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玄囂,敢問姑娘芳名!”面對這樣一個強勢的女子,玄囂還是客客氣氣的,至少他不敢將樓主的身份搬出來。
一樣的,玄囂也是準備套出這女子的身份,畢竟擁有這麼強的實力,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他敢肯定這女子與那個大人物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想到這,他的眼皮都不自覺地跳動了幾下。
“芳名就算了,我問你,你可是天宇樓的樓主?”影王見到主事人出來了,稍微收斂了一下,但是說出的話還是如此的霸道,老氣橫秋。
“正是!”對於這樣一個強勢的女子,玄囂一點辦法也沒有,更何況她還是個冰美人。
縱使玄囂一生閱人無數,但是迄今爲止,還是沒有見過,比影王更美的女子了。
“噢?這麼說,這裡的一切都是你說的算了?”影王明知故問。
“按理說,應該是的。”搞不懂影王的意圖,玄囂只能客客氣氣地答道。
“那好,我只問你一句,我今天就要帶走小塵,你可有什麼意見?”影王本來還想教訓教訓這幫沒皮沒臉的人,可是流炎已經交代了她,不要惹是生非,所以縱有不敢,也只得作罷。
“沒有!”這一句玄囂答的倒是很乾脆,本來他就不想過多爲難流塵,可是無奈於自己的身份。如今有了這等機會,他倒樂得送個順水人情。
再說了,影王這麼強勢的出場,那巔峰的實力,玄囂也是不敢說不。他只是剛剛踏進地階中層,比起影王差上好幾個檔次呢。
“我……”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邵善天,支支吾吾了半天,想將心中的話給吐出來。
“怎麼?”影王秀眉一挑,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邵善天,“你有意見?”
“沒有。”伸手在胸膛之上摸了摸,邵善天最終還是忍住了。理智戰勝怒火,心中的那種強烈感覺,也是被他竭力壓制了,只是眼中閃過一道邪魅的精光。
“那就好!”影王遞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抱起了身負重傷的流塵。
“小塵,對不起,姐姐來晚了。”看着流塵渾身是傷,影王是滿心愧疚,其實剛剛她一直隱身在半空中,流塵的一舉一動都盡收她的眼底。
“沒事,影兒姐姐你能來,就好!”流塵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然後頭一歪,就陷入了昏迷。
對他來說,影王能來就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畢竟他不知道影王當初就隨他一起下山了。
見到影王就是見到了親人,在影王的懷抱中流塵感到了,在天宇樓從未有過的溫暖,所以他才放心的陷入昏迷。
“安安穩穩地睡一覺吧,醒來之後,一切都重新開始了。”影王面帶微笑,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影王臉上的笑容永遠是短暫的,還沒待衆人細細品嚐,就突然地消失了。
“今天的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來日一定會有人討回來的。我也不殺你們,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的命都是小塵的。”
影王厲聲說到,同時那磅礴的氣勢如潮水般洶涌而來,衆人再次陷入壓迫之中。
好在這一次壓迫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十息不到,但是人人都是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你最好給我小心一點!”在路過常宮月的時候,影王不屑地撇了撇嘴,說出的話全身警告之意。
Wшw ✿ttκā n ✿C ○ 常宮月並沒有說什麼,但是單從她那纂得發白的玉手和波濤洶涌的胸膛,就能看出她心中的憤怒。
可是憤怒歸憤怒,現在的她除了默默忍受,也別無它法。
“忍住,一定要忍住!不然一旦讓她發現,一切就都完了。”常宮月貝齒緊咬着紅脣,身子不住地顫抖,心中有一種衝動正在被她極力地壓制着。
“哼!”幸好影王沒有發現她的異狀,只是以爲她是因爲害怕,而不斷地顫抖,冷哼一聲,也不再理會這顆草芥。
走到比武場的盡頭時,影王嬌軀一晃,整個人就憑空消失了。
“唉……”望着影王消失的背影,玄囂長嘆一聲,眼神不斷地變化着,也不知再想些什麼。
其他人只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同時心裡也是種下了一些陰影。大多數的人都在回味影王最後的那幾句話,都是感覺到一陣後怕。有的人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所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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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旭日東昇,零零碎碎的陽光灑在流塵的臉上,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直起身,流塵環顧一下身體,發現傷勢都已經恢復了,並沒有感到高興,只是發出一聲輕嘆。
從納宇戒中取出蕭紫兒贈送的紫笛,搭在嘴上,幽幽地吹了一曲之後,心情也變的低落了。
又是嘆了一口氣,將紫笛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同時取出蕭紫兒的佩劍。
捧在手中,藉着陽光看去,劍身上寒光閃爍,明亮而不耀眼,就跟蕭紫兒給他的感覺一個樣。
“啪啪……”幾顆眼淚就這麼悄無聲息地從臉頰滑落,無巧不巧的全部落在劍身上。
“塵!你還好麼?”淚眼模糊中,流塵恍惚看見劍身上浮出這五個字,頓時心中一喜,再擦擦眼,定睛一看,原來劍身上什麼也沒有,應是自己的幻覺。
“唉!”這是他醒來之後,嘆的第三口氣,之後他就陷入了沉思。沉寂關於蕭紫兒的一些零碎的事。
自己怎麼與她相遇,怎麼無意間在某個角落撞見她,現在想來,有些巧合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巧合,而是蕭紫兒的算計。
爲了遇見當時的流塵,蕭紫兒當真是“煞費苦心”。想到這,想到蕭紫兒爲了他,做了這麼多傻事,流塵潸然淚下。
“吱呀”就在流塵陷入沉思之中,不能自拔時,緊閉的房門被推開了。
進來的正是永遠一身黑衣的影王,此時她的手上正端着一碗湯藥,能看出來是剛剛熬的,還冒着熱氣。
“小塵,你這是要幹什麼?”影王一進來就看到了流塵手中握着長劍,一臉悲慼。頓時嚇了一跳,一閃身掠了出去,劈手奪下他的長劍,扔在地上。
望着影王俏臉上寫滿怒氣,流塵知道她是誤會了自己,連忙笑呵呵地道,“影兒姐姐,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想不開,這把劍是蕭紫兒留給我的。剛剛心有所感,就拿出來看看。”
“噢!”影王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小臉通紅,感情自己自作多情了一番,不過她懸着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剛纔一進來時,她還以爲流塵是想不開,要自殺呢。
“把它還給我好麼?”流塵雖然臉上淚痕未乾,但是已經浮現出幾許笑意。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一種幸福。當然這種喜歡是純粹的姐弟之間的好感。
“嗯!”聞言,影王先是輕輕地將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然後彎下腰將地上的長劍撿了起來。
“好鋒利的一把劍!”隨眼就瞥見了劍神上的淚痕,影王抿嘴一笑,誇張地讚歎一聲,最後將長劍遞給了流塵。
“好好珍惜,她是個姑娘,只可惜……”影王輕輕交代了一句,倒是沒有說完,她怕觸到流塵的傷心處。
“姐姐,你怎麼知道紫兒是個好姑娘?你見過她?”流塵倒是有些意外,影王怎麼可能知道蕭紫兒呢?自己可從來沒有對她提及過。
“這個……我是聽你叔叔說的。”被他突然問住了,影王有些尷尬,想了想,終於找了一個可靠的藉口。
“哦!這麼說,姐姐很早就來了。”歷經一場生死,流塵倒是精明瞭許多,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額,是的,你娘有些擔心你有沒有認真修煉,就派我來看看你。我在天宇樓待了好久都沒找到你,碰巧今天趕上了。”
影王並不怎麼擅長說謊話,此時俏臉紅得就像一顆蘋果。
“哦?是麼?”流塵當然不相信影王的話了,他和影王相處了十年,影王有沒有說謊話,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再說,那麼通紅的俏臉,早就將她出賣了。
“唉,你管那麼多幹什麼,來,把這藥喝了!”在流塵雪亮的大眼睛注視下,影王沒有堅持一息,就敗下陣來,趕緊轉移話題。
“唔,好苦!”流塵百般不情願地喝下這碗湯藥,苦着小臉,不滿地說道,“姐姐,你是想苦死我麼?”
“你不是想死麼?我不過是幫你一把,呵呵……”影王見他這副可愛模樣,掩面輕笑,還不忘了打趣他。
“我可不想死。”流塵不滿地嘟嘟嘴。
“不想死,你幹嘛孤身一人闖進天宇樓?”說到這,影**音明顯提高了一分貝。
“那……反正現在的我是不想死了。”流塵一時無語,只能耍無奈。
“怕了?”影王進一步吐槽。
“誰怕了?只不過經歷了一場生死,突然明白了生死的可貴!”流塵若有所思地道。
“啪啪。”就在流塵的話語剛剛落下時,一陣巴掌聲從門外闖了進來。
“說的不錯,不經生死,怎知生死可貴?看來經過這些磨練,你終於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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