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雲聖雪剛要發作,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又咽下了怒火,“你若是不吃就餓着吧。”
“那也行,額就餓着,到時候孩子沒了,可別怪我。”鳳傾城不在意的說道。
“你……”雲聖雪眼中有着惱怒,但是被理智壓制住了。
“怎麼,現在還不拿出去。,給我換桃花酥和蓮子羹來,要是沒有我寧願不吃。你動作快些。”鳳傾城不耐煩的說道。
“好,你等着。”雲聖雪極力嚥下了眼中的怒氣,在最後瀕臨爆發的時候轉身走了出去。鳳傾城笑了笑,慢慢低下了頭,動了動腳,將剛纔打落在地上的碎瓷片撿起了一個,美美還是比較靠譜的,今天一早便將她的毒解開了。
她剛將碎瓷片撿起來的時候,雲聖雪正好回來了,見她正坐在屋內,含笑看着自己,不由得又是一陣氣惱。
“怎麼了,我的蓮子羹和桃花酥呢?”
“廚房已經在做了,一會就送來。“雲聖雪沉聲說道,顯然很是不耐煩。
“沒想到你這腿腳動作還是挺快的麼。“鳳傾城又是不怕死的挑釁。
“你……”這句話說出來,雲聖雪的臉色完全沉了下來,她這腿殘廢了,一直是她心裡的痛,現在竟然被人這樣嘲笑,哪裡能忍得了。
鳳傾城冷眼看着她眼底的暗潮涌動,很是滿意,背後的雙手已經慢慢地一寸寸將繩子割碎。
“我殺了你。”雲聖雪說着便要朝她鋪了過來,而就在這時,原本應該被捆住的鳳傾城突然一個閃身,躲過了她的攻擊,轉而一拳揮出,打在了雲聖雪的身上,雲聖雪大驚,伸手抵擋,鳳傾城見此冷冷一笑,另一隻手迅速出手,從下面以一種極端刁鑽的角度,自下而上,一拳打在了她胸口往上三寸的地方。
這是身上的一處極爲厲害的穴位,若是擊打此處,輕則受傷,重則喪命。鳳傾城這一拳雖是隻用了七八分的力氣,卻也是不容小覷,只見雲聖雪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緊接着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鳳傾城深吸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呀,真是個害人精,害的你娘我現在略微一動手竟然就累成這樣。”雖是有些嗔怪的語氣可是卻是藏不住的寵溺在其中。
此地不宜久留,必須要儘快離開,鳳傾城趴在門邊看了下門口的侍衛,還好,並不算多,也不算少,大約有七八個的樣子,他們是料定自己跑不了,而今早雲皓宇似乎也有什麼事情似的,一大早便帶着人離開了。
雲皓宇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她必須速戰速決。打定了主意,鳳傾城按住了掌心的黑痣,從百寶箱中取出了兩把黑色的手槍,上了膛,開了門。
“抓住她。”門口看守的侍衛一看她開門走了出來,忙上前欲將她擒住。
鳳傾城嘴角一勾,左右手的手槍一齊開火,每一槍都精準無比,全部射在了這些人的腿上。
“啊!”
“啊!”
“啊!”
一連幾聲慘叫,這些人還沒反應過來便都抱着腿倒在了地上。他們和她並無仇怨,鳳傾城不忍心殘殺他們的性命,這
樣斷了他們一條腿,以後也不至於幫着雲皓宇了。
打到了幾人,她迅速出了門,而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的身影離開之後不久,幾道黑色的身影迅速落在了剛纔的院子中。
“你們是什麼人。”原本倒在地上之人正抱着腿誒呀誒呀的叫着,乍一看這突然來臨的陌生人據是一驚。
那爲首的黑衣人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擡起右手,做了個簡單地手勢,隨後他身後幾人便拔出劍,幾個寒光閃過,地上的幾人脖子上均都出現了一道清晰地血痕。那爲首之人見此又做了個手勢。幾人轉眼間又一個縱身,消失在了原地。
這邊鳳傾城剛剛饒了幾個衚衕到了主道上便被映入眼簾的景色卻讓她大驚失色。
鎮上的人橫七豎八的倒在了街道上,有的低低的穿着氣,而有的看起來已經完全沒了呼吸。
這是什麼情況,前幾天不是已經將瘟疫控制住了麼,現在怎麼會這樣,看這情況瘟疫顯然已經蔓延的更爲嚴重了。
“大叔,這是怎麼了,前幾天不是有好轉了麼?”鳳傾城拉過躺在街邊的一個男人詢問道。
“別提了,這幾天鎮上的瘟疫更嚴重了,加上有沒有人肯治療我們,死的人更多了。”中年男人嘆了口氣,語氣中滿是絕望。
“沒有人救治,怎麼會這樣的,慕容大夫呢?”鳳傾城一驚,難道是出了什麼事不成。
“別提那個大夫了,他不知道爲什麼從三天前便不肯爲我們治病了。”那人一提起慕容雲清便一陣氣惱。
鳳傾城微微皺眉,三天前是她失蹤的時候,以慕容雲清的性格定是被雲皓宇威脅了。
“大叔,你彆着急,我來爲你們想辦法。”鳳傾城看着中年男人的絕望表情,一臉鄭重的說道。“你可知道慕容大夫現在在何處?”
“哼,現在鎮上還沒染病的人都聚在了悅來客棧前,要將他燒死呢,咳咳……”中年男人說到這裡緩了口氣,又接着說,“要不是我身體不行,我也要去的。”
“什麼?”鳳傾城大驚,這還了得,燒死慕容雲清,她的趕緊去才行。
此時的悅來客棧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羣,衆人此時手裡拿着火把,將慕容雲清圍在了中間,而他的身邊此時已經堆滿了柴火。慕容雲清負手而立,雙目微合,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看不出什麼情緒的模樣。
“我在最後問你一次,你到底能不能研究出治癒瘟疫的藥物?”爲首之人是鎮長,此時他看着慕容雲清質問道。
“抱歉。”慕容雲清淡淡的開口,不是他不願意救,只是三天前他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信件,若是他在治療瘟疫,那麼鳳傾城就要死。兩者相較,他自問不是聖人,心中雖是不忍心,但是卻不敢賭。
“這人言而無信,欺騙咱們,我們將他燒了。”人羣中有一人的聲音響起,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
“燒了他,燒了他。”隨着那個人的話落,人羣中也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
慕容雲清皺眉不語,正在這時人羣之外,突然響起了一聲清晰地女聲,聲音不大,卻是極具威嚴,卻能讓所有
人聽到,“誰敢燒死他試試看!”
衆人聞言轉頭,便看到一個身穿素衣的女子此時正站在後面,而她的腹部已經隆起,看得出來即將要臨盆的模樣。只是這樣安靜地站着卻是自然有種讓人不敢忽視的氣魄,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氣勢,所謂不怒自威便是如此。衆人見她眼中的凌厲都是不由得渾身一抖,頓時便安靜了下來。
“他們是一夥的,將她也綁了,燒死他們。”剛纔起鬨之人一看來人,忙開口煽動羣衆。
“你既然說要燒死我們,我倒是要問問你是何人,可是這鎮上之人,家中又有誰得了瘟疫麼?”鳳傾城冷冷掃了那人一眼,聲音帶了冷意。
那人聞言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本就不是鎮上的人,只不過是奉了命前來閃動鎮上的人燒死慕容雲清的,現在被這一質問,心中更是害怕了起來,額頭上不覺得已經冒了汗。
被她這一提醒,衆人也反應過來,這個從剛纔開始一直煽風點火之人竟是誰都沒有見過,一時間衆人的視線便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你是哪家的,怎麼來的鎮上?”鎮長嚴厲的問道。
“我……我……”那人滿頭都是汗珠,結結巴巴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鎮長,你們難道還看不出來們,這人就是受人指使前來煽風點火的,要是今日你們殺了慕容大夫,這瘟疫便無人可治癒,到時候瘟疫蔓延起來,死的人只會越來越多,這些人的心思何嘗的狠毒。”鳳傾城開口說道。
“可是。。他剛纔說不能治癒瘟疫的。“鎮長有些猶豫,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我想慕容大夫並不是說不能治癒,只是目前還沒有好辦法,但是大家放心,只要瘟疫一日不除,我們絕不離開這裡,定會陪着大家一同抵抗瘟疫。請大家相信我們。”薄紅如鄭重的說道,語氣嚴肅認真,讓人不由得便會相信。
“我們怎麼能相信你呢,這瘟疫已經拖了太久了,要是在找不到好辦法,我們遲早也要死的。”人羣中有人喊道,接着衆人臉上也露出了恐慌的神色。
“三天,給我三天時間,若是找不到治癒瘟疫的法子,我這條命聽憑大家處置。”這次說話的是慕容雲清,他看到鳳傾城平安的回來了,心思大定。
“好,就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若是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鎮長思索片刻開口說道,隨即又看向剛纔煽風點火之人,“將這個來路不明之人抓起來。”
衆人得了承諾,沒多久便散去了,轉眼間只剩下慕容雲清和鳳傾城站在原地。
“對不起。”慕容雲清抱歉的看着她。
“你這句對不起應該對鎮上的人說而不是我。”鳳傾城嘆了口氣,慕容雲清這麼做是爲了她,她雖然明白,可是這樣又多了不知道多少無辜的性命,她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我知道,我一定會研製出對付瘟疫的藥來。”慕容雲清也是嘆了口氣,這幾天看着有人一個個在他面前死去,他心裡不難受是假的。醫者,本就應該懸壺濟世,救人於危難之中,如今卻袖手旁觀,心裡不難受纔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