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一下子就嚇得臉色煞白,忙不迭地趕緊往後退。
鐵門剎那間敞開,足足十四五條狼狗,就這麼猛烈地衝了出來,直撲向民工們。頓時,嚇得他們屁滾尿流,發出恐慌萬分的叫聲,扭身就跑。
那些狼狗嗷嗷嗷地叫着,雙眼裡透出兇狠無比的光芒,緊追不捨。
鐵門那裡,出現了七八條漢子,其中一個穿着花褲衩花襯衫,釦子都不扣,敞露出黑乎乎的肥大肚皮。他滿臉都是猙獰之色,盯着那些被狗直追的民工,更是獰笑起來。
“我都說了,你們這幫混賬東西乘早給我滾蛋,讓你們滾,你們不滾,那就好好嚐嚐我的厲害吧。跟我魏大慶作對,你們是貓都不夠死!狗們,咬死他們,把他們當夜宵的了,哈哈哈!”
他身邊的那些手下也發出瘮人的笑聲。
那些個民工沒命地逃,逃啊逃啊,有一個不小心,忽然絆着了地上的一塊石頭,頓時就重重地摔了下去。他疼得渾身劇痛,一扭頭,看見一隻大狼狗撲了過來。
那血盆大口已經張開,滿嘴的獠牙就要咬下去。
“不,不要!”
那個民工驚恐地擡起雙手,護住了頭臉。
他知道這根本沒作用,要來的撕咬還是會來,他嚇得都哭好起來了。
但是,該來的撕咬卻沒有來。
相反,他忽然聽到那隻大狼狗嗷嗚一聲。
這不是兇悍的咆哮,而是疼痛的慘叫。
這個民工稍微打開手臂,戰戰兢兢地往前一看,頓時驚喜,然後鬆了一口氣。
那隻大狼狗的腦袋居然被敲碎了,歪倒在地,已經是一命嗚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接着他就驚奇地喊了起來:“赫然兄弟!夏赫然!咦,你怎麼來了?”
他跟夏赫然也在同一個工地上搬過磚頭。
夏大爺來了!
他一手抓着一塊磚頭,剛纔那隻大狼狗就是被他用磚頭拍中了腦袋,一下子就拍死了過去。他深入狗羣,左一磚頭右一磚頭,很快又把幾條大狼狗給砸翻在地。
都是腦殼子崩裂,一命嗚呼的那種。
還剩下五六條大狼狗的時候,他手中的兩塊磚頭都砸碎了。他一呆:“哎呀,這磚頭是豆腐渣嗎?也太不經用了,豈有此理!”
其實兩塊磚頭已經很努力了,那腦殼骨可是很堅硬的,能拍死這麼多,已經很強,絕對不會辜負磚頭這個名字。
那些大狼狗本來被嚇得嗷嗚嗷嗚叫,扭頭要溜走的,看見夏赫然的武器被毀滅了。它們的心裡頭生出了希望,一扭身,狂吠着撲過去。
夏大爺不屑地嘀咕:“好像我沒磚頭就不能幹掉你們似的。”
揚起兩隻拳頭,灌注內力之下,比磚頭還要堅硬呢。
夏大爺一聲大吼,揮舞的拳頭明顯就是兩把大鐵錘嘛,把剩下的那幾條大狼狗也給敲得爆頭了。然後,他走過一地的狗屍,朝着魏大慶那邊走去。
雙手插兜,瀟灑得像是一陣風,威風得像是江湖上的一個傳說。
大門口那裡,魏大慶等人嚇得臉都白了。
誰見過這麼瘋狂這麼兇猛的人!
十幾條大狼狗啊,眨眼間就被幹掉了。
他們不由得就緩緩後退。
魏大慶狠狠吞了一口口水,色厲內荏地說:
“小子,你特麼是誰?你特麼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大夏集團的人!我看你也是道上混的,七層妖塔知道吧?那是整個華夏的黑暗世界裡最厲害的七大力量。我們大夏集團,排名第四。在整個洪廣市,我們也是很有勢力的。袍子爺,是我老大,道上的牛人,黑白兩道誰不敬他三分!你敢招惹我們?”
夏赫然摸摸鼻子,笑嘻嘻地問:“招惹你們又怎麼樣?”
“哼!”
魏大慶怒喝道:“招惹我們,你就會死的很慘!你跟那些民工是一路的吧?知道不知道你們已經有幾個人被我們抓了,這會兒,他們九成九都死了。怎麼死的知道吧?我們袍子爺最喜歡用活人來做靶子,練槍!還不是一槍打死,慢慢地打。你跟我們作對,也想做袍子爺的靶子了是吧?現在趕緊滾蛋,還來得及!”
說完了他也愣住了:“咦?你們……你們……”
他看見那些民工走了回來,中間簇擁着的,也太眼熟了吧?
不就是被他抓了,送到大本營那裡,給海袍子做靶子的那幾個麼?
“你們……怎麼回來了?”他呆呆地問。
老李叔他們發出怒哼聲:
“魏大慶,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現在終於輪到你倒黴了。”
“趕緊給工資,不然,你也會死得很慘!”
“那個叫什麼海袍子的,已經死在赫然手下了!你要是不把我們的工資還回來,你也會死!我不嚇你的,我是爲了你好,雖然你作惡多端,但我還是不忍心看你死!”
“對,我們都不是嚇你的。趕緊還工資,要不你真的會死得很慘!”
……
大家說着,都用憐憫的眼光看着魏大慶了,甚至,看着一個死人一般。
可不!
你的老大,那個叫什麼海袍子的,都被咱們的赫然兄弟給幹掉了,還殺得他和一羣得力干將那麼慘。你充其量就是一個大點兒的嘍囉,要是不識相,也只有喪命的份啦。
可是魏大慶不知道啊,他還沒收到大本營陷落的消息呢,還在那自鳴得意。
他哈哈大笑,滿臉不屑地說:“你們這些蠢驢,說什麼大話呢,吹牛逼也不是你們吹的。我們大夏集團可不是一般勢力,袍子爺身經百戰,你們這羣小民工給他提鞋子都不配,還想殺了他?我說,你們不是看着打死了我一羣狗,就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吧?小子!”
他用力地點了點夏赫然,惡狠狠地威脅:“得罪了我們,我給你一個機會,趕緊逃跑吧。能逃多遠,就逃多遠!不過,我看你也逃不了,我們大夏集團可是……”
正說得口沫橫飛呢,他後邊有個手下的手機響了。
這個手下接了電話,剛聽了幾句,那臉色就變了,好像聽到一個地獄來電似的。接着,嘴脣在顫抖,很快到了小腿都在顫抖的地步。他陡然擡頭,如同看着大惡魔一般,看着夏
赫然。
魏大慶扭頭看着他這傻不拉幾的異常現象,頓時一呆,心中涌出一種不妙之感。
他趕緊問:“怎麼了?發生……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手下哭喪着臉說:“大慶哥,壞……壞了!袍子爺被殺了,咱們基地那裡,好多人死了,老大們全部受傷。聽說都是……都是一個叫夏赫然的人乾的。那邊的人打電話來說,讓我們趕緊避避風頭,能躲哪去,就趕緊躲哪去,千萬不要出來!別讓那個叫什麼夏夏……夏赫然的,打上門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恐懼萬分地盯着對面的夏大爺。
剛纔那幫民工不是把那小子叫什麼“赫然”麼,還說他打死了袍子爺!
一陣陣的寒氣,一個勁兒地從魏大慶的尾椎骨直竄向頸椎骨。那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帶着一股死亡氣息,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驟然扭頭,看向夏赫然。
他的聲音在一個勁兒地打顫:“是是……是你乾的?是你乾的麼?”
“哦,是我乾的啊。”夏赫然拍拍巴掌,微微一笑:“現在輪到你了。”
魏大慶一聲猛喝:“退!關門!”
他當先如同沒命的老鼠一般,朝着別墅裡竄去。那速度,讓閃電都臉紅了。其他人也嚇得趕緊全部車到裡邊,嘩啦啦地就把鐵門給關上了。看上去,這還真是訓練有素呢。剛纔還神氣活現地站在那門口,如今只有冷冰冰的兩扇鐵門立着。
民工們都看傻眼了,紛紛嘀咕着那幫傢伙溜得真快。
老李叔湊近夏赫然,嘀咕着問:“赫然,現在咋辦?”
“用腳踹唄!”
夏赫然笑嘻嘻地,滿不在乎地說。他最喜歡用腳來解決一切了。當下,拎着褲腿,後退幾步,然後大喝一聲,衝着那兩扇鐵門就衝了過去。
離鐵門還有三四米的時候,他驟然騰空,呼!
整個人飛了起來,朝着鐵門猛烈地蹬了過去。
轟然一聲!
跟打雷都差不多了,震得每一個人的耳朵都像是要炸掉。
那鐵門可是很厚實,一分米的厚度擺在那裡,可在夏大爺的一踹之下,驟然敞開,然後,嘩啦啦地倒在了地上。
而夏赫然還有些兒不滿意:“咦,沒有飛出去啊?不是我要的效果。”
在民工當中,那個想向夏大爺學功夫的小女孩宋小媚禁不住也拎拎裙子,朝前衝去,照葫蘆畫瓢地飛了起來,兩條小白腿朝前踹去。
“哎喲!”
她摔在地上,小屁屁都快要摔爛了。
而夏赫然一踹開鐵門,裡頭就響起魏大慶那充滿了兇狠的聲音:“小子,我不管你多厲害,今晚你都死定了!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躲過我這麼多條槍!”
這個魏大慶倒也不是無能之輩啊,逃進去並沒有繼續四散而逃,而是立刻組織人員趕緊去拿槍。將近十個人,手裡頭都拿着散彈槍,而且還是大號雙筒的散彈槍。這種款的,別看打出來的是散彈,但也絕對要命。轟你一槍,絕對讓你死得血肉模糊、千瘡百孔。
近十把散彈槍就這麼對準闖進來的夏赫然,殺氣森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