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成雙成對
甄崇望一夜十次郎,翌日只是略起得遲些,午時不到便起身,神清氣爽出門去,聶梅貞卻直躺了一夜一日方下牀。
幸而因她自小多病,聶德和以爲她還身體虛着,只使了丫鬟不時來問安好,沒想到別處去。
聶梅貞起牀後,丫鬟擡了香湯進房給她沐浴,迷迷糊糊沉進水裡,聞到水裡的藥味時,聶梅貞臉漲得通紅。
這是熬的藥浴湯,甄崇望說過,泡這種藥浴湯,有助消除她身體的疲勞,緩解牀-事過後下面的疼痛。
昨日是她說錯話惹惱了他,其實成親後他顧忌着她的身體,縱是胡來,也有所節制,那一次被他作弄得需得泡藥湯,是新婚那夜。
想起新婚夜,聶梅貞抖了一下,忽然間又無法自抑地笑了。
那時她還太純善了,甄崇望新婚夜行的臭事,很可以拿出來羞他一羞。
等不到兒時約定的小夥伴來求親,帶着破碎的一顆心拜堂成親後,聶梅貞委委屈屈地與甄崇願喝了交杯酒,甄崇望要解她的衣裳時,聶梅貞卻緊抓着領口抗拒不依。
“今天晚上我是一定要過洞房花燭夜當新郎的,不想鬧到岳父那裡,就鬆手。”甄崇望的聲音帶着狠厲。
爲了不想父親操心才應承親事的,若鬧到父親那裡……聶梅貞流着淚鬆了手。
甄崇望吻住她,強硬而堅決,還挑着她的舌頭要她迴應。
聶梅貞一陣氣苦,甄崇望在她的喜服上搜索一陣後,找不到解衣的方法,也不問她,重重一扯,隨着裂帛聲,她的新娘服被撕開。
隔着褻衣摸索了幾下肌膚,甄崇望的呼吸變得粗重,聶梅貞怕得不自覺又掙扎起來,可她本就柔弱無力,甄崇望又有功夫在身,她哪裡掙脫得了?
又一聲布帛破裂的聲音,眨眼間,大紅褻衣被扯開,露出鴛鴦戲水抹胸,抹胸包不住高聳的雪白山峰,女性盪漾起伏的波紋出現在甄崇望眼前。
第一次被人看着,聶梅貞粉面漲得通紅,想着不是兒時約好的那個虎頭虎腦的人看着自己,淚水如泄洪的水噴涌。
甄崇望癡迷地緊盯着她,呼出的熱氣灑在聶梅貞肌膚上,抵在下面的那物越來越灼熱堅硬,聶梅貞突然很後悔答應嫁給他,想着自己違背兒時的承諾,她的淚水流得更快了。
抑制不住的抽噎終於把甄崇望癡迷的目光自山峰拉到小臉上。
聶梅貞流淚看他,眼裡帶着祈求。
甄崇望棱角分明的嘴脣動了動,深眸裡的癡迷和喜悅在欲言又止裡轉爲苦澀。
盯着聶梅貞看了許久,甄崇望慢慢的低下頭,粗暴地吻去她的淚水,在聶梅貞慌亂無措時,他湊到她耳旁,咬牙切齒宣誓般道:“這輩子,你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休想我放過你。”
然後中,他腰-胯挺動,胡衝亂撞着,許多下後,他大吼了一聲,聲音裡衝滿了喜悅。
好疼!爲什麼疼的是後面?後面整個被撕裂開,聶梅貞疼得嘶聲哭泣。
“啊!好緊……”甄崇望沉迷着呢喃。
聶梅貞疼得抽搐,在她快疼得暈死過去時,甄崇望大吼了一聲,她的苦刑終於結束了。
甄崇望伏在她身上喘了會兒氣,退出後拿了巾帕替她抹擦,聶梅貞恨恨地搶過巾帕把他推開。
“屏風後備的有熱湯,可以去洗一洗。”大約是得手了,甄崇望的聲音帶着莫名柔情,他輕吻過她的臉頰,柔軟,灼熱。
不願當着他的面抹拭,聶梅貞下牀往屏風後挪。
掏洗時,聶梅貞氣得哭起來。
難怪那麼疼,難怪怎麼覺得疼的是後面,甄崇望根本沒進對地方,他跑後面去了。
聶梅貞哭了許久,外面寂靜無聲,甄崇望也沒出聲安慰她。
踏出浴桶時,聶梅貞想,要不要提醒他,往後若一直跑錯,自己豈不是每回都要遭罪?心思一轉,心裡對自己唾棄討厭起來。
才這麼一遭,居然想着以後就隨甄崇望之意了。
外面沒有人,靜悄悄的,甄崇望不知何時離開了。聶梅貞鬆了口氣,忽又想,新婚夜新郎不在新房中歇息,以後,自己在甄家婢僕面前,可如何擡頭?
牀褥單子已換過了,潔淨舒適,聶梅貞抓過被子矇住臉默默流淚。
聶梅貞哭着哭着,迷迷糊糊剛睡過去,又被一雙大手在她褲腰上摸索的手弄醒。
“疼死我了,我不要。”聶梅貞嚇得縮成一團。
“沒要,你流血了,我給你塗藥。”甄崇望惡聲道。
他剛纔是上醫館要藥去?聶梅貞有些許感動,隨之又羞惱,新婚夜上醫館求藥,這不是把兩人之間的醜事講給別人聽嗎?也不知會不會傳得人盡皆知。
羞惱間,褲子被甄崇望剝掉了。
聶梅貞聽得甄崇望吸了口氣,靜看着許久沒有動作。怕他進錯地方,抹藥也抹錯地方,聶梅貞咬着脣小聲道:“疼的是後面。”
“我看到了。”甄崇望的聲音有些悶臊。
聶梅貞忍着羞臊悄悄看去,只見甄崇望注視着她縫隙,臉龐暗紅,竟像是羞色。
注意到聶梅貞在看他,甄崇望惡狠狠地瞪她,虎目本是很威風,可配着一臉暗紅羞色,聶梅貞突然覺得好笑。
“你前面太寬鬆,敞口子進驢車都可以了。”甄崇望惡聲道。
他這話是說自己婚前已失貞嗎?不是,他又沒進去過。
看來他進後面不是進錯,而是他嗜好走後門。
聶梅貞再溫順,也無法受此折辱,她狠推開甄崇望,跌跌撞撞爬下牀,扯了衣裳往身上套。
“你做什麼?”甄崇望一把抓住她手腕。
“回家。”掙扎不開,聶梅貞低頭一口咬上去,眼裡淚水忍不住又流了出來,“你既嗜龍陽之好,還娶女人做什?自個廉不知恥,卻污辱於我,你……”
畜牲不如!話沒說出口,眼神將憤怒和鄙視清楚表達出來了。
“龍陽之好?我?”甄崇望神色陰晴難測,眉眼扭暱糾結,在聶梅貞哭得肝腸寸斷時,粗暴地把她往牀裡側一扯一推,聶梅貞給摔得頭暈目眩,張口要罵時,甄崇望的臉壓了下來,牙齒磕撞着她,舌頭伸進去胡攪,兇狠如同飢餓的猛獸,聶梅貞被侵擾得喘不過氣來,無法再抗拒他。
脣舌被強硬地勾撩,鼻端充斥着陽剛的氣息,聶梅貞漸漸感到迷亂,無法言明的陌生感覺席捲而來主宰了她的感官意識。
甄崇望在她喘不過氣來時停了下來,有些不耐煩地道:“剛纔太急切了,我不知進的是那裡。”
這算是解釋嗎?
“本來今晚想着你受傷了。”甄崇望神情更加糾結,在聶梅貞怔神間,一手撐起身體,一手扶着硬物,緩緩地推了進去。
很疼!聶梅貞低吟,可是經過後面撕裂般的疼痛,這疼好像算不得什麼。
“我以前沒碰過女人,也沒看過。”甄崇的嗓音裡帶着戾氣。
剛纔那話沒聽清是不是解釋,這一次,可是再明白不過了。
甄家也算望族,他有人才有家財,卻連女人的身體都沒見過,聶梅貞心頭沒來由的有些竊喜。
莫名的情緒掩蓋了先前的悲傷,傷心絕望漸遠,隨着甄崇望的摸弄和撞擊,聶梅貞的腦海漸漸空白……
身體的感覺無法壓抑,痛苦的shenyin聲裡,不知何時已帶了愉悅和嬌媚,甄崇望得到迴應,更加興奮,更加的不知魘足。
一次又一次被送上浪潮高處,疼痛已經被完全忽略,聶梅貞在歡愉中痛恨起自己。
爲何明明不喜歡,心中是絕望和恐慌的,身體卻能感受到快意。
甄崇望越來越放開身手,短短的時間裡,他便修煉成了牀-第高手。
他的嘴脣不再是亂咬胡啃,而是溫柔地舔允咂-吸,輕輕重重交錯着挑弄,
因習武而強健的身體使他底下的施爲更便利,力度的操控更加恰到好處。
……
“小姐,水涼了嗎?用不用添加熱水。”敲門聲打斷聶梅貞的遐思,清醒過來看到自己的手指擱在不該擱的地方時,聶梅貞臊得薄面着火。
“小姐,要加熱水嗎?”沒有聽到回答,丫鬟又追問了一句。
“不用了。”
泡過藥浴,周身的不適也消失了,聶梅貞身心舒暢。
梳洗妝扮齊整,聶梅貞起身往前面正廳而去。
廳門外有幾個下人在擦廊柱,樣子擺得好看,手卻沒動,聶梅貞看在眼裡,微微皺眉。
“小姐。”幾個人看到聶梅貞過來,瞬間作鳥獸散。
一人跑了幾步奔回,朝廳門口呶嘴,好心地提醒聶梅貞:“小姐,暫時不要進去好。”
爲什麼暫時不要進去?聶梅貞不解間,廳裡面傳來說話聲。
“我比你大太多了,不合適。”聶德和有氣無力的說話。
“我也覺得你比我大得太多,所以,我決定給你女婿做妾。”嬌柔撫媚的聲音,聶梅貞定了定神,聽出是柴福兒。
“崇望,你怎麼想?”聶德和像被釘住尾巴企圖垂死掙扎的魚兒,“你……你當時求親時發誓過,一輩子不納妾的,梅貞身體不好,你不能刺-激她。”
“柴小姐神仙似的人兒,爹如果不要,小婿也不介意多個枕邊人,梅貞身體不好,多個妹妹服侍她也不錯。”
自己身體早好了,沒有爹想像的那麼脆弱,甄崇望也不會納柴福兒作妾的。
聶梅貞略一沉吟,幾步走到廳時口,一手捂着心口,軟軟地朝地上側傾。
“梅貞……”聶德和和甄崇望同時驚叫,甄崇望更快,在聶梅貞落地前抱住了她。
“梅貞,你都聽到了?”聶德和麪色煞白。
聶梅貞輕點了點頭,想掉淚的,有些流不出來,然而蛾眉輕蹙,泫然欲泣的神情,更扎疼人心。
“崇望,不准你納妾。”聶德和以壯士斷腕的氣慨昂頭,看向柴福兒,大聲道:“什麼時候成親?”
“明日吧?”柴福兒輕笑。
“我什麼準備都沒有。”
“我家準備好了,新郎袍服一會我差人送過來,你準備穿上新郎袍迎親便可。”
柴福兒小姐在高齡二十八歲時終於嫁掉了,而聶德和,也在喪偶二十年後結束了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