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下,王鐵錘手裡抓着的那個匕首便飛向了工廠那殘圭斷璧之上。
只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頃刻間便被狠狠的嵌進了那從房頂坍塌下來的混凝土牆柱上。
整個刀身都已陷了進去,只留着一個刀把還在外面露着。
這,其實還不是最駭人的。
就在匕首飛出去的同時,王鐵錘的手掌只是在黃毛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就一下,黃毛便如一攤黃泥一般,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瞬間,黃毛的鼻子跟口腔便是流出了一汩汩的紅色液體……
王鐵錘“拍”完黃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直接走到瘦猴面前,一哈腰,便是在瘦猴的鼻孔處探了一下,然後,人如飛鳥一般又閃開了,只是幾步就飄過了“耀華學校”的後院牆,跳進了“耀華學校”。
這家廢棄工廠就坐落在“耀華學校”的後面。
因爲距離學校太近,噪聲又大,影響學生們正常的學習和休息的原因,市委市政府已經勒令它搬到別處去了。
這裡的土地現在便被“耀華學校”的董事長國耀華買了過來,準備明年再擴建學校時用。
因爲學校還沒有擴建,現在這個破舊工廠正荒蕪着。
於是就被這些個拉幫結派的學生們給看上了。
在這個所謂的戰場上沒少發生學生跟學生之間打架鬥毆的事情,可,那幾次都沒有像今天這般真刀真槍的幹過。
拳頭下的戰爭根本就不可能傷筋動骨。
像今天這種駭人的場面,這些學生們還是頭一次經歷,現在都被嚇傻了。
已經有兩個人生命危在旦夕之中,卻沒有一個學生想到要送他們去醫院搶救。
直到飛身越過學校院牆,又在幾分鐘之內開着保時捷卡宴的王鐵錘重新出現在大家面前時,這些已經嚇傻了的學生才猛然醒悟過來。
王鐵錘纔不管這個那個呢,他停下車以後,第一時間便是把瘦猴抱上車,在抱着瘦猴鑽進保時捷後排座的時候,衝着還在發愣的劉颯颯大聲喊道,
“颯颯上車,趕緊送瘦猴去醫院!”
“啊,是!”
劉颯颯突然被王鐵錘的一聲吼叫,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便習慣性的像一名軍人一樣大聲答應完,人便向保時捷跑了過來。
這邊,武警大隊的那幫學生一看王鐵錘如此動作,便也從驚呆中清醒了過來,這才知道救人要緊啊!
可,他們哪有王鐵錘反應的快啊。
自己這些學生雖然也有車,可,那車都停在學校的停車場裡了,現在見王鐵錘把車開了過來,這纔想起車的事情來。
但,他們卻沒有王鐵錘那本事了,他們不可能一躍就竄過那兩人高的院牆。
要想回學校開車,除非繞過這段崎嶇小路,跑到學校前面的大門口才能進入校園。
這樣一來,肯定要耽誤不少時間了。
看着躺在地上鼻口竄血的黃毛,這哪還能等得起啊!
有一個帶頭模樣的學生反應還挺快,放下個人恩怨不提,直接跑到王鐵錘面前哀求道,
“大哥,行行好,把黃毛大哥也一起帶上吧,他要是真死在這裡了,我不好跟那牧陽帝交代啊!”
“去你媽的牧陽帝!你告訴那個牧羊的,以後再敢打我王鐵錘女人的主意,我他媽扒了他全家的皮!”
王鐵錘怒氣衝衝的罵完,衝着坐在駕駛座上正回頭看着自己,等待命令的劉颯颯喊了一句,
“開車!”
腳下一踩油門,保時捷卡宴便像一條火龍一樣飆出了廢棄工廠。
到了醫院,自不必多說,因爲送來的及時,瘦猴總算保住了一條小命。
而那個黃毛就沒瘦猴這麼幸運了。
其實,黃毛的傷勢已經不是送醫院及時不及時這麼簡單了。
五臟六腑據被王鐵錘那一掌給震裂,身上的幾條主要大動脈也都被震斷爲幾節,可,身上卻沒有一點皮外傷。
如此罕見的傷情,連醫院裡最權威的專家教授都爲之驚顫和束手無策。
最後,只能是保住小命就不孬了。
至於黃毛,今後他也只能是在植物人生涯中慢慢的了結自己的生命了。
而通過這次事件,黃毛的主子房易主雖然不敢直接跟王鐵錘要什麼賠償,卻存着僥倖心理,想通過武警大隊那幫學生找王鐵錘給黃毛一個說法。
可,誰也沒想到,長得跟瘦猴似的侯寶強的老爸竟然是H市軍區的參謀長。
不用參謀長發話,那參謀長手下的參謀便以傷害罪先把黃毛給告上了法庭。
房易主一下子嚇得沒了主意,再去找請黃毛的那名武警大隊的學生進行交涉……
最後,那名武警大隊的學生請自己的老子出面,好說歹說的纔算把侯寶強的老爸給說服了,以賠償給瘦猴高額的醫藥費跟各種費用爲代價,總算了解了此事。
話說,這房易主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自己的人被打成植物人不說,自己還要拿出一部分賠償費做代價,這筆買賣他可是賠大發了!
這割肉的滋味他可真忍受不了。
想等着自己弟弟房易仁退役回來爲自己報仇吧,他弟弟又來電話說什麼,部隊近期有一個比武大會要參加,可能一時半會的回不來了。
房易主一下便沒了主意。
這時候,手下一個長得挺精明的小弟給他出了個主意……
“房爺,咱們可以去找‘帝國’的帝王牧陽帝來替黃毛報仇啊。”
那個小弟點頭哈腰道。
“牧陽帝?!你小子腦袋被驢踢了吧,你知道那牧陽帝是什麼人嗎?我們連牧陽帝長得什麼模樣都不知道,還想找那帝王爲我們出頭報仇,你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房爺,您忘了,我們每年可都給這個帝王進貢的,雖然咱從來沒見過他,可,不等於他就可以不管啊,不管怎麼說,咱可都是他的人!怎麼着也得讓他知道是我們吃了王鐵錘那小子的虧,他不能袖手旁觀,還有……”
這個精明的小弟趴在房易主的耳朵上嘀咕了一陣子。
房易主聽完,臉上立刻有了笑容,不過,笑得實在是有點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