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第一個城市被攻下來,赤紅黎明和反抗軍們暫時可以歇一口氣了,但是他們必須警惕起來,因爲敵人即將可能進行更危險的反撲。大約半個月後,零號他們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
事情是來源於一條情報:在今天的上午,鄰近城市的一個廣播臺遭到了襲擊,襲擊者只留下這樣一段話,零號和伊亞聽到那人是這樣說的:
“這裡是血鷹,我在此向這裡的所有人宣佈,舊時代已經腐爛,終有一天我們將燒燬這個國度,新的秩序將會由人民建立,權力將回歸到我們的手中。”
伊亞秀氣的眉頭緊皺了起來,她清楚地聽出,這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殺人還濺了她一臉血的男人的聲音。現在回想起來,那場面還是讓她有點不寒而慄。
“如果我們可以找到這個人的話……”她竟然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自己竟然想到請一個變態來共事,實在是……
這時老羅開口了:“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我希望他能和我們合作。所以我決定派你們兩個去一次鄰近的城市,去找這個人談談。”
“這……”伊亞的眼睛當場變成了一個小黑點(二次元表情裡很搞笑的那種),上次給她濺的一臉血(不至於吧,就幾滴而已)讓她的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雖說也是在大風大浪里長大的人,但是畢竟沒有受到幾年如一日的戰場磨練,心理承受能力自然不如零號這樣專業的殺人老手。雖然她手上也有幾十條人命了。
但當她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後,卻改用平時那種陳述性的語氣說:“準確的來講,這個人其實並不是什麼變態殺手,很可能只是因爲仇恨而失去了理智罷了。如果我們可以以幫助他復仇作爲條件的話,也許他會和我們進行一定意義上的合作。”
老羅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很對。”
“嗯。”伊亞點了點頭又繼續補充道,“即使他合作或者是加入了我們,我們也不能講太多的任務放手交給他去做。因爲像他這樣心理極度扭曲的人,是很容易犯錯誤的。”
“你想的非常周到。伊亞,今天晚上你們就潛入附近城市,尋找這個自稱血鷹的人吧。你們有三天時間。如果找不到的話就只能回來了。”
“明白”兩人同時點頭道。
“不會吧,跟班,你們真的要帶着我去又是槍又是炮的地方去找一個變態殺人狂?”小煩人有點不樂意了。它揮舞着手臂小聲的抗議道。
伊亞此時露出了在小煩人眼裡極度腹黑的笑容:“嘻——沒事,我給你買了機器人死亡賠償險。”
“那就好……”
“受益人是我和零號哦~”
“納尼?!!!不不不不不太可怕啦!我不要去啊啊啊!跟班救我啊!”(被伊亞陰笑着按住想跑跑不了。)
零號無語的看着這一切,平時小煩人不是一般的死要面子,但是一旦在這種時候,它丟面子丟的卻比誰都快。
在小煩人的崩潰和老羅的黑線中,這一個白天就這樣結束了。
夜裡。
零號從夜視鏡的影像中看清了前面的那個哨卡。向左摸索了50米後,他成功地到了一處沒有人看守的地方,趁着探照燈沒有掃過來的時候,他向前跑了幾步一跳一落,帶着鐵絲網的牆壁就這樣被他輕輕鬆鬆的越了過去。
幾經周折憑藉自己的潛行功夫越過了敵人的層層包圍並跑遠後,他繞到了一堵民房的牆壁後面,按下身上的一個開關,身上的光線曲折流動,從一個透明人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片刻後,伊亞也來到了自己的身旁。
“還記得你的新裝備的功能吧?”她小聲的和他交談起來。
“嗯,一個新的光學迷彩模塊……”
“是的。再說一遍,這個模塊只能對你進行短暫時間的隱身,大約有十分鐘左右。而且使用一段時間後需要蓄能才能再次啓動。對了,即使是最先進的迷彩也無法完全讓你隱形,近距離觀察仍然可以通過光線的扭曲看出你。你也無法免受紅外線的探測。”
一提到戰場安全這類的事項,伊亞就會比平時嘮叨上幾倍。
“知道了。嗯,你和我差不多大卻開始發明這些東西,你真是個天才。”
“當然。”伊亞在談論到自己的發明的時候有點小小的驕傲,“你身上的新眼罩、隱形模塊還有那個植入式防化納米晶體都是我完善以後給你量身定做的。”
零號有點疑問:“那個晶體應該也算是一種人體強化對嗎?你說過它可以讓我免疫有毒物質。”
“是啊,我和你說過,一種附帶電路的納米裝置,在你的身體被有毒性的化學藥品侵入時會自動反應,通過它自己的作用和刺激你身體的防禦機制自動排出毒素。我也給自己裝了一個。(作者:怎麼感覺她有點病嬌屬性?)”趁着四下無人,伊亞繼續解釋了兩句。要是在這裡演講的話,早晚會招來幾個不識相的傢伙,何況這裡本來就不是說話的地方。
更加遠離了敵人的封鎖線,兩人爬上了一棟比較高的樓房的頂部,過夜的事兒今晚就在這兒這麼定了。
“你睡吧,我來幫你守夜。”零號這樣說道。
伊亞搖了搖頭:“不用了,你也好好休息休息。”說話間她抓住了零號的一隻胳膊,“我想和你多呆一會兒。”
零號面無表情的的凝視着她水藍色的眼睛,雷地納共和國的晚上幾乎沒有燈光。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星發出依稀的光芒投在面前少女精緻的臉龐上。
“好吧。”
說完後他走到一邊,倚靠着的樓頂凸出建築的一面牆壁坐下。招了招手讓她過來。兩人坐在一起互相依偎着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
兩個人是被一聲尖銳的警笛聲吵醒的。零號最先跳了起來拔出手槍習慣性的對着樓下,幾輛塗着熟悉標誌的警用裝甲車正疾馳掠過下面的馬路,發出的聲音幾乎要把附近的房地全部掀掉。
“道德促進與惡行防範部?”他下意識地咕噥了一句。
伊亞從後面走上來說:“跟着他們,他們一定是去找血鷹的。”
“嗯,他們的規模也證實了這一點。”零號一邊說着一邊戴上了新的單眼眼罩。合上下半部分面具喃喃道:“準備行動。”
在伊亞看來,跟着那些軍警是現在他們的最佳選擇,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撲空。因爲出動如此規模的人數,除了要對付血鷹這樣的罪犯以外,幾乎沒有第二個理由了。而根據她的分析,血鷹根本不會進行逃跑之類的舉動,因爲他襲擊那些**人員的目的就是爲了享受殺人的樂趣,所以他肯定不會放過那些警察。
緊跟了幾分鐘的時間,警報聲越來越密,在他們跳上一棟屋頂的時候,突然急促的槍聲將他們的注意力完全的吸引到了一處廢樓上。
只見那裡密密麻麻的槍聲已經連成了一片,兩人繼續靠近了十幾米後看清了那裡的情況:一個身穿黑綠色外衣和牛仔褲,頭戴兜帽的人正在手持兩把機槍朝下方的軍警們瘋狂掃射,地上已經有了幾具被打的滿身是眼的屍體,剩下的警察全部被壓在掩體後面擡不起頭來。而且就連那些掩體也被打的岌岌可危。
零號架起***命中了兩個警察,他們立刻被炸成了一片四散飛濺的火焰,有數個來不及躲避的同夥被迅速報銷,在慘叫中變成了一個個“碳人”。餘下的警察們立刻舉起槍躲在掩體後面掃向零號開槍的位置,兩人躲在一面殘缺的牆後面伺機行動。
伊亞從腰帶上拿下了一個半個手電筒大小的圓柱狀物體。打開保險後一按上面的開關,一個帶着兩條細手臂的長方形機器人被這個改裝了的儲物裝置放了出來。它一聽見槍聲立刻大喊道:“跟班,我們這是在哪裡?”
小煩人就差把頭抱起來了。
“小煩人,去給我們把風。”伊亞有條不紊的命令說,“如果有更多的警察來這兒的話立刻彙報。”
“這……”
“遊戲機……”伊亞又再次腹黑的威脅道。
“好吧……”小煩人耷拉下腦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只是動作而已)。自己被伊亞喪心病狂的改裝以後也沒有理由不在戰場上混了。它只好打開隱形迷彩開足馬力朝着來時的路奔去。
經過這一番改裝,小煩人已經成爲了合格的特種兵用輔助機器。改造的內容包括把身上所有的零件全部強化了一遍,升級腦部元件加快反應力、換了一套防彈合金的外殼,並且加裝了高倍率攝像機、紅外線夜視系統、手臂的等離子切割器、電擊器、單兵雷達、光學迷彩、強化的儲物模塊以及比以前略低矮的身體(更萌了),還有更強的懸浮能力和機動性。越改越不像是民用助手機器人了。
除此之外,它的身上還有一個超無厘頭的東西:3D表情投影器。能測定自己的精神狀態,從而在自己頭上投影出各種表情。至於爲什麼裝上這個東西,原因竟然是因爲伊亞想讓隊伍裡多一個和自己表情一樣多的“人”……(果然這年頭悶油瓶也不完全受歡迎啊。)
小煩人淚奔去放哨之後,伊亞拿出一把***倚在掩體後面,朝他點了點頭。
“OK”零號答應一聲,探出掩體舉起了***砰砰幾下,剩餘的敵人被依次點殺。突然兩人的耳機裡傳來了小煩人的叫聲:“更多的警察來啦!跟班!給我狠狠的揍扁他們!”
一提到道德促進與惡行防範部,小煩人的頭上就不停地冒火。
零號乾脆利落的找了個新的制高點,還是用剛纔的BMR***瞄準從路口處開過來的車子,每扣一次扳機必有一名駕駛員**迸裂。進而駕駛室轟然爆炸。全車上的軍警棄車而逃。這時一個藍白的人影快速掠過馬路,手中雙持的***迅速開火。一排的人還沒有舉起武器就被打落在地。剩下趕上來的人迅速的舉槍回擊,但是他們槍口的移動始終趕不上那個女孩的速度,幾息之後他們的人就少了一半。剩下的卻依然沒有感到恐懼——他們的大腦早就不是原裝貨了。
突然一個敵人扛出了一杆長條狀的物體,當伊亞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他的時候,一顆拖着熾熱火焰和白煙的***從那人肩上飛出。就在她本能的想用空間移動的隱遁來躲避攻擊時,卻聽見身前傳來一聲巨響。迅速後撤數米再次擡頭的時候,卻是那個兜帽男站在了她的身前,而那個扛着火箭筒的傢伙早在零號的***還沒有轉過去的時候就變成了篩子。
“爲什麼要擋在我前面。”她站起來對着那個背影說道。
“哼,你們這兩個傢伙怎麼搞的。”那人的聲音中能聽的出一種極度的不耐煩。
伊亞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來頭並不簡單。
片刻後他又不悅道:“我們的事情跟你們外國人一點關係也沒有,不要來瞎攙和了!”
“等等!”伊亞上前一步說道,“我們和我們的組織可以幫你報仇。”
與此同時零號也趕過來了,他手裡提着刀,沒有被罩住的那一隻眼睛發出警惕的目光打量着這個轉過頭來的傢伙。
那是一個體格結實的年輕人,年紀大約有20來歲,灰髮。褐色的眼珠正不爽的打量着零號。臉色有點難看。
忽的一聲“我來晚了”從頭頂響起,那個腰上挎着雙刀,頭戴鴨舌帽的人從旁邊的高樓一躍而下落在兜帽男的身邊,臉上帶着一種捉摸不定的笑意看着他們倆。
見人到齊了,那人也順理成章的開口了:“你們剛纔說可以幫我報仇?怎麼幫?加入你們的那個蹩腳的抵抗組織嗎?”
迎着他不耐煩的口氣。伊亞耐心地說:“我們只是想和你們合作。一個公平的交易。我們可以幫助你完成你們的目的,而你們可以幫助我們革命。”
“譁,好一個公平交易啊。”那個被稱爲迪斯特韓諾的人抱起手臂嘲諷說,“現在我們來聽聽這兩個僱傭兵對我們國家的瞭解。我來問問你,十年前那次和諧的的大清洗活動死了多少人?”
這個問題讓伊亞更加確定,這兩個人是爲了復仇而來。
突然一直沉默的零號激烈的開口了:“你們想說什麼?你們以爲我們是來這裡玩的對嗎?我和她身邊都已經沒有人了,就是因爲這樣我們才恨透了那些騎在別人頭上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混蛋。”
聽了零號的這一番激烈的言論,那兩個人的態度似乎有了緩和。那個兜帽男歪起頭打量着這個毛頭小子說:“既然你們和我們都是一樣的人,那麼你麼就有必要知道一些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