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格格發狂的大叫着醒過來,她撫着擂鼓般的心跳,夢裡又回到那個烏煙瘴氣的房間,無數的手。
想起那個冷酷無情的聲音……這是對你最後的懲罰,格格厭惡的想着,他以爲他是誰,上帝嗎?
用手輕輕『摸』了『摸』小腹:“小月,嚇壞你了吧,媽媽以後儘量不再想起以前的事,要讓小月一生下來就生活在一個又幸福又快樂的環境裡。”
格格擦了擦額角的汗,走下樓去倒水喝,忽然聽到iss劉壓低了,有些憤恨的聲音:“你說,你是不是又去賭博了,爲什麼格格的項鍊會不見?”
iss劉的兒子肖傳豹不屑的道:“有什麼啊,那破項鍊她也不稀罕要了,所以我拿起換點錢落,哎,開始贏了好多的,怪自己太貪心了。”
“對了,”肖傳豹向樓上努努嘴,“她不該給我們點錢嗎,你跟個老媽子似的伺候她。”
“你,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告訴你,以後她就是你妹子,別不是東西!”iss劉狠狠的打了兒子幾下。
肖傳豹冷哼了一聲:“我可沒這樣掃把星似的妹子,不是她,我們會呆在這鳥不拉屎的臭地方?姓周的來了,我要好好敲他一筆,不然,呵呵,我就去找那個金霖去。媽,你看報紙沒,懸賞100萬找她啊。”
啪!iss劉狠狠甩了她兒子一巴掌:“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肖傳豹忽然從旁邊抄起一根木棍:“他媽的,你打我,別以爲是我媽,我就不敢對付你。”
說完,將廚房砸了個稀巴爛。
格格捂着嘴,悄悄退回到房間裡,不一會兒,門口響起細微的敲門聲,格格躺會牀上,裝睡。
iss劉走進來,唉聲嘆氣的,格格知道,她對她那兒子又愛又恨,格格還知道,iss劉有個妹妹正在國外留,她需要錢。
不可以再拖累他們了,而且,也不想等着肖傳豹去敲詐周益。
格格越想越睡不着,她一骨碌爬起來,收拾了行李,忽然發現桌上放着金霖送她的項鍊,一定是iss劉又去贖回來的。
她抓起來,想要扔出窗外,忽然看了看肚子,這是金霖作爲父親唯一留給小月的,她不希望孩子認爲自己是不被父親期待而出生的,鼻子一酸,心便軟了,將項鍊小心放入皮箱裡。
格格悄悄下了樓,她走進iss劉的房間,iss劉睡得正香,格格將一張支票拿出來,三十萬,周益給她的家用。
她全留給了iss劉,銀行卡里還有十萬,格格算過,等孩子生下來,怎麼都夠了,也許她可以開個小店,然後看着小月長大。
走出花田村,她坐上過江的渡船,別了,最後那些熟悉的人和事,她對自己說,從今以後,你是全新的,從此後,你是個沒有過去的人。
“小月,你喜歡海嗎?”格格撫『摸』着小腹,她想了想,買了去往大連的機票,大連有海,而且在這個季節不會太炎熱,她和小月都可以在那兒過得比較舒服點。
格格坐在飛機靠窗的位置上,香港的夜景繁華美麗,讓她想起a市,她差點就可以去讀大了,然而,因爲某人,她從此告別了無憂無慮的生活,變成一個女人一位母親。
仔細想想,他給她唯一美好的記憶,就是那個午後,那個花園裡的擁吻,格格取出項鍊,看到幸福的瞬間時,早已淚流滿面。
一架私人飛機正與她所乘坐的飛機擦肩而過,金霖正坐在那架飛機裡,手機瑩瑩的閃着光,上面是鞦韆上一對幸福擁吻的男女,他的手慢慢鬆開,手機滑落到地上。
金霖的眸子閃動了兩下,沒能醒過來,他的面容有些憔悴,瘦削的臉上到處可見青『色』的鬍渣,兩個月的消沉,兩個月的自責。
最後,卻發現被人耍了,不是很諷刺嗎?
第一次被人戲耍得那麼厲害,於是他懸賞了100萬要找到那個女人,他要叫她嚐嚐敢玩他的下場。
他與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無法刪除那張照片,還有,他很累,兩個月心靈的痛苦叫他疲倦。
而得知她完好無損的那一刻的欣喜,終於支撐着他到現在,如今他真的累了,金霖緊閉着眼,發出均勻的呼吸,手下跑過去問機長:“怎麼樣,還有多久可以到花田村附近?”
“一個小時後。”機長大聲答到。
金霖一激靈醒了過來,聽了手下的彙報,眼神忽然靈動起來,快到了嗎?
他忽然站起來,走到洗漱臺,皺眉望着鏡子裡一臉憔悴滄桑的男人,他拿起刮鬍刀慢慢開始整理,眼前浮現出格格一臉悽惶的樣子,手一動,電動的刀片居然刮傷了他的臉。
拿手抹去那一絲鮮血,看到的卻是格格被周益抱在懷裡慢慢走出來,額頭上的血流到整個小臉上,彷彿血人一般。
好吧,也許他可以把她關起來,永遠擁有她,雖然不能娶她,不過,決不准她逃走,更不准她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
金霖用『毛』巾擦了擦臉,冷笑着:“一會跟我下去抓人,注意,不要弄傷了她。”
這時,iss劉正焦急的給周益打電話:“對不起,周先生,是我不好,格格一個人走了,什麼也沒說,她還留給我們一張三十萬的支票。”
周益驚訝得無以復加,他對身旁的大客戶說道:“對不起,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真是很抱歉。”
那個大客戶大聲抱怨着,氣憤的道:“太過分了,你以爲只有你們一家公司可以接下這單項目嗎?”
看着那人揚長而去,周益苦笑着搖搖頭,老爸知道又要k他了吧。
管他呢,現在,誰都沒有格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