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軒第一感受是厲柏丞清白不保。
第二反應是搶過手機仔仔細細再看了一遍。
這個進去以後一直沒出來的女人,怎麼越看越像樂心?
“她是樂心?”榮軒附在秦風耳邊小聲地問。
周灼默默地將兩人拉開,同時也小聲地說:“是的。”
榮軒突然開心,抱着景安就是一個大轉圈,被景安掄了一掌。
“你有病哦。”
周灼&秦風柒柒點頭,“我們都贊同。”
榮軒心裡的喜悅無人訴說,最後只化作一句,“安寶,這次打賭你已經輸了。”
“你們賭什麼了?“”秦風問道。
“賭了……”榮軒還沒說完才發現這裡人太多了,“不告訴你。”
周灼&秦風:“……”
這兄弟看起來非常不仗義啊!
既然榮軒知道是誰在照顧厲柏丞,那他就放心了,也不急着要把人帶走了。
“你們倆先把他們帶走吧,這邊的事交給我和景安就可以了。”榮軒自顧自地說。
他太高興了,已經想了N種明天怎麼和厲柏丞說話的姿勢了。
周灼&秦風:“憑什麼是我們帶他們走?不應該你們帶他們走嗎?這裡是我們先發現的。”
榮軒雖然喜歡吃瓜,但腦子並不是一個瓜,這個時候厲柏丞的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跟厲柏丞關係最好的,只有榮軒。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榮軒與兩人勾肩搭背,往旁邊走了一點,留下景安看着另外兩個人,他小聲地說:“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最近厲影帝和樂心走得很近,說不定以後你們就能吃到他們的瓜。”
這種從死黨口中親自聽到的八卦,多半都是真的了。
秦風和周灼固然擔心夏天,但他們現在還要爲她的官司忙活,現在離開還能回家休息幾個小時。
榮軒見兩人還是沒有要走的念頭,於是主動說道:“你們要是想留在這裡也可以,我給你們開兩個房間,你們先去睡會兒。”
他算盤打得精,等他們睡得香甜時,他和厲柏丞帶着夏天早就離開了這個小酒店了。
秦風果斷拒絕,“軒哥就不用破費了,我回家睡。”
說完他象徵性地問了周灼一句,“你呢?”
“我也回家。”
“那我們走吧。秦風轉身就走。
直到兩人的車消失在黑暗中,他纔想起他們沒有把另外兩個人帶走。
罷了,他讓手下人再跑一趟就是了。
榮軒和景安在厲柏丞他們對面的房間開了一間雙人標間,時刻聽着對屋的動靜。
景安嘲笑他像是個偷窺狂,榮軒笑笑只說他不懂這種樂趣。
而且他還要爲明天的輿論負責,這種事絕對不能讓任何媒體報道。
“隨便你,我先睡了。”景安雖然愛玩,但除非是開演唱會,他基本都不熬夜。
按時作息,飲食規律,對嗓子也是一種保護。
“睡吧,我一會兒也睡了。”榮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夜裡兩點了,他戀戀不捨地回到自己的牀,給自己定了一個四點半的鬧鐘。
吃瓜要趁早。
暴雨下了一夜,終於在快天亮時停了,窗外只有時不時還有聽見一兩聲滴答聲。
厲柏丞就是這個時候醒來的,他的頭很痛,對自己身在何處有一瞬間的迷茫,不過很快就清醒過來。
這一夜他彷彿做了一個夢,現在夢醒了,夢裡的人真的睡在他身旁。
屋子裡很暗,暗到剛好能看到她甜美的臉龐。
她縮在自己的懷裡睡得很沉,厲柏丞雖然頭很痛,但身體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輕快。
不用想也知道昨晚在他夢裡發生的事是真實的了。
他輕輕掀開被子,又替她掖好被角,慢慢地走向浴室。
等溫熱的水淋在身上時,厲柏丞覺得後背一陣刺痛,從微微起水霧的鏡子裡,他看到了淺笑的自己。
他洗了一個漫長的澡,足夠清醒後才吹了頭髮回到臥室,此刻榮軒也醒了,給他發了一個賊眉鼠眼的早安。
厲柏丞看了一眼手機將它扔在了一旁。
雖然現在才5點,不過他們確實不能在酒店一直待着,他輕手輕腳地給夏天套上裙子,抱着她準備離開房間。
夏天醒了。
她渾身像是散架了一般,痛得無法動彈,不過睜眼就看到厲柏丞溫柔的臉龐,她的心情又好了許多。
“你、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她害羞地說。
“你確定?”厲柏丞低頭輕聲說着,像是耳鬢廝磨。
夏天感覺自己的臉更紅了,除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麼。
厲柏丞聽話地將她放了下來,但因爲擔心她,雙手並沒有離開她。
夏天認爲自己可以走,但她確實高估了自己,看這樣子昨晚她是累得有點狠,她直接撲在了厲柏丞的懷裡。
“還是你抱我吧。”
厲柏丞抱起她,剛把門打開一個小縫,榮軒就從對面屋子鑽了出來。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榮軒見兩人的樣子,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什麼了。
厲柏丞臉色一冷,“去開車。”
“哎喲,我又不是你的車伕,爲什麼要給你開車?”榮軒調味地看着他。
“你去不去?”厲柏丞重複道。
榮軒:“……”
“早就安排好了,你直接到車庫,我的人在下面等你,這個時間段從正門走,你莫不是想和她當場官宣?”
“也可以。”厲柏丞抱着人堅毅地說。
榮軒&剛剛從屋裡出來的景安:“……”
因爲害羞而窩在厲柏丞懷裡不肯見人的夏天:“……”
就算是兩情相悅,現在官宣她豈不是又要被閒言碎語給淹死啊?
夏天扯了扯厲柏丞的衣服,輕輕搖了搖頭。
厲柏丞微微皺眉,但並沒有說什麼,抱着人就走了。
後面的事就交給榮軒了,比如酒店的監控,再比如讓昨晚見過厲柏丞的人守口如瓶,這些他都不管了。
回家的路上夏天倒是有心和厲柏丞聊兩句,但她確實太累了,又睡着了。
她是什麼時候怎麼回的家她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醒來時,外面天已經黑了,厲柏丞守在牀前。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厲柏丞摸了摸她的額頭,關切地問道。
夏天拉過他的手,搖了搖頭,“我沒事。”
“你燒了一整天,這還叫沒事?”厲柏丞嘴上嚴厲,眼裡卻是心疼極了。
夏天:“……”
不是吧,因爲那事發燒了,這也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