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先生,我能再買你的一件東西嗎,這是一件中國清朝時候的傢俱,叫做悶戶櫥,我的展廳裡很需要這樣的藏品,如果您願意出讓的話,我可以出五十萬鎊。”
這東西可是好玩意兒,張辰看着這件悶戶櫥,就忍不住的心動,立即向伯爵提出了想要買下來的意向。
像是這種沿襲了好幾代的老牌貴族,他們對於古董這些東西都是有些研究的,既然是在家裡陳列着,那就一定是對這件東西有一定的瞭解。想要在他們瞭解的東西上遮遮掩掩,幾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會讓人接無以爲你人品有問題,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伯爵順着張辰目光的方向看了看,做出一副比較爲難的表情,道:“你說的是那件黃花梨傢俱嗎,那是我祖父從一個荷蘭商人手裡買來的,是他最重要的收藏品之一。
我們剛剛結束了一筆大生意,大家都很愉快,可你的這個要求真的讓我很爲難,我很想把它賣給你,但是你知道的,這裡邊有我對祖父的思念,我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這個惠靈頓伯爵很會做人做事,知道張辰想要買下那件悶戶櫥,就把他的祖父搬出來做幫手,希望能夠讓張辰和弗雷德裡克覺得欠下了他一個人情,有利無利的不說,至少也要吧關係拉進一下。
張辰對於這一套很清楚,這間悶戶櫥也許真的是他爺爺買下來的,但絕對不是最重要的藏品之一,否則早就被好好收起來了,怎麼可能放在角落裡呢。他們的確很明白這間悶戶櫥的價值,但是卻沒有給與足夠的重視,這一點從表面的包漿和抽屜裡的灰塵這兩點上就能看出來。
這種的悶戶櫥現在也差不多就是這個價錢,五十萬鎊最少值五百萬國幣了,買一件清早期的黃花梨悶戶櫥並不佔便宜,對方也應該是瞭解的。那麼,他就是想要賣好了,要讓弗雷德裡克記着他的這個人情。
這樣的小人情是不用還的,也就是拉進一下彼此之間感情的手段,算不上十分高明,但也並不讓人覺得很討厭。弗雷德裡克在貴族圈子裡走動,總會遇到這樣的場面,能夠和其他的老牌貴族融合在一起,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張辰就沒有揭穿惠靈頓爵士,順着他的話回了一句:“那這件傢俱在這裡應該很久了吧,看來您的祖父是個很有品位的收藏家。可是伯爵先生你應該知道,這樣美妙的傢俱放在這裡孤立着,怎麼能比得過讓他在所有人面前展示風采更好呢。”
對方要的也就是張辰的這一句話,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雙方的關係就會再拉進一步,東西也就可以賣出去了。
笑着道:“哈哈,親愛的張,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就像我的這些車一樣,它們在你的手裡,更能夠體現出自己的價值,更有意義一些,我想我的祖父也很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好吧,這件傢俱是你的了。”
莊園門口已經有弗雷德裡克公司裡的集裝箱貨車等着,十三臺車很順利地裝車之後,先運往了碼頭倉庫,接着就會辦理以應的手續,在兩天之後上船運往天津港。這一趟所喲肚餓手續都有弗雷德裡克公司的人來操作,完全不用張辰操心,他的任務就是趕緊去給寧爺請安。
另一臺由惠靈頓伯爵派出的小貨車拉着那件黃花梨悶戶櫥,跟着張辰去到了寧家,把東西放下後,帶着張辰給的小費和對伯爵先生的謝意告辭離開了。
寧爺還是那麼精神,見到張辰和寧琳琅進來,洪鐘般大笑兩聲,道:“小辰來了啊,剛剛下飛機就跑去忙業務,你這孩子也真夠忙的了,快坐下來喝杯茶,最近天氣比較燥,千萬別上了火。”
又對寧琳琅拍拍手,道:“琳琅啊,快來給外公看看,這麼長時間沒見,外公可是想死你了。我又不能像你父母那樣,常常乘飛機跑去京城看你,你師兄沒有送我飛機啊,哈哈。
不過我已經決定了,過段時間就要回國內去定居,落葉歸根,也能常常和幾個老朋友見面,一起去潘家園、琉璃廠逛逛,有時間還能到外邊去憋寶呢。上次去京城逛了兩趟潘家園,我也撿了個不小的漏,意猶未盡啊。”
上一次張辰在燃油的買賣上賺了一大筆,而且李天平和弗雷德裡克最後都是一分沒要,把錢全部轉給了他,他就想着給兩人都買一架私人飛機。
李天平可能是因爲早期在飛機上受過驚嚇,暫時沒有同意用私人飛機,他喜歡和更多人一起坐飛機,覺得那樣纔夠安全。弗雷德裡克是百無禁忌的,女婿的一番心意他也不能總是不接受,選了一架中等價位的商務機。因此,寧爺會有此一說。
這時候張辰才得空對寧爺道:“外公,您要是到京城去定居那可就太好了,我太師叔他們到了這個年紀也都是想老朋友,到時候你們老哥兒幾個說來還能再戰江湖呢。你回京城定居,可以住在我那裡;如果您想清靜,我就給您置辦一處院子,唐韻有專門留下來自己用的院子,環境很不錯的;或者是和我褚太師叔搭伴也可以,他現在也是常常覺得很悶,您去了他一定很高興的。”
寧琳琅和她外公的感情好的不得了,聽說寧爺有要去京城定居的想法,忙鼓掌表示贊同,道:“外公,你一定要到京城去定居,因爲我以後就要長期在京城生活了,可我常常又會想你,來來回回的很不方便的。
如果您能在京城那就好了,我什麼時候想你了,什麼時候就能看到你。而且您也可以去到唐韻幫忙啊,那裡有很多的研究課題都是可以加入的,褚太師叔也是整天都在研究瓷器,那樣的生活你一定不會感覺到悶了。”
寧爺享受着外孫女的思念和關心,眼睛都快笑到眯成一條縫了,這個外孫女還真是寧家的大福星,給寧氏一族帶來了多少的好運啊,多疼疼她不也是應該的嘛。
一邊的弗雷德裡克裝作吃味地道:“哦,艾麗薩,我知道你外公很疼你,你這樣對待他是應該的。但是我也很疼你的,爲什麼我就沒有這樣的待遇呢,你可以那樣的想念我一次嗎?”
寧琳琅看着父親誇張的表情,笑道:“尊敬的麥克唐納勳爵,你要知道,當你是怎樣想念我的時候,我就會同樣的想念你,並不會因爲距離呃空間而發生任何的改變。而我對外公的想念,更多的是對於家族長輩的一種尊敬和愛戴,我的未婚夫都沒有吃醋,怎麼你卻先受不了了呢?”
弗雷德裡克很配合地捂着臉,悲哀道:“哦,天吶,我眼前的還是我女兒嗎?”
一見人開着玩笑其樂融融的,連寧爺也會偶爾加入進來調笑幾句,就這麼熱鬧了半個鐘頭左右,才由寧琳琅轉變了話題。
問張辰道:“師兄,剛纔在那位惠靈頓伯爵的府上,我和父親都不好多問什麼,路上也沒有說太多的話題。但是我一直在想,你買下那件悶戶櫥一定有什麼其它原因吧,五十萬英鎊的價格可是一點都不便宜,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弗雷德裡克也有些疑惑,自己這個女婿一向是以撿漏爲終極追求的,還是那個什麼撿漏聯盟的理事長,以他的作風,是絕對不會花五十萬英鎊買一件黃花梨傢俱的,除非這件傢俱有其他的問題。
也問道:“是啊小辰,我這一路上也很想不通呢,可路上又不好問你,現在都是自己人了,你來說說看,這件東西到底有什麼不同之處,值得讓你花這麼多錢把它買下來。”
寧爺聽着就有些納悶了,不是去買一批老爺車的嗎,怎麼又跑出一件門戶出來,還是黃花梨的,居然被張辰用五十萬鎊買了下來,也是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張辰。
這件事本來就是要解釋一下的,那件悶戶櫥雖然是花了五十萬鎊,但是卻能夠把張辰今天花了的七千萬鎊都找補回來,而且還能夠賺到更多呢。
張辰笑了笑,對寧爺道:“是這樣的,外公,剛纔在收那些老爺車的時候,我看到了一件很特別的悶戶櫥,和我小時候看過的一本古籍上記載的一模一樣,是裡邊可以藏東西的。我也用手測過分量,要比正常的悶戶櫥重不少,足足多出了兩層架板和另外一些東西的分量,所以才冒險買了下來。”
寧爺顯然對張辰的做法很認同,很滿意,點點頭道:“嗯,小辰你這樣做很對,我們搞古玩行的,不但要有豐富的知識量,在遇到一件玩意兒的時候,更是要有足夠的膽量和信心,敢於在自己的能耐上下賭注。
如果是一個猶猶豫豫,做不了重大決定的人,在收藏這條路上是絕對走不遠的。你既然對這樣的悶戶櫥有了解,那就打開來看看,裡邊到底藏着什麼樣的寶貝,你的運氣我可是聽說過的,那相當恐怖的啊。”
張辰笑着謙虛兩句後,讓外邊的兩個僕人幫着把那件悶戶櫥擡到客廳來,打發兩人走後,纔開始了對悶戶櫥的動作。
抽出上邊的三連屜,下邊碩大的悶倉就漏了出來,張辰伸手在悶倉的底部摸索着動了一氣,接着又是兩塊黃花梨板子被取了出來,涼快的大小加在一起整合悶戶櫥的底差不太多。
在接下來,張辰就像變魔術一樣,從悶倉裡往外掏東西,一件,兩件,三件,四件……,是一件,十二件。一共掏出十二隻長條盒子來,在場的四人都是收藏方面的行家了,看大小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應該是字畫。
是什麼樣的字畫呢,居然藏在了黃花梨的悶戶櫥裡,還藏的這麼嚴密,在惠靈頓伯爵家裡放了一百多年都沒有被發現。
寧琳琅有些迫不及待地上前去麼幫着張辰把畫軸從盒子裡邊取出來,裡邊的畫軸在精細的油紙包裹保護下,並沒有任何的發內核腐爛跡象,保存的都相當完好。
在另一側寧爺自己的大案上站來其中的四幅,寧爺和弗雷德裡克都過來一起欣賞,這裡邊的畫作到底是什麼人的。
寧爺只是先掃了一眼,就愣在那裡了,嘴巴哆嗦了幾下之後,才帶着震驚的表情對張辰道:“小辰,你真是好運的厲害啊,這可是董展的名作,任何一幅都是無價之寶,連天都要給你送寶貝,你的未來我是無法預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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