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時,黑漆漆的底子,茉莉形狀的褐色花紋圖案裡,許許多多身着輕甲的年輕黑衣士兵和黑衣機器人一躍而出。
士兵們手裡槍械的精準的機械準鏡死死地捕捉着每一個骷髏兵,戴着特戰手套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扣動着扳機,三兩下就將那些已經亂了陣腳但依舊頑強抵抗的骷髏國士兵掃清。
他們也很快便活捉了躺在地上血流不止微微抽搐的陳港旋,擒獲了還未來得及撤離的地獄火,也與死神和暗月交上了火。
很快,還沒過多少分鐘,兩個暴恐頭領就落了下風,身上的各個部位便逐一開花,就連那隻奮不顧身地撲向黑衣士兵們的惡狗,也被直接爆頭擊斃。
來我這邊的突擊組裡,帶頭的是一名黑衣女性士兵。
她的眸子同樣是藍色的,肩膀上同樣繡着一隻被狙擊鏡瞄準的兇殘老鷹,肩膀上的軍銜是一隻褐色的老鷹加兩條褐色的槓桿,手裡拿着的武器是一把槍身鑲嵌着淡藍漸白的蒼鷹,槍口在不斷噴出白色的霧靄,槍托和槍柄等部分畫着各種各樣的茉莉花的連發突擊式狙擊激光槍。
她手下的士兵也都是使用的同款連發突擊式狙擊激光槍。
不過只是槍械的“皮膚”與她的槍並不相同,有的是用淡藍色的老鷹做爲槍身,有的是用褐色的老鷹作爲槍身,有的則是用黑白色的混色老鷹鍛造整把槍的顏色,看上去就和數百年前打cf時一樣炫酷。
女性士兵看了一眼我的迷彩服,再看了看我臨時戴上的以表身份確實是外區籍合作軍的黑色茉莉頭套,眼裡閃過一絲不爽。
但見到面罩上的茉莉和並無敵意的目光,眼神裡的不悅漸漸減弱。
最終,她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給了一個戰術手勢。
手勢纔出,她手下的士兵們便有條不絮地走上前去,兩人一組,一左一右地站向每個倒在血泊中的骷髏兵身前,動了動腳。
才一秒不到,就將所有倒地的骷髏兵的武器踢到了九霄雲外去,他們昂了昂頭,冷不丁地用槍口指着那些已經死透了、或者還有一口氣的沒反抗的傢伙。
至於還有反抗心的,就直接對準頭部來一槍,果斷送走。
只看幾條藍色激光閃過,在血泊裡蠢蠢欲動的骷髏頭蒙面士兵們的眉心處被貫穿,頓時變得安分守己,悄然無息。
望着捂住傷口在地上抽搐,但是鮮血還是止不住地從傷口裡、嘴裡噴涌而出的鬼旋風,再看看印着褐色茉莉的傳送門從四面八方生成的情況,我對那名一看就是首領的黑衣女性士兵敬了個軍禮,嚴肅地說道:
“這個傢伙給我處理吧!”
但是女性士兵聽到我的話後並沒有任何反應,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她只是嚴肅地注視着隊員們在逐一補槍、確認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地眯了眯眼睛,再憑着直覺看向右側,提起蒼鷹槍,對準一名無聲無息地躺在血泊中的骷髏兵的右手開了一槍。
一條銀白色的老鷹頭射線射了過去。
只聽“啊”地一聲,那名在血泊中裝死的骷髏兵痛苦地喊叫了一聲,捂着手上不停流血,並且冒出白色煙霧、而煙霧又匯聚成一個蒼鷹圖案的傷口痛苦抽搐着。
身邊的黑衣士兵這才驚覺,反手扣動扳機,爆頭將其擊斃,並且對女長官豎起大拇指。
直到身邊的一名隊員看到了默默無聲站在原地等待長官回話的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纔有點疑惑地轉過頭來看向那名士兵,而卻根本沒有看我。
那名士兵似乎也感受到了尷尬的氛圍,他望了一眼我的軍銜,再看了看我的茉莉面罩,忽略掉了我的迷彩軍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了個南山抱拳禮,用普通語翻譯器對我說道:“長官,你請去吧!”
“謝謝!你們長官的直覺真厲害,難怪可以成爲狙擊手中的軍官。”
見狀,因爲有些南山人確實不愛和普區人多言,但他們的水平的確是不可否認的,我也沒多想,笑了笑,敬了個禮,誇讚一句,就禮貌地走開了。
那名南山士兵則是恭恭敬敬地再遞上一個抱拳禮。
望着已經蹦躂不了幾下的鬼旋風,我摘下蒙在臉上的茉莉黑色面罩,一腳踩在他腹部,從防彈衣貼近心口的位置掏出一張照片擺在他的面前,壓抑着情緒問道:“左夜靖!那次你襲擊華國邊境時的天山北籍軍人!”
“呵呵。”鮮血一口接着一口從鬼旋風的嘴裡噴出,就連笑聲裡也帶着鮮血噴出的聲音。
但他也並沒有打算回答我的這個問題,只是奄奄一息地冷笑着。
見他死也不交代的樣子,我又想到兄弟們一個個暴斃在我面前,左夜靖至今行蹤不明。
我也想起,我癱瘓之後,很多個寂靜的夜裡,我都會癱靠在牀邊,絕望地看着尖刀班的成立合照。
我也想起,有人說師父肯定叛變了,有人說師父不知道死在哪了,有人說師父甚至跑去做僱傭兵了……
而我那時候又完全無法站起來,就連有力地反駁和查出真相都做不到。
每次這種時候,我的內心就一片絕望,就開始懷念我和兄弟們在一起的日子,就開始想念我師父與我戀愛的那些甜蜜時刻,想着想着,難受的情緒就席捲而來,心如刀割……
回憶到這,我心中的怒火已經在不自覺中被炒到了沸點,我完全無法剋制殺意,擡起納米合成的靴子便是朝他的傷口處狠狠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