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父親,你別說這些了。”小女孩在一旁聽到章天這麼說着可能是有些許觸動,竟是紅了眼眶。
章天捏了捏眉頭,緩釋內心的悲傷,接着說道:“這孩子從小就開始一個人出去賣饃饃,本該是和別的孩子一樣玩耍的年紀卻早早的就承擔起了這份責任,實在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啊。”
“好啦,別說了。”小女孩走到了章天的旁邊,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身上。
夏軒不由來的被這一幕感動到了心裡,不忍打擾這一對父女。良久,才從身上掏出幾枚銀元,放在了牀上。
“前輩,打擾一下,請問你對賭鬥大會有了解嗎?”夏軒本想悄悄起身離開,但突然想到了這個事情,便停下了腳步。
“賭鬥大會?”章天整理了情緒,不可置信的看着夏軒。確認自己沒有聽錯之後,他幽幽的開口說道:“賭鬥大會在北俱城已經存在很久了,至於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記不清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賭鬥大會已經開始了。”
眼見章天對賭鬥大會有一定的瞭解,夏軒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前輩,你參加過賭鬥大會?”
章天搖了搖頭,“賭鬥大會與平常的擂臺比賽不同。最明顯的便突出在一個‘賭’,參加的都是一些複雜的人,而且,在臺上生死不責,可以說算是一個很沒有人性的規則。”
“既然這樣,爲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去參加?”夏軒不解。
“每一期的賭鬥大會都有它特別的獎品,一般來說都會是一些神器,或是武器,甚至會有一些技法或者心法,但是至於最終能得到什麼,還得靠一些運氣。
“賭鬥大會的參加沒有什麼明顯的限制條件,也不需要交納什麼費用,只要你想去,隨時都參加,我也不是很明白舉辦這樣的大會有什麼意義。”
夏軒注意到,提起賭鬥大會後,章天的語氣中充滿了嫌惡。
“怎麼,你想要參加?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那裡就像是一個泥潭,一旦踏入,很可能就走不出來了。”章天認真嚴肅的忠告道。
夏軒心中頓時莫名的有些感動,但也只好笑了笑:“我只是問一問,並沒有打算參加,前輩毋須擔心。”
“那就好。”章天點了點頭。
在夏軒看來,章天只是一個實力普通的人,原本漠不相關的兩個人,卻因爲同情而有了短暫的交集,這倒是然後他覺得有些奇妙。
坐了一會兒,夏軒也沒有什麼該說的話,便打算離開。就在他起身的時候,章天突然注意到了他放在牀上的幾枚銀元,當下便叫住了他。
“等等,你這是?”
夏軒順着章天的目光看去,才知道他的話意指銀元。
“這些你們留着,日後若是有什麼用得着的,也可以當作救急。”夏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噙着微笑,讓人感到如沐春風般的愜意。
章天略微沉思後也沒有推辭,轉着輪椅來到屋子角落的一張破桌子前,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四錐形的物品,在其旁邊還有一雙破舊的鞋子,以至於讓夏軒認爲那就是一把納鞋的錐子。
這麼不起眼的一件東西在章天的眼中顯得格外的鄭重。他使勁一吹,將上面的錐子上面的落灰吹去,然後小心翼翼的用衣袖輕輕擦拭了一番,這才稍微顯得有別於它先前的樣子。
與其說是錐子,但不如說是一隻小巧的寶塔,只不過是它的樣子並沒有那麼精緻,相反,在這破舊的屋子裡顯得有些普通,只有它上面若隱若現的金色能夠凸現它的不平凡。
“我也沒有什麼好拿的出手的,只有這一個東西,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那就請收下吧。”
夏軒看着遞至面前的這一小塔顯得有些猶豫,不好直接的就隨便接過別人的東西。
“我能告訴你的是,這隻塔並不普通,只因爲它並不完整,所以我不好告訴你它的名字,只能明確的告訴你,這是一件神器。當初李疤子也是想從我手中奪走它,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件神器分爲兩個部分,塔鎖與塔匙,他拿走的正是塔匙,這兩者缺一不可,少了哪樣都無法發揮它本來的威力。
“看我這樣估計也是沒有機會再讓它們重新聚合在一起了,所以留在我身上也是沒有什麼用,還不如把它交給你,指不定哪天你能從它身上得到些什麼。”
儘管章天這麼說,但是夏軒還是遲遲沒有從他手中接過,最後還是在一旁的小女孩發了話。
“我父親讓你收下你就拿着吧,也算是你幫助我們的報答。”說着,乾脆將塔鎖放到了夏軒的手中。
見狀,夏軒也不好再回絕,於是謝過章天便要離開,只有小女孩送着他出來。
“對了,還有這袋冰饃饃,都給你吧。”小女孩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夏軒,眨着眼睛說道。
“哈哈,還是你留着吧,我就不必了。”
夏軒話還沒說完,小女孩便不由分說的將一整個袋子放到了他的手裡。
“你留的銀元都不知道能買多少了,就別推辭了。”
話已至此,夏軒也沒有再彆扭,很大方的便將其收下。
“喂,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夏軒。”
“那你記住了啊,我叫章悅。”
可能夏軒也沒有想到過,這一次偶然的見面,竟會在以後製造出那麼多事情來,這也許就是一種所謂的緣分吧。
夏軒回到酒館的時候,天色也已經是有些昏暗了,因爲在這北俱城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幾乎所有人都在爲浩瀚之海的開啓而準備着,所以就沒有怎麼出去,基本上都在酒館內休養心神,在這關鍵的時候儘可能的提升自己的修爲。
雖然這麼打算很好,但是夏軒可不這麼想,他在回酒館的路上就已經做好了打算,所以趕忙把南宮流和李星辰叫了出來。
“火急火燎的幹什麼?”南宮流一臉疑問的看着夏軒。
“別問那麼多,跟着我走就對了。”說完,便不由分說的拉着他倆出了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