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坐回了座位上,盧小魚和姚牡丹沒再說什麼,剛纔楊定的話他們以爲只是隨意一講,
兩人想着,楊定說他不怕麻煩,可是真來了事情,一個副縣長算不上什麼,
而酒楊定沒有再勸,姚牡丹也僅喝了一口,事情都清楚以後,楊定也沒再具體交流,畢竟涉及到公安廳和兩人的私密,
把滿鍋的魚都撈得一乾二淨,姚牡丹拿紙巾抹了抹嘴,“小魚,你知道爲什麼我愛吃魚嗎,因爲我吃定你了,你這條小魚,呵呵。”
楊定看着盧小魚苦笑,心裡明白這兩夫妻的感情非常深厚,像電燈泡一樣待了這麼久,看着兩人言行的甜蜜,楊定心裡想起了嚴素裙,
要是嚴素裙沒有那次的事故,現在自己和她一定生活得非常精彩,或許也像盧小魚和姚牡丹這樣的開心,兩小無猜,同甘共苦,
心底感嘆了一陣,楊定想起了狼幫和頭狼,等到大炮把勢力擴展出去,到時把狼幫連根拔起,
“在想什麼呀,楊定,這頓飯咱們可不客氣,不和你搶着買單了,不過晚上住的地方確實不麻煩你了,我們自己去找一處。”
姚牡丹拿起了隨身物品,輕輕推了推盧小魚,他們得先行離開,
楊定當然看出了兩人的打算,根本沒打算等自己買單以後一同離去,
楊定說道,“姚姐,你站起來幹嘛呀,哦對了,順便把服務員叫來,我買單了。”
楊定的樣子很自然,剛纔兩人講的案子彷彿對楊定沒有絲毫的影響,
姚牡丹看向楊定,“我和小魚先走了,你留下來慢慢兒付帳吧。”
楊定淡定的說道,“你們這麼緊張幹嘛呀,我剛不是講了嗎,我最不怕的就是麻煩,我這幾年碰上的麻煩還少了嗎,在泰國的事情你們是知道的,我差點兒就只剩魂魄可以回國了。”
盧小魚和姚牡丹對視一眼,
盧小魚說道,“楊定,那些是你的事情,現在是我們的事情,因爲我們的事情連累你,不值得,而且你還是一名政斧領導,大有前途啊,剛纔我們說的事情是真的,我們真被人跟蹤了,不開玩笑。”
盧小魚吃飯時便聽出楊定是一個很固執的人,他只是想把界限區分開來,讓楊定別幹傻事兒,
楊定笑得很自然,從他的表情看來,沒有絲毫的畏懼感,
遇上這樣的事兒,就算膽子再大的人,沒有底氣也會手發抖的,毒品製造商和毒販,這些人可不是善男信女,但楊定卻十分放鬆,好像兩人剛纔講的都是故事一樣,
楊定從來沒有認爲兩人是在講笑話,可這一切和他有什麼關係,不管是誰,強龍也不壓地頭蛇,楊定在豐臺縣根本不害怕任何勢力,
楊定說道,“我在泰國遇上有人謀殺,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你們也不知道原因,可是你們還是幫了我,你們當時怎麼不考慮清楚,爲什麼不想一想會不會連累你們,盧哥,你可別再這麼客氣了。”
盧小魚怕連累了楊定,可是楊定講出泰國的事情,盧小魚知道楊定的意思,楊定是讓三人一同離開火鍋店,
但這有意義嗎,盧小魚認爲楊定有些義氣用事,盧小魚講道,“這完全是兩碼事兒,我和牡丹在泰國是無意中撞上了有人想對你下手,於是出於正義幫忙了,可是現在,你是明明知道有危險,我們是可以避免的,我和牡丹手上有功夫,我們還是警察,他們一定有所顧及的,不用擔心我們。”
楊定走到盧小魚面前,“盧哥,你們不相信我呀,走,我領你們住的地方,豐臺縣絕沒有人敢去找麻煩,不管是道上混的還是警察。”
伯森酒店雖然已經不再是縣委縣政斧指定的消費地點,不過底子還在,規模和人氣仍然是縣裡的最高水平,
在道上,這裡已經是三聯社的高層辦公場所,不管是過去和現在,伯森酒店一直是豐臺縣黑道的中樞,
誰敢到酒店搗亂呀,就算是狼幫,沒有到生死關頭也不會打去伯森酒店這麼瘋狂,
盧小魚真沒想到楊定固執到這種程度,剛纔張果確實已經付過錢了,所以楊定並沒有耽誤什麼時間,拉着兩人坐上了他的車子,
姚牡丹一直注視着車子後方,那輛捷達車緊跟在後,
“還是跟着我們,楊定,你說的那酒店真安全嗎,實在不行,我看我和小魚連夜趕回錦州市算了。”
伯森酒店離火鍋店並不遠,姚牡丹講完這句話的時候,伯森酒店已經出現在了三人的眼前,
盧小魚也看到了酒店的名字,碩大的四個隸書字體,顯得很有氣勢,而且這幢建築的高度在縣城當中獨樹一幟,建築風格別具特色,
豪華、氣派,確實不是普通人可以經營得,沒有一些權勢,如何能做到這麼大的規模,
盧小魚也慢慢開始相信楊定的話,這酒店也許真的安全,
楊定掏出了電話,“孫猴子,你到酒店了嗎,嗯,好,一會兒我車子後頭有一輛捷達車,把他們人給打發走。”
很快楊定停好了車子,領着兩人向酒店大堂走去,
此時有六名壯漢和三人擦肩而過,其中有兩人都用敬畏的眼神看了看楊定,六人向門外那輛捷達車走去,
盧小魚已經猜到了,這幾人便是楊定安排的,去打發捷達車上的人,
看來楊定在豐臺縣確實有些勢力,這麼年輕當上副縣長,肯定有他背後的力量,不過盧小魚並不看好,因爲他們要破獲的毒品案子太驚人了,現在他們也只查到了冰山一角,對方的能量可見一般,盧小魚可不認爲楊定有這麼厲害,
雖然破案靠楊定不行,不過應付眼前的事情,楊定應該有這個能力,
盧小魚走到了大堂櫃前,轉頭看去,
捷達車裡的負責人見酒店裡走出來了六個人,徑直走向他們,很快便確實是來找他們的,
“走吧,開車離開,一會兒留一個人在門口盯着,知道他們動向就行了,一切等上頭的命令。”
三聯社的六人還沒有走到,捷達車便開走了,
盧小魚收回了目光,這楊定還真有些辦法,但豐臺縣不能久留,明天一早真得離開,
楊定也不放心兩人的安全,雖然表面上楊定自然平靜,不過心裡還是知道兩人所處的環境,所以楊定晚上沒有離開,在酒店裡開了間房間,
過了三小時,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酒店門口一直相安無事,
楊定在兩人的豪華套房內坐着,品着茶葉,“盧哥、姚姐,我就說你們的擔心是多餘的,我看你們有些神經過敏了,根本沒有人跟蹤你們。”
楊定也只是講出來讓兩人心裡放鬆一些,其實那輛捷達車跟蹤得十分明顯,
盧小魚善於觀察,姚牡丹善於分析,
盧小魚可以肯定他們兩人被跟蹤了,至於市區跟蹤他們的人和豐臺縣裡的是什麼關係,盧小魚並沒有想到,
“楊定,我們被跟蹤這絕對是真的,不過爲什麼現在沒有了動靜,我想他們應該派了人在酒店外圍監視着,一旦我們離開,他們便會有下一步的措施。”
姚牡丹一直在客廳中走來走去,手裡端着一杯果汁,她越想越有些不明白了,於是把心裡的疑問講了出來,
“小魚,不對,我還是認爲事情太蹊蹺了,我們在市區裡被人跟蹤,當時我們兩人都判定跟蹤我們的人只有一個人,從市裡坐公交車到了豐臺縣,我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找到。”
楊定也在獻計獻策,提醒着,“姚姐,會不會是兩波不同的人,同時都盯上你們了。”
姚牡丹搖了搖頭,“不會,我們最近手裡就這一個大案子,而且這案子是絕對的機密,很多人都不知道我們兩人在查什麼人、查什麼事兒,而且我們在市區裡被人跟蹤,也是因爲這案子我們查得有些太細,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盧小魚點了點頭,“是啊,所以我們馬上進行了僞裝,而且開始藏起來,到豐臺縣來也是很心小的。”
楊定也分析着,跟蹤他們的人雖少,不過可以確定被人盯上了,現在重點是,市區到豐臺縣這段路程怎麼會被人輕易發現,就算被人知道了,在豐臺縣汽車站又怎麼這麼輕易被別人找到,
楊定喃喃自道,“難道豐臺縣這些人和市區裡的人是一夥的……”
楊定說完心裡想着,一夥的他們也不可能把勢力分佈這麼廣吧,豐臺縣可是三聯社的天下,
盧小魚的眼睛睜大,像是想到了什麼,“牡丹,還記得我們之前查到的線索嗎,登河市的毒販換了一條最新的進貨渠道,從他們毒品銷售價格下調可以看出。”
姚牡丹停下了腳步,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手指輕輕點了點香脣,眼神露出喜色,“對,三輛捷達車並不是市區裡開來的,而是市區裡那夥人本就有一夥盟友,這些人就在豐臺縣,而且很可能是毒品製造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