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是商人,自然知道一名商人之所以願意主動砸出重金送給別人,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可以從這個人的身上獲取更多的利益。
老者,或者說喬成陽看出了海陳玉的顧慮。他哈哈笑了一聲道:“我們都是商人,所以我也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麼,沒關係,你畢竟是他的兒子。一看到你我就知道我是遇見了第二個海運樊。看來如果我不跟你解釋清楚這隻青銅魚的來歷,你是肯定不會主動將你父親的那隻青銅魚吊墜送給我了。”
“小海啊,給我拿一盞燈過來。”
海陳玉從辦公桌上拿起了一個檯燈,並親自拿着檯燈站在了喬成陽的身邊,顯然是存了心思一探究竟。喬成陽拿着青銅魚吊墜,揮手斥退了所有的黑人保鏢。於是偌大的一間辦公室中,就只剩下了喬成陽和海陳玉兩個人。
海陳玉按照喬成陽的囑咐,慢慢將檯燈的光芒調亮,而當燈光亮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喬成陽立刻喊停了他的動作。接着,喬成陽小心翼翼地將青銅魚吊墜湊到了燈光下,在旋轉了一個奇妙的角度之後,竟然在辦公室的白色牆壁上投影出了一副模糊的地圖!
喬成陽珍重地收回了青銅魚吊墜道:“這就是青銅魚吊墜的秘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越南在明朝的時候歸華夏統治,而那個時候就有很多官員要被派遣到那裡進行管理。而在那裡,天高皇帝遠,幾乎沒有人能夠管到這些官員,所以他們便盡情的搜刮民脂民膏,想着等積攢到一定的財富之後,就想辦法回到富庶的中原地區享福。”
“但是我和你父親找到的這件地方,就是某個官員設置的秘密藏寶地
點。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到這名官員留下來的關於藏寶的線索,但是在那個時候我們便遭到了當地武裝勢力的抓捕。在抓捕過程中,我和你父親流落到兩地,你父親回到了國內,我卻繼續留在東南亞繼續發展。而標註着藏寶地圖的銅魚,也就因此被分成了兩份。我手上的這隻青銅魚標註的是藏寶的地圖,而你父親手上那隻青銅魚標註的卻是具體的藏寶地點。”
看着海陳玉逐漸露出的貪婪神色,喬成陽立刻潑了瓢冷水過去:“雖然這筆寶藏誘人,但是畢竟是在越南國內的某個地區,我作爲當地的人可以想辦法秘密挖掘開採,而你過去了也就只能在挖出寶藏後想辦法上交給越南官方了。”
這一瓢涼水潑得海陳玉清醒過來,他想了想笑道:“哪裡,喬伯伯你想多了,我只是一時間回憶不起來我父親的青銅魚究竟放在了哪裡。”
喬成陽笑着點了點海陳玉的腦門道:“你這個小滑頭,簡直和你父親一模一樣。怎麼,你還擔心我這個做長輩的會和你這個小輩搶東西不成?剛剛送你的翡翠佛牌雖然貴重,但也只是我和你支付的定金,只要你把青銅魚吊墜交給我,我保證實現你一個願望——我聽說,你剛剛在對錦繡閣的收購中受到了挫折?”
海陳玉頓時一滯,卻不想喬成陽接着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教訓道:“你父親當年可比你有出息多了,我們在東南亞有那麼多仇家卻從來沒人能夠奈我們何,最後反而是被我們一個個的消滅了。”
說道這裡,他的話鋒陡然一轉:“不過其實賢侄你也只是時運不濟以及命裡小人作祟而已。嗯,你知道東南亞有名的阮氏國際風投嗎?”
海陳玉當然不知道這家風投公司,但是看着喬成陽臉上露出的表情,他頓時明白這家公司同眼前的老者有着不小的關係。果然,他悄悄掏出手機搜索了一下阮氏國際風投,卻看到了一片天書似地網頁介紹,他
急忙打開網頁翻譯,得出了這是一家資本雄厚的風險投資公司的結論。這家公司雖然不像高盛和摩根史丹利這樣的國際銀行一樣財大氣粗,但是在東南亞卻有着極高的名氣,近年東南亞金融危機頻發,衆多資本公司和風投公司資本都在大幅度縮水,唯有這家銀行的資本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隱隱有着增長的勢頭。海陳玉看到有不少好事的網友猜測,這家風投公司的背景是不是有着其他歐美財團的資本身影。
但是海陳玉很快就沒有心思想這麼多了,他聽見喬成陽問他:“這一次,如果你的身後有着阮氏國際風投的資本支持,你還會敗給錦繡閣嗎?”
海陳玉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這答案簡直就是毋庸置疑的。
但緊接着,喬成陽對他露出了一個冷笑道:“瞧你這點出息!得到了國際級別的風投資本青睞也只知道擊敗一個錦繡閣。”
海陳玉被罵得一愣,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如果他真的獲得了阮氏國際資本的支持,錦繡閣不過是他前進路上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螞蟻而已。要知道無論是什麼生意都是徹頭徹尾的資本爲王,只要資本雄厚就不存在無法解決的問題。到時候自己的蜃海樓絕對不是得到一個青海市就能滿足的,而是會以青海市爲中心向着周邊所有的城市進行輻射式發展。而且自家旗下的拍賣行和畫廊更是可以在華夏遍地開花,如果運氣好的話,將蜃海樓打造成全華夏聞名的古董企業也並非天方夜譚。
看着海陳玉興奮的樣子,喬成陽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嘲諷笑容道:“只是以你蜃海樓現在的規格,就算是我在阮氏國際風投之間牽線搭橋,人家也看不上你。如果你最近有時間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去和香港的那些國際拍賣行或者收藏機構好好學學怎麼裝修,到時候你再和阮氏國際風投的人談判也有些底氣不是。”
海陳玉已經完全相信了喬成陽,興奮地應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