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車開上了高速,車速異常的快,我像是隨時都可能被甩出去一般。我固執的用手撐住了身後的坐墊,無論他是轉彎,急剎還是別的,一概悶不吭聲。比起被人欺辱,這樣的飆車我還能承受。
直到我雙耳麻木,眼睛也睜不開,雙手痠麻無力之時,他才停了下來。
這是一家酒店,從他開機車的時間來看,應該到了市裡。他把我抱下車,緊緊的扣住我的手臂,大踏步往酒店裡走。
我恐懼的睜大了眼睛,耳邊浮響起他在ktv裡說的那句話:“十四歲算什麼,十三歲的我都玩過。”又想起那天在鎮上的車裡,他和那個女人交纏,剛剛在ktv,那些男男女女……眼前的,不是人,是惡魔!
我用力的擺動手臂,但他的大掌就像鉗子一樣緊緊的扣着我,眸子低下來,聲音淡淡的:“在這裡住一晚。”
不容置疑的。
在這裡住一晚,是傻子也能明白這層意思!我所有的淡定或者假裝淡定都無所遁形,我坐在地上被他拖着前行了兩步,他終於不耐低下眉:“怕了?我以爲你對這種事司空見慣。”
他在惱恨我,惱恨我那天擾了他的好事?!
我想分辨,想解釋,但他沒給我機會,一把將我扛在肩上上了樓丟在了房間裡。
一得了機會我就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門邊,但他人高馬大,幾乎是長腿一跨就到了我身後,緊扣住我的手按在椅子上:“剛剛說了,在這裡住一晚!”有着薄薄的怒氣。
我掙扎扭動着,甚至試圖咬他,他終於煩不勝煩將我綁在椅子上,而後進了浴室。嘩嘩的水聲讓我焦急萬分。
我環顧四周,這裡看上去是個不錯的套房。估計是爲了情調,餐桌上點着白白的蠟燭,燭光搖曳中,我想到了玉石俱焚這個詞。
燒焦的味道很快四散開來,餐桌上的紙巾燃燒的速度很快,繼而是地毯,我額頭佈滿汗水,連人帶椅子移到了門縫邊。
青哥驚覺不對衝出來,房間裡已然成了一片火海。他爆了聲粗口,以手掩鼻奔向我。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只要有人在他之前撞開了門,就會看見我被綁在椅子上,我就有救了。
但事與願違,青哥先到了我面前,打開門連人帶椅把我丟了出去,在門外的走廊裡提了滅火器轉身時了房間。
酒店警鈴大作,剎時間走道上人來人往。慌亂中沒有人注意到我,我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帶着椅子往前挪移,速度堪比蝸牛,我拉住身旁擦過的人請求幫助,那人還不及替我解除,便覺一陣暈眩,我被連人帶椅舉了起來。
走的是樓梯,一顛一顛的異常難受,從我這個高度,根本看不見是誰把我舉起來的,但心裡隱隱有個答案,我終究沒能逃脫出去。
酒店大堂裡烏烏泱泱的都是酒店住客,工作人員正在疏解。我被連人帶椅丟在地上,青哥原就清冷的眼神這會兒越發沉得像冰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