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原野居的處境

高歌大吃三斤,直到洛輝把野豬提到了山上,他纔回過神來,追上山去少不了要問長問短一番。

洛輝其實也沒有炫耀的意思,只是想逗逗高老頭而已,對於他的發問自然是胡謅一通敷衍他了。同時洛輝告訴高老頭,不要把自己力氣大的事情讓別人知道了,免得那些有關部門找上門來討人嫌。

空氣中的霧氣逐漸散去,東方照射過來的光線越來越強,天愈發地亮堂了。洛輝和高老頭一起去他家拿了口大鍋上來,同時拿了一套殺豬用的工具。

兩人在山上用山石搭了個竈,大鍋架上去打滿水,熊熊大火燒一通,把鍋裡的水燒到沸騰起來,添柴加薪的事情就交給一直在邊上打下手的妞妞。

高老頭用炊壺打了壺開水,開始燙野豬,洛輝在他的指導下,用殺豬刀刮毛。兩人分工合作,野豬的毛被颳了個乾乾淨淨,接下來就是開膛剖肚……

高歌做爲老獵戶,平時在村裡有事沒事總是客串個屠夫,他對殺豬的整個流程自然是瞭如指掌的,他的技術更是精湛,加上有洛輝這麼個大力神的輔助,半個鐘的時間,這頭兩百斤的大野豬便弄了個七七八八。

接下來高老頭清理豬雜豬內臟,洛輝今晨千篇一律的粥不煲了,淘了兩碗米,煮上飯。切了兩斤野豬肉,然後是豬肝,豬肺。剁了辣椒、姜、蒜等各種佐菜,圍裙一系,在後面竈房裡施展開了身手。

很快一股濃濃的香味便從竈房裡傳了出來,把已經忙完手頭上活兒,正抽着煙的高老頭給吸引了過來。妞妞不用說,早就在門口侯着了。苦苦期盼中,洛輝總算把菜給做好了。

野豬瘦肉多肥肉少,農家土豬肥肉多瘦肉少,而且前者的肉比後者更爲緊緻,更具嚼性,更香更鮮美,做出來的味道,自然就不需要多說了。兩道豬雜也比家豬的要好吃很多,當然關鍵還是洛輝的廚藝基本上沒得挑剔。

津津有味地享受完新鮮的野豬肉後,洛輝拿着把剁骨頭的大砍刀,開始對剖成兩半的野豬進行瓜分。

兩百斤重的野豬在處理完後,除去豬頭、豬蹄子、豬內臟等,約摸還剩下一百三四十斤的豬肉豬排骨。洛輝手起刀落,噼哩啪啦一通斬,整頭野豬便被分成了一塊一塊。

高家村這邊有高老頭、高宗、便宜徒弟魚蛋一家,差不多了。市裡面,自己家、大胖家、高首大叔家、及高中班主任家……洛輝自己只留了二十斤左右的野豬肉,塞進冰箱裡。

豬肉瓜分徹底,山頭上收拾乾淨,洛輝交代小黑小白看家護山,把分開的野豬肉裝上車,開始一家一戶地送。送到村長高宗家裡,胖老頭接過十幾斤重的野豬肉,那個眉開眼笑,肥肉嘟嘟的臉蛋差點沒綻出朵花來。十幾斤送到魚蛋家裡,他爺爺老魚和他奶奶感動得稀里嘩啦。

把妞妞在幼兒園放下,同時送了幾斤野豬肉給孫儷儷,洛輝徑自奔了市裡面。先去大胖家,再去高首的燒烤攤,然後是高中班主任家。這些地方洛輝都沒作逗留,野豬肉一放下人就走。

洛輝最後回了自己家裡,沒料到老洛居然在家裡,正在客廳裡看報紙,他指着洛輝手中的那一塊足足裡三十幾斤的野豬肉問道,“小輝,這是什麼肉?”

“這是我養的一種新型品種的豬肉。”在老洛跟前,洛輝哪敢說是野豬肉啊,即使他看出來了,也不承認啊。

“哦,你還養了新型品種的豬了?這麼快就能宰了?到底什麼品種啊?”老洛放下手中的報紙,走過來饒有興致地觀察着這一大塊肉,不過他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來的。

“這個,暫時保密吧。”洛輝道,這句話成了忽悠老洛的萬金油。

“你小子,保密這個保密那個,還不讓老爸去你那裡看看,你這是準備把驚喜積攢到一起,讓我一次性笑到合不攏嘴是吧。”老洛半開玩笑半嗔怨地道。

“算是吧。”洛輝也懶得解釋,反正不能說的堅決不說,老洛是更加不能讓他去高家村,就這麼簡單。

“行了,老爸等着你給出重重驚喜的那一天。”老洛也不多問,重新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那爸媽我先回高家村去了。”洛輝和他們打了個招呼,開着車子出了小區。

洛輝找出上次從自己這裡把蔬菜西瓜全部買走的那個的胖子的名片,撥通了他的電話。那胖子名叫吳志財,他接到洛輝的電話喜出望外,直埋汰洛輝這麼久一直都沒聯絡他,搞得他又去城南市場白守了一陣子。

吳志財告訴洛輝他是開餐館的,餐館位於城西城效交界處,名爲原野居,並說了具體的地址,洛輝駕着長豐獵豹尋了過去。

原野居面積不大,但裝修得非常有品味。確切地來說,是非常有農家味兒。角落裡、牆頭上,不少地方掛着一串串真辣椒與玉米,用來作點綴。甚至在一處牆壁不,像古時的演武廳裡擺放兵器架一樣,竟然擺着個農具架,上面多種鋤頭、鏟等農具一應俱全。而大廳裡的桌椅全是竹製的,就像洛輝現在山頭上的那種。

“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洛輝正頗有興趣地目光四下裡打量時,一名年輕的妹紙服務員面帶職業性的微笑,上前來問道。

洛輝搖搖頭,“沒預約,怎麼,你們這裡吃飯還需要預約的嗎?”

“我們原野居只接受預約。”服務員歉意地道。

“不是吧,真需要預約?”洛輝小吃了一驚,吳志財那胖子很牛比嗎,誰家的餐館不是開門迎客做生意的,他這裡竟只接受預約的,而且,這大廳裡一個客人都沒坐啊,難道已經全部被人給訂了?

“真需要預約。”

“哦,那我是來找人的,需要預約嗎?”洛輝笑道。

“找人?先生你找誰?”服務員問。

“找吳志財。”

服務員一笑,“呵呵,先生我建議你是好還是預約,這段時間我們吳總特別忙,而在今天早上,他又出了門,估計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她的話才落音,門外一個聲音就爽朗地響了起來,“別人找我或許還真要預約,但對於大兄弟,那是我預約他纔對……大兄弟,老哥可把你給盼來了。”他這話一出,弄很那服務員很不好意思,紅着臉看了洛輝一眼,退到了一邊。

“吳哥。”洛輝朝吳志財微微一笑。

“大兄弟,咱們樓上辦公室裡聊去。”

“……”

二樓的裝飾和一樓一樣的農家味兒十足,不過二樓全是包間。

洛輝和吳志財進了他的辦公室,他這辦公室搞得也有那麼點意思。格局與佈置仿的是古人的書房。一張深色的大桌子,大桌子上一副茶具,一把太師椅,三張黃花梨的靠背。牆根下立着一個紅木書架,架子上全是些古香古色的線裝書,而在四壁牆上,則掛着一副副各朝各代的名家字畫,當然全是贗品。

如果不是大桌子上擺着的電腦,洛輝還以爲自己穿越到了哪個朝代呢,笑着打趣道,“吳哥你這辦公室,弄得不錯啊,挺有內涵品味的。”

“老哥我粗人一個,什麼內涵,什麼品味,附庸風雅而已。用你們年輕人喜歡說的一個詞來說,這就是裝比。”吳志財自嘲了句,開始擺弄起茶具來。

“裝比不是誰想裝就能裝的,多少也得有些資本嗎。”洛輝道,“對了,吳哥你這野味居,明明空空蕩蕩的,可吃個飯還要預約?”

吳志財苦笑了聲,“這打開門做生意的,誰不想喜迎四海客、笑納天下財啊,但老哥我這不是有難言之苦嗎……”

吳志財開始訴說着他的苦衷,原來他這家原野居經營了七八載,一直都以正宗的農家菜、野味待客,故而深受顧客的好評。七八載來,原野居一直都有固定的貨源,且貨物質量基本上有保障。但就在不久前,在同行的惡性競爭下,貨源不再供貨原野居……

吳志財一時之間又找不到新的貨源保障,他又不想以次來充好,從而砸了自己辛苦經營下來的招牌,從而想出了非預約不讓食這一招。因爲他弄到的真材原料有限,往往很多老顧客預而難約,這樣導致了很多老顧客的流失。

吳志財那個心急如焚啊,他每天早上他往各大菜市場裡鑽,上午下午更是往窮山僻壤裡跑,可這樣的收效甚微,壓根就不足以解決餐館的食源根本,直到遇到洛輝,吳志財纔看到了希望,尤其是上次洛輝的蔬菜與西瓜,讓吳志財欣喜若狂。

“來大兄弟,喝杯茶看看,上好的碧螺春,我一個朋友從BJ給我帶回來的。”吳志財泡好茶,給洛輝先斟上一杯。

“吳哥我粗人一個,茶對我而言,就是解渴用的。茶的品質質再好,我也品不出個啥味來,所以我就,只好牛啃牡丹了。”洛輝端過茶杯,一仰而盡,他對這傳說有着數千載文化的玩意,還真沒什麼興趣。

“好,爽快。”洛輝的這番話與動作,讓吳志財大是欣賞,他撫了撫掌,“說實話,老哥我喝這茶,也是牛啃牡丹來的……其實所謂的茶道與上品好茶嗎,說穿了就是一些所謂的成功有識之士,用來裝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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