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楚玲
眼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案件的偵破工作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每個人都是愁容滿面。早上的時候楚玲的父母又一次來到了警局詢問情況。
嚴彬和寇磊去接待了他們,楚玲媽媽手裡還拿着當時楚玲帶着的帽子,怎麼也不肯放下,就好像拿着帽子就向拉着楚玲一樣。
“楚玲找到了麼?”楚英生一見到二人就匆忙站起來詢問案件的情況,苗蘭也是紅着眼睛期待的看着二人。
嚴彬和寇磊被倆人那熱切的目光看的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案件沒有進展二人感覺沒辦法面對孩子的父母,更不忍心看他們失望甚至是絕望的眼神。
但是,該告知的還是要告知。“現在還沒有消息,現在全區能夠出動的警員都是尋找了,火車站和汽車站也都有警員把守,一旦有消息我們會盡快通知你們的。”嚴彬硬着頭皮把實情告知了楚英生。
果然,聽見這個消息,二人滿含期望的眼睛瞬間就失去了光亮黯淡了下來。看的嚴彬非常的不忍心,但是卻是無能爲力。
“你們還在找麼?我聽說過了24小時孩子生還的機率會很小。”楚英生懷疑的看着嚴彬和寇磊。
“按照概率來說是這樣的,但是每個案子都是不一樣的,機率也是不一樣的。”寇磊解釋道。
“那這個案子的機率是怎麼樣的?”楚英生緊接着問道。
“楚先生,嫌疑犯在高風險地帶,能夠把握時機在衆目睽睽下帶走楚玲,說明犯罪是有組織並且精心計劃過的。這表明很有可能是團伙作案,他們很可能是想關着她,而不是簡單地撕票。”
“關着她,爲什麼?”苗蘭聽到女兒有可能還活着就走過來問道。
嚴彬和寇磊對視了一眼,關着她的目的有很多,但是無論是哪一個都不是現在苗蘭能夠承受的,暫時還是不要打擊她了好,她已經被折磨的很憔悴了。只一天這個曾經笑容滿面的美麗少婦就憔悴的不成樣子了。
“關着她,就表明她還活着,這是目前應該關注的重點。”嚴彬想了一下決定還是不告訴他們,而是轉移了話題,一個他們都非常關注的話題。
嚴彬說完就叫來一個警員,讓他送二人回家。
“就這樣了?”苗蘭顯然對嚴彬和寇磊的回答不是很滿意,她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抱歉,我們還要做側寫不能陪着你了。地區數十個警員正在外面找你的女兒,一旦有消息,就會馬上通知你們的。呆在警局對案件的偵破也於事無補。”嚴彬沒打算和她在繼續糾纏下去,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安撫家屬就是地區警員的工作了。
苗蘭無助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希望他能支持自己,最起碼也要互相扶持。但是很遺憾楚英生一點看向苗蘭的意向都沒有,還是盯着寇磊和嚴彬,不知道在想什麼。
寇磊看着二人的樣子就知道這兩人之間有很嚴重的問題,明顯是楚英生在生氣而且是生苗蘭的氣,而苗蘭則是小心的觀察丈夫的一舉一動。
寇磊皺着眉頭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肯定是因爲苗蘭弄丟了孩子,楚英生在遷怒。
“楚先生,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不是誰的錯,無論怎樣,嫌犯都會不擇手段的綁走你的女兒。”寇磊試着開解楚英生。
“我知道,但是,如果是我的話,我不會鬆開她的手。”楚英生看了眼身邊的苗蘭生硬的說道,然後徑直走向一邊等着的警員。
“不要這樣,英生,英生。”苗蘭也顧不得寇磊和嚴彬了馬上追着楚英生出去了。
“能做的我們都做了,不要想太多。”嚴彬看着寇磊一直看向二人的方向就知道他這是想不開了。
“是的,但是掉頭離開真的是很難。本來孩子失蹤已經讓他們很絕望了,而他們又這樣,生活要怎麼過下去呢?”寇磊沉重的心情因爲這件事而更加的陰鬱。
“會好的,生活總是要向前看的。”嚴彬說完,摟着寇磊的肩膀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他們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的。
此時楚玲慢慢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睜開眼就見到了天花板上吊着的白熾燈,發出昏黃的光。楚玲一下子沒辦法適應突然的光線,被刺激的一下子又閉上了眼睛,好一會才又睜開了眼睛。
這是一個大約有10平左右的小屋,沒有窗子,唯一的光源就是頭頂的燈。房間裡只有一張牀,就是楚玲身下的這張老舊的一動就咯吱作響的牀。牀上鋪着破舊的被褥,發黃的牀單不知道是用的時間太久還是根本就是髒的。
楚玲縮在牀腳仔細的看着這間屋子,確定只有自己之後慢慢下牀,走到門前想要打開門,但是明顯門是鎖着的。
楚玲赤着腳慢慢在屋子中走着,幸好現在的夏天,否則還真是受不了。但是這間屋子裡還是有些涼,楚玲走了一會確定無法出去之後就縮回牀上蓋着被子取暖。並沒有像一般的孩子一樣大哭大鬧,安靜的看着門的方向。
這時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少年,手裡拿着一個相機。見到楚玲戒備的盯着自己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開口問道:“他們想給你起新名字,叫做姍姍。”聲音冷硬。
“但是我不叫姍姍。”楚玲看着這個把自己帶到這裡的人,聲音裡帶了些恐懼。
“告訴我,你的名字。”男子接着問。
“我不告訴陌生人我的名字”小姑娘很有個性的說道。
“我不是陌生人,我是你的哥哥。”少年沒有在意楚玲的挑釁。
“我叫楚玲。”小姑娘看着少年猶豫着告訴了自己的名字。
“你爲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楚玲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
少年看着楚玲,並沒有回答問題而是拿出手裡的相機給楚玲照了一張相。
“我要我媽媽。”楚玲終於害怕的哭了出來,遭逢大變的楚玲終於像一個8歲的小孩子一樣發泄着自己的情緒。
“他們叫我小羣。”少年沒有安慰楚玲,而是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