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蕭凡和骨槍沒有任何關係的話,骨槍斷然不會主動吸引蕭凡,不過究竟是什麼原因,蕭凡卻實在想不清楚。
收起骨槍,蕭凡起身離去,沿途他帶走了一部分太古生靈的骸骨,不過太古生靈的骸骨實在太多,他一個人根本拿不走那麼多,他只拿了一小部分。
走出山洞之後,蕭凡便把山洞轟塌,除了莫騰飛和他之外,絕對不會再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有太古生靈的骸骨。
做完這一切後,他又開始在山林中尋找石姬和江川等人的下落。
然而,蕭凡卻直到死亡淘汰最後一天也沒有找到石姬和江川等人,他只得原路返回,趕到山谷之外。三天的死亡淘汰已經結束,他也是時候離開了。
來到山谷外的時候,蕭凡瞧見了不少水牢的人,水牢的總管也在,總管的青銅面具上有個“王”字,非常容易辨認。
總管掃視剛從山谷中出來的蕭凡一眼,對衆水牢的人說道:“半個時辰之後,若是還沒有人出來,你們便可以跟本總管回水牢了。”
蕭凡站在人羣后方,靜靜的等待着,活下來的人有千餘人,他想要找到石姬等人實在太過困難。
半個時辰之後,總管見沒有人從山谷中出來,便帶着衆人返回水牢了。
蕭凡回到了關押苦大師的水牢,卻見水牢入口處已經有一個人,這個人正是石姬,石姬瞧見蕭凡,笑道:“我還以爲你已經死在殺部的人手上了。”
“我運氣比較好。”蕭凡笑着聳了聳肩。
石姬笑盈盈的走到蕭凡身側,附耳對蕭凡說道:“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訓教訓江川的,你們都是我的人,可不能起內訌。”
聞着石姬身上的香味,蕭凡笑道:“放心,以後若是遇到類似的情況,我也絕對會把厲害的人讓給他,自己先跑。”
石姬白了蕭凡一眼,媚笑道:“隨你……以後若是有什麼麻煩,儘管來找姐姐便是。”
她朝着蕭凡的耳朵吹了口氣,扭着水蛇腰離去了。
“這女人……莫非想讓我幫她做什麼事不成?”蕭凡皺了皺眉,走入了水牢。
他剛剛走入水牢,苦大師的聲音便傳來:“嘿嘿,看來這次死亡淘汰並沒有要了你的命。”
蕭凡擡頭看去,苦大師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他笑道:“晚輩的命一直很硬。”
“希望如此……”苦大師笑道:“否則的話,我上哪兒去另找一個傳人。”
蕭凡一笑,說道:“前輩,這是我畫的符。”他擲出兩張符咒飛向苦大師。
苦大師接住符咒看了一眼,笑道:“雖然拙劣了些,不過勉強過關了,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生死禁一脈的傳人了。”
“前輩,既然我已經是你生死禁一脈的傳人,你好歹也要給我點入門禮吧?”蕭凡笑道。
苦大師笑罵道:“老夫還沒有跟你要拜師禮,你反倒先跟老夫要入門禮了。”
不過緊接着他又笑道:“若是你能在一年之內畫出玄階符咒,老夫倒是可以考慮給你點好處。”
“什麼好處?”蕭凡忍不住問道。
“嘿嘿,到時候再說吧。”苦大師笑道:“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畫符吧。”
蕭凡笑道:“前輩,你可不可以把製作符紙的方法告訴我?”
“你小子不會把老夫給你的符紙用光了吧?”苦大師一笑。
“晚輩只是想學一學而已。”蕭凡笑道。
“也好,省得以後你來找老夫要符紙。”苦大師當即把製作符紙的步驟告訴了蕭凡,隨後,苦大師便又陷入了沉睡。
蕭凡並沒有恢石屋,而是重新戴上青銅面具離開水牢,趕往了水牢的交易廳,用符咒換取了不少製作符紙的材料。
那個負責看守交易廳的中年人笑道:“閣下莫非是禁法師不成?”
“是又如何?”蕭凡笑道。
“如果閣下是禁法師的話,我們可以免費提供閣下符紙。”中年人笑道:“每十張符紙,閣下給我們一張符咒便可,閣下覺得如何?”
“成交!”
“閣下可否告知姓名?”
“你便叫我木法師好了。”
“木法師,在下黃炳文,以後你來交易廳直接找我便是。”
“好,不過除了符紙之外,我還是需要一些製作符紙的材料。”
“這個……”
“剛纔你說十張符紙,只需給你一張符咒便可,我現在給你兩張!”
“嘿嘿,沒問題,製作符紙的材料我們免費送給木法師便是。”
蕭凡一笑,拿了符紙和製作符紙的材料,轉身離去,那中年人也沒讓蕭凡留下什麼憑證,畢竟若是蕭凡還想要符紙的話,絕對不會言而無信,在水牢裡面,可是隻有他們這裡有符紙。
“木法師,莫非此人擅長銘刻木系符咒?”黃炳文自語。
……
就在蕭凡離開交易廳的時候,水牢某處石室,一個面容冷峻,劍眉星目,十七、八歲的青年盤坐在牀上,擡着手臂,一個青銅面具人正在給他包裹手臂。
“少爺,是誰能把你傷成這樣,莫非你遇到了殺部的高手不成?”那青銅面具人邊包裹邊說道。
那盤坐在牀上的青年,居然是莫騰飛!
莫騰飛聞言臉色一沉,冷冷道:“他也是水牢的人!”
“水牢的人……”那青銅面具人吃驚道:“司徒笑他們不可能是少爺的對手。”
“不是司徒笑他們……”莫騰飛當即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青銅面具人,看得出來,他非常信任這個青銅面具人。
聽完莫騰飛的話,青銅面具人目光一閃,“少爺,那杆骨槍絕對就是我們要找的寶物!”
莫騰飛點了點頭,“三年前,那天之涯的人臨死前說過,只要我們把他的妻子從水牢裡面救出去,他的妻子便會把寶物所在之地告訴。”
“他說過,那寶物連太古生靈的精血都吸乾了,是件無價之寶,若非聽到這番話,我們也不會冒險混入天之涯。”青銅面具人說道。
“那杆骨槍確實連太古生靈的精血也吸乾了,肯定就是他所說的那件寶物!”莫騰飛目光一閃。
“少爺,既然那人也是水牢的人,我們說不定能找到他!”青銅面具人說道:“至於那天之涯之人的妻子,我們已經不用去救了,她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莫騰飛冷冷道:“哪怕是把水牢掘地三尺,我也把他揪出來!”
“少爺不是說過,他是禁法師嗎?”青銅面具人說道:“水牢裡面的禁法師不多,我們只要去交易廳打探打探,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線索。”
“那人未必是禁法師。”莫騰飛說道:“他身上的符咒說不定是去交易廳買的……不過,水牢裡的人貢獻點不多,平日裡兌換點丹藥,貢獻點估計就沒有剩下多少了,他有那麼多符咒,倒也極有可能是個禁法師。”
“屬下這便去交易廳打探打探。”那青銅面具人笑道。
“老徐,若是找到那人的線索,先不要急着動手。”莫騰飛舔了舔嘴脣,“我差點廢了老子的手,老子一定要把他折磨到生不如死!”
老徐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莫騰飛看着被紗布包裹起來的右臂,冷哼道:“那骨槍威力如此驚人,且已有靈性,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法寶,將來必定有機會蛻變成先天靈寶,也只有我莫騰飛才配擁有此等寶物!”
法寶之上,便是先天靈寶,先天靈寶數量稀少,乃是無價之寶。
“傷我一臂,我便要你生不如死!”莫騰飛怪笑,他的笑容已近乎扭曲。
此刻蕭凡已經回到了石屋,他根本不知道有人想把他置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