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伴讀二
看到書評區有讀者說唐離現在混的太窩囊.這個做一個小小的解說,目前本書剛開始不過五萬字,一出來就太牛似乎也不太合適,呵呵!個人覺的那太yy了些,依我的想法,唐離的生活境遇是慢慢改變的,而且儘量要可信.另外,本書肯定yy,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yy的要適度,這一點還請書友們諒解.呵呵,再次感謝大家的寶貴建議,還有就是請大家別忘了投票,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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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喘息的青兒福身一禮後,沉吟了片刻纔開言道:“奴婢遵夫人吩咐,躲在少爺房碧兒妹妹處觀看,見那唐離開始只是在窗外並沒有進去,等到中午董先生走了之後,他才進了書房,這時候也不知怎麼的,就聽到裡邊少爺傳來一聲大叫。”
“大叫”,聽到這兩個字,鄭夫人與使君大人相視一個苦笑,前幾個伴讀被寶貝兒子趕走時,最開始都是以一聲大叫開始的。
“奴婢聽到大叫,就跟着碧兒妹妹到了書房外,結果就看到少爺、少爺……”,說道這裡,青兒的臉上滿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少爺怎麼了?”,見青兒在這關頭說話吞吞吐吐起來,心急之下的鄭夫人陡然提高音量道:“說!”。
“是!奴婢看到書房中,少爺滿臉興奮,緊緊抓住唐離的衣襟,口中不停說道;‘更新,更新!’,那個唐離卻伸手摩挲着少爺的頭,另一隻手卻輕輕拍着少爺的臉!”
“什麼?拍鵬兒的臉!”,聽到這句話,不僅是鄭夫人,就連安坐靜聽的使君大人突然站起身來,驚諤出聲道。說起來,這孩子自九歲以後,除了他姐姐,就再沒讓任何一個人摸過他的臉,縱然是他們這身爲父母的也不例外,更何況是個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是,奴婢和碧兒妹妹看的分毫不差。”,作爲夫人的貼身侍女已經三年,青兒自然知道老爺夫人吃驚的原因,面對他們疑惑的目光,再次肯定說道。
“繼續說,說的越詳細越好。”,靜默半晌後,想不明白其中原因的使君大人拉着夫人坐下後,對青兒吩咐道。
“後來就是吃飯,少爺讓奴婢來稟告夫人他不過來吃飯了,並讓碧兒去廚下多叫了好幾道菜,倒是那個唐離,一點也不守本分,等奴婢再去看時,他居然是跟少爺對面坐在一起,不過這中間少爺倒是一直高興的很,也不知唐離說了什麼,以前少爺從不回碗兒的,今天居然又添了兩回,還更喝了半碗兒羹湯!”。話說到這裡,青兒偷眼看去,見夫人臉上果然如預料般露出了一絲笑意。
“吃完飯,唐離卻並沒有催促少爺去書房讀書,反倒是讓少爺去睡上半個時辰,他自己也去了右廂的客舍睡覺。”
“睡覺?”,嘴裡喃喃重複了一遍,鄭夫人正要開口說話,卻爲夫君所阻,遂閉口不言,繼續聽青兒往下說。
“睡覺起來,少爺就急忙催促小李子他們去找鑼鼓,鍾罄那些物件兒,隨後又吩咐碧兒去請小姐”,微微一頓,見夫人沒有插話,青兒才又繼續說道:“準備這一切的時候,也不知唐離拉少爺在一邊兒說了什麼,隨後就見他們在勾小指。後來小姐就到了,坐在書房最後面,再然後唐離一敲鑼,就開始了俗講,說的是有個和尚帶着個猴子和豬到西天取經的故事。”
聽到這裡,鄭使君先是一愣,片刻之後才見他微微一笑,拉住臉色大變,正要起身的鄭夫人,搖頭示意。
“俗講了近半個時辰就結束了,然後唐離就走下來,休息了一會兒後就跟少爺坐在一起,不久他們就開始誦書了。”,話語一頓,青兒想了想,鼓起勇氣道:“老爺夫人,有一件事奴婢不知該說不該說。”
“什麼事?儘管說就是”,不等鄭夫人開口,使君大人一笑鼓勵道。
“是,依奴婢下午察看得知,這個唐離才學似乎差的很,他當少爺的伴讀……”
“噢!你怎麼知道他才學差?”,拍了拍夫人的手,鄭老爺饒有興趣的問道。
“下午誦書的時候,奴婢看唐離有很多字都不認識,居然還很多次請教少爺,因此有這種想法”,說這話時,青兒臉上滿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你繼續向下說”,不置可否的恩了一聲,使君大人繼續催促道。
“誦書期間,每到三柱香的功夫,唐離就要領着少爺出書房玩耍一會兒,奴婢現在就是趁他們玩耍的當口兒,回來向夫人稟報的。”,說道這裡,青兒總算將整個事情解說完畢。
“恩,做的很好,你這就回去,繼續看他們在做什麼?到晚上再來報知”,打青兒去了之後,鄭老爺才笑着轉身道:“夫人有話請問。”
“妾身原以爲這唐離是個少年老成的性子,靠的住!可你看看他做的這些事兒!才學差就不說他,俗講、和尚、猴子還有豬,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不行,妾身得去管管,不能讓他帶壞了鵬兒……老爺你……虧你還笑的出來!”,見生了這麼大的事兒,鄭使君還只是笑,鄭夫人一氣之下,轉身就要出房。
伸出手去將夫人的手握住,鄭老爺微笑開言:“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飛時花滿城。惆悵東欄一株雪,人生看得幾清明?”,一詩吟完,才見他對滿臉不解的鄭夫人道:“阿沅你也是自幼識書的,能作出這等詩的人豈是個才學差的?”。
“這詩是唐離寫的?”,見夫君點頭應是,鄭夫人微微一愣,伸出去的那隻腳也自然的收了回來。
“爲夫識人的眼力,阿沅你總該相信就是,這個唐離極不簡單,你還記的前些日子他們姐弟天天向外跑嗎?其實爲的就是這少年的俗講。什麼和尚、猴子、豬的。這俗講名字叫《西遊釋厄傳》,說的是我朝貞觀年間玄奘法師往西天取經的故事,雖然不合咱們的家學,倒也是勸人爲善的。再者,所謂‘百善孝爲先’,這少年既然能侍母至孝,品行又豈會太差,那至於就將鵬兒該帶壞了?”
見夫人微微點頭,鄭使君續又說道:“鵬兒那性子你這當孃的也知道,今天能如此親近唐離,就是一個最好的開端,否則你縱然換個伴讀,依然被鵬兒趕走,又有什麼用?至於其他,咱們現在就不要插手太多,至不濟也不會比現在更差。沒準兒他督導有力,月後母親壽宴上,鵬兒還能給你掙個彩頭回來。”,最後這句玩笑話語,果然惹的鄭夫人一笑。
“稍後妾身再請人傳話,請董先生再管教的嚴厲些,至於唐離,就依老爺說的就是,只是卿兒怎麼辦?不說前些日子,今天你也去了鵬兒那兒,依她的身份,不管不行啊!”
聽到“卿兒”二字,鄭使君臉上頓時沒了笑意,眼中也凝聚起無比的心痛,沉吟良久,才聽他低聲道:“先由着她,這孩子的命太苦,太苦呀……”。
說起女兒,鄭夫人一如往日般沒能抑制住的哽咽出聲,到最後竟是伏在夫君的懷中低聲啜泣起來,初燃的燭光將兩人的身影投射在窗紙上,微微搖曳之間,看來是如此的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