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思議的看着巫神,問他有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我只是說給你聽聽,或許你知道了,也不能做的到,陰舍利的陰氣,是經過十世才修煉而成的,而且又是佛門之物,能治住它的,也只有佛門之物,而凡事都講究因果機緣,你與這舍利子有因緣,而你也與佛有緣,所以能破解它的,目前只有你,你身上的陽氣不夠,等你的陽氣與白梅玲同等,或者是比白梅玲要強大了,你就能將柳元宗從陰舍利裡就出來了。”
梅玲的陽氣是天生的,上天賜予,可是我不一樣,我的正陽之氣,屍通過信仰我的人給予我的,加上現在信奉我的人根本就不多,我的陽氣,遠遠都還及不上梅玲,那我該怎麼增加我身上的陽氣呢?!
“我增加陽氣的方法,需要不停的吸收正氣,但是供奉我的人,只有這麼多,我該怎麼在最短的時間裡增加我的陽氣呢?”
巫神低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對我說:“枉你長這麼大,經歷這麼多,旱龍王,就是這世間最自然的陽氣,當然,一條旱龍,是跟本不夠你增長到白梅玲這麼重的陽氣,但是有一個人一定能幫你,——這個人就是李純溫。李純溫雖然是人龍,但是他身上的陽氣,並不比旱龍王差多少,只要你將他們兩種東西的陽氣吸了過來,那你就能救出柳元宗。”
我原本還以爲,是什麼登天的困難事情,聽到巫神這麼說後,我頓時就把心放下來些了,對巫神說旱龍是柳元宗的,它的陽氣,我要來用用就還給它就好了,至於李純溫,我現在要找到他,我想,他應該不會太介意我借用他的陽氣的。
巫神聽我這麼說,頓時就冷笑了一下:“你以爲,事情真的只有這麼簡單嗎?旱龍與人龍,都是倚靠陽氣而活,你抽取了他們的陽氣,就猶如殺了它們,它們會脫離陽氣而死亡,不過,他們也不是你什麼重要的人,卻還十分的敬重你,並且我相信,只要你開口的話,他們就一定能幫你,這樣,豈不是要比要去白梅玲好的太多?你要知道,白梅玲,是不可能幫無任何條件幫你的。”
“可是要我因爲救柳元宗出來而剝奪了旱龍與李純溫的性命,這種事情,我怎麼能做的出來?”我對巫神說。
“哼,真是愚蠢,你早晚都會選擇這條路的,世界上哪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你先去吧,有事再找我。”巫神說
着,整個身體幻化成了一道白煙,從我的面前消失了。
沒有兩全其美的方法,我只能選擇不傷害別人,所以我還是想去找梅玲,希望她能放柳元宗出來。
我一個人走到梅玲家門前,梅玲似乎料到了我會去找她,並沒有覺的有一絲的驚訝,見了我,張口對我說:“白良善,是來求我放了柳元宗嗎?”
翁浩正就站在梅玲的身後,一直都低着頭,就像是個木偶,一動也不動。
“我們的恩怨,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如果你要我贖罪,可以將我抓進去,但是麻煩你,把柳元宗放出來,他與你並沒有任何深仇大恨。”
我對着梅玲說完,梅玲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將翁浩正從她身後向前扯了出來:“你認真看看,翁浩正,是不是還活着!”
梅玲幾乎是對對着我咆哮着說出這句話的,我擡頭向着翁浩正認真的看過去,這麼一看,翁浩正似乎真的與我們平常的人有些不同,翁浩正的眼珠子是一片漆黑,太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亮光發射出來,空洞的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生命的死物。
“知道嗎?就是在你生日的那天,柳元宗把翁浩正給殺了,若不是震陽子將翁浩正的魂魄封在了身體裡,所以他現在才能活蹦亂跳的站在你的面前。怎麼樣,現在知道柳元宗不白受委屈了吧,所以關在陰舍利裡,是他罪有應得!”
我的眼睛一直都盯着翁浩正看,原來那天,柳元宗將他摔出去的那會,就已經把他摔死了。心裡,頓時就涌上一層心酸的難過,我和翁浩正,我們從初中一直到大學,就算是我們之間有過幾次不開心的事情,可是當他的屍體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以往的不好,似乎在這個時候,全都消失了,心裡只能想到他之前對我的好。
眼眶一熱,我向着翁浩正走了過去,伸手覆蓋上他的臉,看着翁浩正猶如死魚般的眼睛,我心裡無比的難過,人死就要去往生,翁浩正的魂魄現在正封在他的身體了裡,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超度,雖然我彌補不了對他的虧欠,單絲我還是希望他下輩子有個好的結果。
開始唸咒,翁浩正的身體裡飄出了一絲絲的白氣,梅玲看見了白氣從翁浩正的身體裡飄出來後,頓時就愣住了,趕緊的往我身上推了一把,我整個身體往旁邊一摔,地上的石塊頓
時就將我的膝蓋給擦破了一大塊的皮,猩紅的鮮血頓時就溢滿了我膝蓋下的土地!
“你想死啊,我好不容易求震陽子幫我把翁浩正的魂魄封在了身體裡,他才還能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你把我哥殺了,難道還要翁浩正也離開我嗎?!”梅玲氣的臉都紅,看樣子,就像是恨不得想把我殺死!
“可是,翁浩正再不往生的話,再過些日子,就永遠都無法轉世了,只能在地上做孤魂野鬼,你喜歡他,難道就不能爲他想想嗎?”我對梅玲解釋。
梅玲頓時大笑了起來,可是笑着笑着,又變成了傻笑:“可是,爲什麼,從來就沒有人,爲我想過?你當初,殺我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沒了我哥會怎麼樣?我爸媽爲了錢把我賣給沈家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還有翁浩正,他和我做交易,要我以後不要做傷害你的事情,他答應和我在一起。真是諷刺,從來就沒有人,在意我在沈家是怎麼活的,那些人,都把我視爲眼中釘肉中刺,誰都巴不得我早點死,我也不知道我爲什麼一直活着,有時候我也想放下一切,死了算了,可是我又不甘心,我不甘心這個世界對我這麼壞,我要報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如果當初不是你殺了我哥,也不會有現在的我,我要讓你痛苦,讓你比我還痛苦。”
梅玲說着,臉上的神色逐漸恢復了平靜,推開翁浩正,走到我面前,蹲下來伸手捏着我的臉擡了起來,臉就貼在我的耳邊,另一隻手摸向我心口,聲音變得無比的沙啞,邪惡的對我說:“你以爲,柳元宗,是金剛不壞,我們就殺不了他了嗎?真是好笑,別以爲我不知道,他的內臟,可都在你的肚子裡,想殺他,只要把你的內臟都毀了,他也就死了。信不信,我現在就讓柳元宗死在陰舍利裡?”
梅玲的一席話,頓時激醒了我,柳元宗只能內攻,可是,他的最大弱點,卻在我的身上!如果,如果我現在的內臟真被梅玲掏了的話,恐怕,柳元宗真的會死在陰舍利裡!
“那你想幹什麼?有什麼條件,直接說吧。”我看向梅玲,語氣冷靜。
“像巫神對你說的那樣,去吸了旱龍和李純溫的陽氣,來對付我啊,對付的了我,我就放柳元宗出來。”
梅玲知道我最不可能做的就是這件事情,卻用這個來威脅我,我看着梅玲,滿眼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