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弦一愣,隨即淡淡的點了點頭。
小憶連忙道:“媽咪,就是清弦叔叔。”
喬心繪鬆了口氣:“小憶,你把手機給清弦叔叔,媽咪要跟他說話。”
喬希憶連忙將手機遞給了商清弦。
商清弦接過手機,眸光似動了動,聽到那邊的詢問,他淡淡的道:“嗯,是被一個男人抱走的,我在街邊發現了他……他現在跟我在一起。”
喬心繪鬆了口氣,臉色卻並沒有好轉。
聽到商清弦說的要去警局錄口供,喬心繪連忙掛了電話,給蔣威還有宋祁楠分別打了一個電話,就匆匆忙忙的往警局趕去。
在警局裡,商清弦也終於知道,這個酷似小念的男孩並不是小念,而叫喬希憶,他說喬心繪生的是一對雙胞胎,哥哥叫小念,他叫小憶。
聽着小男孩慢條斯理的跟他講着他和小念的關係,商清弦的心裡微微痠疼,痠疼過後,又是漫無邊際的空寂。
“小憶!”突然一道溫和的女聲打斷了他有些恍惚的失神。
喬心繪從外面進來,看到小憶平平安安的坐在商清弦身邊的那一瞬間,她差點喜極而泣。
“媽咪——”小憶紅了眼圈,連忙張開雙手。
喬心繪將他狠狠的抱進了懷裡,聲音也哽咽了:“小憶對不起,媽咪不該讓你一個人出去的,對不起小憶……”
“你是喬希憶的媽媽嗎?”旁邊那個記錄的警員問道。
喬心繪連忙點頭:“我是。”
警員看向喬希憶,喬希憶也連忙點頭:“警察局出來,迎面就碰到了剛剛趕來的宋祁楠和小念。
宋祁楠的臉色黑沉的厲害,小念眼圈更是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了。
遠遠的見着了抱着小憶的喬心繪,小念便大聲的喊了起來:“弟弟,媽咪!”
跟着小小的身子就掙脫開了宋祁楠的手,快速的跑了過來。
喬心繪怕他摔着了,連忙放下小憶,蹲在地上接住了他,將兩個孩子摟抱到了一起。
小念不停的查看着小憶的手臂、臉、腿什麼的,不停的碎碎念着:“小憶,你沒有被人販子欺負吧,他有沒有打你?”
小念是聽過人販子這個詞的,他們班以前有個小男孩被綁架了,後來雖然用錢贖了回來,可是身上都有被人打過的痕跡,而且從前很活潑的人後來變得傻傻愣愣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也變成那樣子。
小憶連忙搖頭:“沒有沒有,他還沒有把我抱走,就碰到了清弦叔叔,清弦叔叔救了我,還把那個人販子給打暈了,然後他倒黴的被警激別人……
她閉了閉眼,心裡升騰起一股煩躁。
還有隱藏在背後的人。
到底是誰,是誰想要害自己和孩子們?
她想了好久也想不通,整晚都沒有怎麼休息,再加上因爲小憶的事情操了心,她整個人疲憊的躺進浴缸裡,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宋祁楠用鑰匙開了門進來,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喬心繪的頭微微偏着抵着一邊的鎖骨,看上去很疲憊,眼圈下面隱隱有一層青色,裸皙而又滑嫩。
他眸色一深,然而想到她還在跟自己賭氣,便輕輕的嘆了口氣,認命的將她放在一旁的浴巾拿過來,將她從水裡抱了起來。
宋祁楠剛剛抱上她的那一刻,喬心繪就醒了,只是突然不想睜開眼而已,便由着他將自己抱上房門時,看到喬心繪還正在睡覺,剛剛心裡的不耐散了一些,想到媳婦昨晚估計也沒有睡好,便軟了點聲音,喊了喬心繪兩聲。
喬心繪卻沒有答話。
宋老夫人以爲喬心繪還在賭氣,便軟了聲音道:“心繪,要是祁楠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你也包容包容他,他畢竟一個大男人的,想的不會像我們女人想的那麼周到。”
但是喬心繪只是翻了個身,依然不答話。
宋老夫人心裡本來就有些不舒服的,只是強壓了下去,現在見她理也不理人,連帶着自己也不理了,心裡有些不高興了。
她壓着性子,微微扯了扯嘴角:“心繪,是不是還在生氣?回頭我幫你好好訓訓他。”
宋老夫人是過來人,知道愛人之間鬧點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喬心繪這樣連帶她這個做媽室,他洗了個澡,便出來直接推開了喬心繪所在的臥室。
“心繪……”他喊了一聲。
果然喬心繪沒有理他。
宋祁楠心裡有些澀的走了過去,有些輕的尚了*,嘆了口氣,直接將她擁住了:“還在跟我賭氣嗎?我錯了好不好,我不該胡亂吃醋胡亂霸道的好不好?好歹也下去吃口飯。”
喬心繪依然沒有理。
宋祁楠蹭了蹭她後面的脖子:“……我知道蔣威是因爲你而受的傷,你在那裡照顧他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你知道嗎,這五年我不在你的身邊,他卻在你身邊呆了兩三年,我是嫉妒,所以纔會說錯了話的。心繪……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感覺到喬心繪扭動了下膩,她剛想起身去洗個澡,便見到兩個男人走了進來。
她一愣,隨即嗓音有些沙啞的道:“容四怎麼來了?”
容四才和喬心繪分別了一天都不到,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心裡微微疼了一下,而後便溫和的道:“你發燒了自己沒有感覺到嗎?我來給你看看病。”
喬心繪有些不好意思,昨晚才讓容四熬了個夜,替蔣威手術,她不過是個發燒而已,也大驚小怪的讓他親自來看,她瞪了宋祁楠一眼,隨即朝容四道:“真是不好意思,大老遠的麻煩你來走一趟。”
她微微起身,卻不知道自從浴露了出來,白aa皙的一片肌膚,隱隱可見一邊的椿色。
宋祁楠的眸光一沉,幾步走了過去將她抱進了懷裡,順便拉過一旁的被子將她蓋住,輕哧:“起來什麼,病還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