殘,我招誰惹誰了?”
司冥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慕容觴忍着笑意說道:“好友葉無方啊,你真是讓我好等。”
夏初晴前腳拽着羿小風離開,巫黛雲後腳帶着一羣少女前來,看到是花香樓,不由奇道:“這種風月場所,大哥要我來這兒做什麼?”
原來,巫黛雲等人找好了客棧,正在休息,忽然接到宮世邢的烏鴉傳信,讓她們速來花香樓。巫黛雲等人還以爲有燭龍的線索,不想匆匆趕來,卻看到花香樓門口站着一羣花枝招展的女人,兩邊的女子不知對方是何用意,不由面面相覷。
話說老鴇送走了夏初晴,正站在樓梯上心痛倒塌的柱子,忽然跑來個美姬,,神色慌張道:“媽媽不好了,又有女人來了。”
老鴇聞言愣住,暗罵這吹的是什麼風,問道:“不是吧,又來了一個女人?”
那美姬搖頭道:“不是一個,是一羣。”
老鴇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跺腳怒道:“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一羣女人。是來砸我的場啊,老孃今天讓你們有來無回!”
老鴇帶着一羣護院來到門口,見一羣身材曼妙的女子站在花香樓外,老鴇見打頭的女子衣着清新容貌淡雅,氣質如空谷幽蘭,心中奇道:這是什麼世道?怎麼來的女子一個比一個俊俏,這是搶我花香樓的生意麼?
老鴇叉腰對着巫黛雲說道:“我們不做女人生意,老孃我今天心情不好,趁我還沒發威前滾吧!不過姑娘們想來我這兒餬口飯,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老鴇與衆護院只被巫黛雲看了一眼,便感覺全身動彈不得,老鴇心中暗自叫苦:完了,剛纔來的是暴力女,現在來的是妖女!
巫黛雲嘆了口氣,雖不知此事從何說起,但覺得還是儘早離開爲妙,於是說道:“我大哥宮世邢在這兒,你帶我去找他。”
老鴇笑容僵硬,點頭說道:“好、好,宮世邢少爺就在大廳,姑娘請隨我來。這門檻有點高,姑娘小心別摔倒。”
巫黛雲衆人隨老鴇走進,只見大廳杯盤狼藉,柱子倒塌。大廳空蕩無人,只有宮世邢趴在桌子上,喝得嚀叮大醉,手裡抱着烤豬頭,一邊親一邊說道:“美人兒,來,香一個……再給爺倒一杯……我沒醉,我真沒醉……”
巫黛雲看到不由扶額嘆氣,她知道大哥沾酒必醉,哪怕只是一滴。巫黛雲令方懷夢扶起大哥,帶着衆人離去,離開前站在門口,對老鴇行禮道:“打擾了,告辭。”
老鴇帶着衆美姬站在門口,揮着小手絹,哭着送別巫黛雲衆人,說道:“姑娘慢走,歡迎姑娘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