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打坐一夜之後,自己的神魂稍有鞏固,但是損失了一縷神魂,對他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
同時夏軒也不是十分相信那條大魚的,自誇自擂,它的主人如果真的那麼強大,怎麼可能坐死在無妄海上。
夏軒來到朝月峰的後山之上,他搬來了一個巨大的丹爐,既然修爲不能提升,那麼他在丹道之上,總應該有所建術。
他想修煉出奇經百絡丹,可以修復師傅的丹田,讓他重歸仙途,可是自己只有一朵天山雪蓮,如果失敗,他實在擔不起這樣大的損失。
幾番周折之後,他再一次將天山雪蓮放回了儲物袋中。
雖然天山雪蓮和暴龍熊膽他已經都收集到了,其他的丹藥,在這後山的靈草之中也都有,可是夏軒還是覺得自己的修爲不夠,無法煉製出六品丹藥。
可他並未放棄。
他開始採集六品丹藥,九轉還魂丹所需的靈草,手中的這本丹成天書,記載着多個極品丹藥的煉製方式。
其中九轉還魂丹所需要的靈草高達199種,差不多是上天入地,天上飛的、地上長的、河裡遊的、樹上接的,應有盡有。
天上飛的鳥血,地上長的黃精、百靈仙、靈萌、仙露,河裡遊的魚鰭,樹上結的果實再次打開丹成天書,是爲了確認九轉還魂丹所需要的靈草。
夏軒感覺到極爲震驚,即便是這滿山遍野的數百種靈草,也還是不能夠滿足九轉還魂丹的需要。
可是不管有多少種靈草,夏軒都想去試一試,至少不會比天山雪蓮這樣的仙草還要難尋。
夏軒再一次離開皓月劍宗,他已經採到了173種靈草和果實之類的東西,還有極少的東西,這朝月峰上並沒有,所以他必須來到月城中的拍賣行,或者其他的藥品商行,購買這些靈草。
皓月城中的董家工藥鋪,是皓月城中經營最久的藥鋪,夏軒拿着自己所需要的靈草,便走了過來。
“店家,這幾位靈草有嗎?”
店家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看着這些靈草之後,無奈的搖搖頭。
“年輕人,你要的這些東西,只有到東神帝都那種地方纔會有,小小的皓月城,根本不會有這些仙草,這種仙草,價格高昂,比如說這一株龍蛇草,一株龍蛇草的價格差不多是2000到5000靈晶,這樣高貴的靈草,我們藥鋪是售不起的……”
聽到店家說出這個數字時,夏軒以爲自己聽錯了,他已經只差數十味靈草就可以了,這一聽什麼龍蛇草居然如此昂貴?
即便他傾其所有,也不可能買回來這麼一株草。
“店家,除此之外的其他靈草有嗎?”
“沒有,而且其中的龍魚之水你根本不可能得到。”
“爲何?”
“龍魚之水,顧名思義,就是養龍魚的水,而這整個神界大陸,根本都沒有龍魚,哪裡來的龍魚之水?”
夏軒當然不相信這老頭說的話,如果整個神界大陸都沒有龍魚,那龍魚之水從什麼地方來?該不會是在神界大陸以外的地方吧?
一定是皓月城實在太小,所以這小小的藥鋪當然不知道龍魚之水這種東西。
距離十年大比還有相當長的一些時間,只不過以他現在的速度去到東神州,一個來回恐怕就不一定夠了。
這讓夏軒鬱悶不已,原以爲可以煉製一爐六品丹藥,可是這一圈下來才知道六品丹藥的原材料,就十分難得。
回到住處之後,他拿出丹成天書,看到了六品丹藥,十三香清丸,據說可以解百毒,這東西雖然對他來說也不是必需品,但是好像這上面的靈藥,雖然高達171種,但是好在朝月峰基本上都能找得到。
所以夏軒再次改變了方向,準備煉製十三香清丸……
他放下自己的斷魂劍,背了兩個大竹簍,在朝月峰的後山裡採集着靈草。
整整三日,一刻也沒有休息,終於在第四日清晨之時,將171種靈草,全都收集齊了,夏軒準備了兩爐的丹草,所以一百幾十種丹草堆在面前時,就像兩座小山一樣。
看到這些令人髮指的靈草,煉製一爐六品丹藥,所需要的原材料,簡直歎爲觀止,這樣的原材料數量差不多是五品丹藥的十倍。
還好,這些靈草在朝月峰都有,要是在市面上買,估計他傾家蕩產都不一定買得回來。
收集好了這些靈草之後,下一步夏軒要做的事情就是開爐煉丹,將兩塊靈石放在丹爐的下方,用於增加火焰的強度。
夏軒凝神聚力,將自己的仙力全都集中在丹爐上。
依照丹書上的順序,將每一種靈草都放入丹爐之中,當將一百多種靈草全都放進丹爐時,整整耗去了夏軒一天一夜的時間。
而此時還算不上真正的煉丹,當這些丹藥完全被放在丹爐之中,夏軒開始催動着仙力,控制着丹爐下方的火焰。
在仙力的加持之下,原本飄飄揚揚的火焰,變成了深藍色,這火的溫度是原先的數倍,夏軒已經滿頭大汗,但他的仙力儲備不足。
他連忙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兩枚聚靈丹,補充自己的仙力,還好有玄黃內經迅速恢得仙力。
丹爐裡傳來猛烈的爆炸聲,夏軒知道,這是不同的靈草在一起互相排斥的結果,只有利用更高的溫度,將它們的屬性全都融合在一起,才能夠形成丹藥。
坐在丹爐的旁邊,伸出自己的兩隻手掌,以強大的仙力控制着丹爐,又經過了一夜的時間,夏軒幾乎精疲力盡,即便是各路仙法加持,現在的他已經難以爲繼。
拼着最後一次仙力,爲丹爐催了最後一把火,然後倒在了丹爐的邊上。
等他醒來的時候,迫不及待的打開丹爐看一看,想知道自己究竟煉製出了幾枚六品丹藥,可當他打開丹爐時,失望透頂,裡面除了一些糊了的碎渣之外,什麼也沒有。
也就是說,他耗費如此多的時間,依然以失敗告終。
事實總是殘酷的,看着一爐的碎渣,他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