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一個月時間過去了,張軒在城主府裡面也正式成爲了一命護衛,開始保護城主府。城主府不僅發給了張軒一身正式的裝備,每個月張軒還有每個月一百枚靈石。另外每月還有各種各樣的福利待遇。這可比每天外出九死一生的做任務要好多了。
過幾天就是冬至,張軒想起了山裡的父母和在流雲宗的妹妹和師父,於是向隊長請假欲回到山裡看望父母。
王隊長了解到張軒想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的時候,開始是不允許,可聽到是要回去看望父母,當即就批准了,還多給了張軒幾天假,不過要他明天才能出發,今天先把今天的晚上巡邏完再說。
晚上,月色皎潔,只不過顯得有些清冷,張軒穿着一身制服,和一羣人圍着城主府進行巡邏,一羣人走到城主府裡面拐彎的地方的時候,張軒隱約間看到有人進入了城主所在的房間,定眼細看,根本沒有人。
這時候,前面的人都已經拐彎向下一個目標走去了,張軒急忙跟上,腦海裡面想的卻是剛纔的畫面。
下半夜,開始交接,張軒不在巡邏,回去的時候又看到有人影從城主府裡面出來了,但是再仔細一看,確實是沒有人,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會的,可以看錯一次,難道兩次都能看錯嗎?
張軒躲過巡邏的人,迅速向着剛纔的那道影子的方向追了過去,他倒是想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在裝神弄鬼。
來到影子剛纔所在的地方,張軒蹲下身去,細細的觀察着地面的腳印,可是除了一些城主和護衛們的腳印,根本就沒有什麼新的腳印,就算是一絲氣息都感覺不到。
再向前走去,是一片竹林,城主府很大,裡面有很多的竹子,人影就是在這個方向什麼也看不到的。
難道人影進入了竹林裡面,可是並沒有見到任何人影,只有竹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留下的影子,微風吹動,讓人感覺到毛瑟悚然。
而竹林旁邊是一座小橋,橋下的水此時已經結冰,反映出月亮的光芒,顯得更加清冷,張軒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想竹林裡面追去。
這時候,身旁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小傢伙,你是來找我的嗎?”張軒大驚失色,白星劍立刻出現在手中,做出了防禦狀態。
這時候,張軒才發現自己身前不遠處飄着一個年輕的女子,確實是飄着,因爲張軒發現這個女子的雙腳根本就沒有才在地面上。
張軒大驚的同時,傳來女子的聲音。“不用怕,小哥兒,妾身王氏本是城主的大夫人,因爲難產而死,因爲放心不下我那苦命的兒,所以一道執念不滅,不肯進入輪迴。方可在人間徘徊。”
張軒這才仔細看向這女人,這女人一身白衣,烏黑的頭髮順肩而下,一雙大眼睛,高高的鼻樑,讓人我見猶憐。張軒仍舊沒有將手中的白星劍放下,仍舊冷冷的看着這女人。
“你既然自稱是城主府裡的大夫人,你可知道城主姓什麼名什麼?有几子幾女?可知城主生平最愛什麼?”
“我那夫君姓西門,名重山,現有兩兒一女,兩兒皆爲我所生,大兒乳名智兒,唯獨一女爲二夫人所生,夫君生平最愛字畫,尤其是年代久遠的字畫,小哥,我說的可對?”
張軒想了一下,城主確實叫做西門重山,也確實有兩兒一女,看來這女鬼應是大夫人不假,張軒不再懷疑,反而問道:“夫人既已是亡魂,爲何能夠在這城主府中停留?據在下所知,鬼魂是無法承受城主府內的浩然正氣和軍隊殺伐之氣的。”
那女鬼不再回答,反而向着竹林中隱去,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張軒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不多時,一個公子哥模樣的人便來到了張軒的身邊:“張兄在此做什麼,怎麼把劍都掏出來了?”
張軒回身笑笑:“今夜月色正好,練習練習劍術,上官兄怎麼會來到這裡?”
來人正是上官懷,之間他一身制服,手裡仍舊拿着他那把摺扇,見張軒反問,上官懷一笑而道:“張兄不必如此,在下不過是見到張兄手持寶劍在此,以爲有什麼情況發生而已。既然無事,在下告退便是。”
見到上官懷漸漸走遠,張軒四下看了一下,邁步進入了竹林中。
眼前光影一變,張軒已經來到了另一處洞府,大夫人的鬼魂正在眼前不遠處看着他,見到張軒吃驚,大夫人輕笑一聲:“小哥兒不必驚訝,此處是妾身早年所發現的,正因爲這裡的一件寶物,妾身才能夠不怕浩然正氣和殺伐之氣而存在。”
眼前是一片浩蕩的竹林,竹林中間有着一間竹屋,竹屋顯得很是精緻,看起來應當是大夫人的暫住之所。
張軒靜靜的看着大夫人,等待着大夫人繼續說。
“妾身讓小哥兒進來並無惡意,妾身只希望他日城主府若是有變,希望小哥兒可以保住我那苦命的小兒生命,智兒已經前往軍隊,城主府出了變故暫時是不會影響到他的。”
“變故?”張軒大驚,難不成近幾日會有大事發生,可是這幾日城主府一切正常啊,“難道,城主府會有大事?可是夫人爲何不去提醒城主,反而委託給我一個小小的修士呢?”
“妾身也曾嘗試提示夫君,奈何人鬼殊途,且夫君有浩然正氣爲保障,妾身雖說不懼浩然正氣,那也是相對的,夫君身上還有官氣護體,豈是妾身可以接近的?小哥兒只是碰巧見到了妾身,並且追了過來的,妾身觀小哥兒是一個正直的人,方纔託付給小哥兒的。”
正直?張軒默默的誹謗到,這女鬼不過是隻見過自己一面,就能看出自己正直,這能耐要比化神老祖還要厲害呢。
張軒說道:“很不巧啊,明天在下就會離開城主府,前往師門拜見師父,恐怕不能夠接受這個委託了。”
大夫人臉色變得煞白:“不行啊,這樣的話我那苦命的小兒必死無疑啊,以我的能力只能夠將他帶到這裡支撐他生活一個月,難不成我兒生命如此的短暫嗎?小哥兒,你一個月內一定要回來一趟,帶我兒遠離這場災難啊。”
“夫人還沒有告訴我,爲什麼你覺得一定會有災難呢?”
“妾身這幾日感覺到一股惡意深深地衝着城主府而來,而我那夫君和兒女都會被牽扯到其中,夫君身上有官氣護身,妾身不必擔心,但是小兒出生不過一個多月,怎麼可能躲開這場災難呢。望小哥兒一定要救救我那可憐的孩兒。”
張軒經不住大夫人苦苦哀求,只好答應下來:“冬至過後,在下就會來到這裡,到時候偷偷的帶着孩子遠避災難,直到城主府安定下來爲止。”
見到張軒答應下來,大夫人終於鬆了口氣:“妾身先謝謝小哥兒了,妾身身無分文,沒有什麼可以報答小哥兒的,只有在我房間門前大樹下面埋有一些金銀古玩送與小哥了。”
兩人再談了沒多久,張軒便被送了出來,張軒在此回頭看去,先前的空間再也沒有了蹤跡,只有一片竹林在寒風中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