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
碼頭最遠端,華彬和花慕藍剛從下水井裡爬出來,沒遇到忍者神龜,卻看到了很多斯普林特老師。
兩人剛冒頭,就聽到了倉儲地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海上和地面都是火光沖天。
“那好像是***的爆炸聲。”華彬吃驚的說。
“***?別逗了。”花慕藍根本不信:“多大點事兒的,至於用炮轟嗎?”
華彬神色凝重的看着遠方,沒理會這傻妞的間歇性呆萌,兩聲爆炸之後,能看到火光沖天,但卻靜悄悄的鴉雀無聲,感覺好像暴風正在慢慢形成,壓抑窒息的氣氛席捲而來。
華彬正色的告訴花慕藍:“快,馬上去聯繫郎國明,要他帶最強戰力馬上趕過來,越快越好,另外你,躲得遠遠的!”
花慕藍剛要開口,忽然眼前一花,華彬身形快到了極致,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黑暗中。
華彬並沒有想到是軍火販子突然來襲,畢竟這地點是喬天河選的,還以爲他設置了什麼埋伏,想要擺脫郝建輝。
不管怎麼樣,郝建輝都毫無準備,再加上他的身體,很可能會有危險。
華彬飛速前進,在黑夜中如閃電般穿行,耳邊風聲呼嘯,忽然,一個奇怪的輕響傳來,一股寒意透體,無數次生死邊緣的考驗培養出的直覺提醒他,有巨大的危險正在襲來。
他猛地停下身行,如此高速奔跑還能急起急停,對身體的控制已經到了巔峰。
他剛停下,只聽噝噝的破空之聲傳來,兩道寒光激射而來,正好落在他身前,竟然是兩把鋒利的小刀。
小刀很普通,就是家庭常見的水果刀,而且刀身更薄更鋒利,貌似不起眼,卻插入了水泥地面,力道之大讓人咋舌,而且剛纔華彬若不是直覺示警,及時停下身體,這兩把刀就會插入他的身體。
他猛然擡頭,從小刀的落點和角度立刻分析出飛到的人所在的位置。
他目光犀利的看去,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走了出來,目測身高不過一米四,瘦小枯乾,留着短髮,一雙老鼠眼閃爍着兇狠的光芒,手裡拿着相同的小刀,刀片很薄異常鋒利。
華彬正在打量他,忽然小個子身影一閃,整個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似得,速度極快,幾乎到了肉眼無法捕捉的程度。
很顯然,他這種身材和速度,是練過輕功的高手。
轉身間,小個子忽然出現在華彬眼前,就像一隻大烏雞撲騰在空中,但速度極快,只見他手中寒光一閃,鋒利的小刀直接朝華彬的脖頸抹來。
他的速度快,華彬的速度也不慢,猛地一閃身避開刀鋒,小個子落在他身後,華彬眼神一冷,猛地一腳踢出,直奔小個子的後心。
小個子似有所感,身體一扭,原地打轉,如陀螺一般轉了一圈,恰好避開了華彬的攻勢,趁着華彬腳剛落地,小個子手臂一揚,刀鋒劃過了華彬的大腿。
華彬急忙閃身避開,但刀鋒還是割開了他的褲子。
他的神情凝重了起來,這小個子速度快的驚人,手中刀子雖小,卻異常鋒利,而且攻擊根本沒有套路,逮住那就割,刺,劃,捅,這種無差別攻擊最可怕,人的全身都佈滿了血管,任何一根被割破都有可能會失血過多而死。
華彬以爲,這傢伙應該是喬天河派來阻止他前進的。
思索間,小個子就地一滾,就像一顆黑色的小土豆,直接滾到他身前,手中尖刀劃出一條銀色的光芒,直接要隔斷華彬的腳筋。
華彬騰身而起,避開攻擊,小個子後發先至,也躥到了空中,一刀直刺而來。
在空中華彬無法閃避,關鍵時刻他踹出一腳,用自己的皮鞋迎上了對方的刀鋒。
只聽噗呲一聲傾向,刀鋒刺入了他的鞋跟,華彬重重的落下,用鞋子奪下了他的刀子。
小個子冷笑一聲,手腕一抖,有一把小刀從袖子裡滑落到手上,再次朝華彬襲來。
這次他的速度比剛纔還要快,之間人影飄忽,在黑暗中宛如鬼魅,以華彬爲中心展開身形,快速遊走,抓住機會就會出手,毫無目的,扎,刺,挑,劃,將小刀的攻擊力發揮到了極致。
正所謂一寸小一寸巧,別說是一把刀,就算是一根草,在高手的手中也能發揮出致命的威力。
華彬沉着應戰,不敢有絲毫大意,同時體內真氣運轉起來,正好藉助這個小個子輕功高手,測試一下最近剛從郝建輝那裡學到的武道。
華彬真氣運轉,正所謂提氣輕身,頓時覺得身輕如燕,也和小個子一起跑了起來,只見人影卓卓,刀光閃動。
小個子沒想到華彬竟然也有這麼快的速度,而他的速度和體力正在下降,華彬真氣卻源源不絕,速度反而越來越快。
這樣僵持下去小個子意識到了危險,忽然身形一變,抽身就走,他凝聚了全身力量,身體乳炮彈般飛了出去。
他的體重不足七十斤,但雙腿卻有千斤之力,全力施爲,身體猶如在飛。
可他忽然一側頭,愕然的發現華彬就在身邊,那姿態比他更優雅,彷彿在貼地飛行一般。
小個子猛然做了一個前滾翻的動作,想要讓重心降低,迅速落地好滾到一旁,避開華彬。
只可惜他剛落地,忽然間腳踝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只聽咔嚓一聲脆響,他的腳與腿分離了,腳踝骨被華彬一腳踩斷了。
小個子疼得慘叫一聲,但還算完全,忍着劇痛向一旁滾去。
華彬心中大喜,有真氣的支撐,感覺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比之前提升了不是一點半點,而是發生了質變。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了激烈的槍聲,華彬頓時神色一緊,他知道郝建輝是沒有真正武器的,那這密集的槍聲豈不是會對他不利?
他立刻捨棄小個子,疾風一般朝前奔去,忽然,他感覺背後生寒,奔跑中側頭一看,那小個子竟然賊心不死,又擲出一把飛刀,直奔他的後心。
哼!華彬冷哼一聲,猶如火中取栗一般,速度快到毫巔,猛地從懷中掏出手槍。
砰砰!兩聲槍響,乾脆利落。一槍打掉了飛到,一槍打穿了小個子的眉心!
“奶奶的,老子陪你玩玩而已,你還真當老子是病貓啊!?”
華彬開始沒有在乎,只以爲是喬天河的計劃,而郝建輝的本事擺在那,即便讓他一心二肺也沒有能傷的了他,又正好碰到小個子這種輕功高手,他想用小個子來檢驗一下自己的修煉成果。
真就跟鬧着玩似得,若他真想動手,小個子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不過此時華彬感覺到了危險,那邊的槍聲非常密集,顯然有***,他再也不敢耽擱,閃電般衝了過去。
而此時,郝建輝已經和軍火販子們展開了大戰。
他當着衆人的面擰斷了喬天河的脖子,就是要表明,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新式武器的下落,讓軍火販子有所顧忌。
果然,那個與他有深仇大恨的匪首下嚴令,要手下將郝建輝活捉。
那些不知死活的匪徒仗着人多一擁而上,而郝建輝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多年擠壓的仇恨化作了無邊的戰意,一上來就是重手。
本身就是特種部隊的高手,再加上真氣的修爲,那些匪兵哪裡是對手,一個照面就有三人被打得骨斷筋折而死。
郝建輝動作快若閃電,猶如奔雷,雙目緊緊鎖定那個匪首,勇往直前的殺了過去,當真是人擋殺人,佛擋**。
面對殺紅了眼的郝建輝以及他強大的戰力,早就打過數次交到的匪首自然清楚,只不過,那新式武器事關重大,更關係到他們整個組織的生死存亡,一定不能有任何紕漏,所以他咬牙堅持,堅定始終人海戰術。
可郝建輝下手無情,手段高超,幾乎沒有一合之將,看着手下如稻草人一般一吹就倒,郝建輝如天神下凡一般,直奔自己殺來。
匪首終於慌了,下令手下開槍,但要瞄準腿部,避開要害,一定要抓活的。
衝鋒前掃射,子彈如雨一般激射而來,郝建輝不得不改變行進方向,他猛地朝一邊跳開,子彈落空,但另一排子彈再次掃來。
他反應敏捷,就地取材,直接掀起一具匪徒的屍體擋在身前,用敵人的身體擋住了射向自己的子彈,順勢從屍體的腰間拔出手槍,精準的點射,乾淨利落的撂倒了兩個機槍手。
壓力驟減,他一躍而起,如大鳥橫空,再次朝大仇人匪首衝過去,可就在這時,他的身體忽然停住了,彷彿被點了穴道,胸腔內猶如烈火焚燒,心肺彷彿被擠成一團,劇痛讓他猛烈咳嗽起來,失去了真氣維持,他那殘缺的肺部開始發作了。
看到剛纔還勇往直前的郝建輝,忽然僵立不動,咳嗽得彎了腰,重病在身的樣子,匪徒們也都愣住了,但一時間誰也不敢上前,剛纔的赫赫威風徹底震懾住了他們。
不過眼見郝建輝越咳嗽越厲害,幾乎萎頓在地,而且嘴角溢出了鮮血,那匪首笑了,多次交手自然知道他身體有恙,他自己還曾經親手打過他一槍,一看現在就情形就知道是舊患發作。
他當即一擺手,道:“他不行了,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