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我也是聽,大興安嶺老人說的。”李瑞吸了口煙道:“也不知道是哪個朝代了,那時大興安嶺,哦,整個華夏國的東北,天空火紅一片,就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
“哦?還有這樣的事?”一旁的楚天也被吊起胃口了。
“恩,那火紅的天,整整燒了十多天,當時人們都人心惶惶,以爲要降下天災。之後,有一條火蛇,在天邊劃過,拉着長長的尾焰,掉到大興安嶺,大興安嶺隨即起火了,那場大火整整燒了一個月,幾乎把大興安嶺燒光了,也燒死不少人。”
“那後來呢?”盧俊義問道。
“後來,後來天就變正常了,幾十年後,有獵人在大興安嶺見到一匹紅色的狼!”說到這裡,李瑞扭頭看了小赤一眼。
李瑞接着說道:“聽說有紅狼,那些有錢人就出高價,想要那張狼皮,一時吸引了全國各地的獵人,想要獵殺它,結果那些獵人都有去無回了,之後即使價錢再高,也沒人願意去了,而過了幾年,那匹狼似乎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到它,也不知跑哪裡去了……”
盧俊義一笑置之,顯然不相信,這個故事裡的狼會是小赤,一旁的楚天亦是一臉不信的樣子。
見盧俊義一臉不信,李瑞也不生氣,認真地道:“我也知道,你不信這些東西,我看你也看出,那小子很有靈性了吧,它既然跟了你,也希望你能好好待它。”
或許是在大興安嶺呆久了,李瑞的口氣裡,對那紅狼充滿了敬畏。
看着羅綺幫小赤洗好了,抱着它上岸,盧俊義微笑着說道:“呵呵,那是一定的,我還是挺信緣分的,既然這輩子,我們兩個註定主僕一場,我自會好好待它的。”
“不,我說的好好待它,不是以主僕關係,而是像對待朋友一般!”李瑞臉色嚴肅,似乎對於盧俊義剛剛說的“主僕”關係很不滿。
盧俊義聽這話,心裡雖不爽快,可見李瑞一臉嚴肅,便正襟答道:“李隊,你放心,我不會讓它受委屈的!”轉眼看到在羅綺懷裡,一臉幽怨的小赤,面色尷尬地說道:“這個,洗澡應該不算吧……”
此時盧俊義的魚鉤有魚上鉤了,一扯,竟是一條手掌大小的鯽魚,一時氣氛歡樂。
“呀,俊義這魚是你釣的啊,好大啊!”羅綺手裡抱着,渾身溼潤的小赤,一邊幫它理着紅色毛髮,一邊嬌笑道:“看來小赤的午餐有着落了。”
這盧俊義還沒來得及說話,自己好不容易釣上來的魚,就被羅綺“賞”給這小赤了,一時苦笑不已。
中午又是一頓烤肉大餐,衆人嘻笑不斷,顯得十分開心。
不過小赤和羅綺是例外,羅綺“特製”的烤魚大餐,讓人看了都難受,不要說吃了。
而小赤被硬塞了一塊之後,就跑到盧俊義懷裡,死都不出來了,羅綺則是俏臉微紅,尷尬訕笑地抱怨小赤沒良心。
衆人見盧俊義恢復驚人,便放棄了原本回去的打算,一致決定明天繼續前進。
晚上吃過烤肉,便睡下了,盧俊義剛躺下去,就見帳篷的拉鍊被拉開,探進小赤的小腦袋,隨後鑽了進來,又把拉鍊拉上,便自己找找了個角落,蜷了起來了。
而盧俊義早就呆立當場,怎麼也想不到這小子還會拉拉鍊!腦海裡迴盪起李瑞的話,不由得多看了小赤幾眼,而遠處傳來,羅綺的嬌嗔抱怨小赤,盧俊義苦笑的搖搖頭,躺下,抱過小赤。
一夜無話。
進入無人區第五天傍晚,衆人來到一個山谷。
山谷坐北朝南,三面環山,北面一個瀑布傾瀉而下,谷內樹木茂密,谷口有一個小湖,衆人的營地,亦是紮在此處。
營地一安頓好,羅綺和許半夏四女,便帶着自己的泳衣,和一把獵槍,往山谷裡的瀑布去了,幾天沒洗澡,幾個女孩子早已頗有怨言了。
盧俊義和楚天等男生,則帶上獵槍去打獵了。而小赤自是跟着盧俊義去打獵了。
“小赤,給我……真乖……”盧俊義接過小赤嘴上叼着的野兔,還撓了撓小赤的頭,而小赤似乎也顯得很享受。
帶着小赤出來打獵,一開始小赤一見到獵物,便衝了過去,不一會就叼着那個動物回來了,讓盧俊義有點無奈,這哪裡還要自己開槍啊。
經過盧俊義再三喝止,小赤才慢慢適應了自己的角色,盧俊義開槍,而小赤則負責叼回戰利品,還有幫忙尋找獵物。
此時盧俊義正舉着槍,瞄着不遠處的山雞。而小赤倒是蹲坐在一旁,打着哈欠,用腳撓着自己下巴,顯然覺得這種狩獵方式有些無聊。
盧俊義正要扣下扳機,手一抖,氣槍打偏,山雞早沒影了。小赤偏着頭,瞟了盧俊義一眼,有不解也有不屑。
盧俊義臉色一變,急忙掏出手機,一點。
“先生,羅綺小姐發出警報。”一把機械女音,正是羅綺的手錶發出的警報,隨後顯示一張衛星地圖。
盧俊義辨別了方向,拔腿就跑,小赤緊跟着。
當盧俊義到達瀑布水潭附近時,還沒見到羅綺等人,就已經聽到了女生的尖叫聲了。
盧俊義心裡焦急萬分,不由加快腳步,而小赤聽到尖叫聲,亦是直向水潭竄去。
盧俊義到達水潭時,只見羅綺等人,正圍在水潭邊,一臉驚懼,她們身後是湍急的水流,而身前不遠處,一個高大漆黑的身影。
見到那黑色高大的身影,盧俊義心裡一顫,臉色大變,這跑了狼,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