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外,兩道人影驟然相擁。
“噢!原力在上,看到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帕德梅帶着哭腔一把抱住了阿納金的背部。
這讓本待喝責胡鬧的年輕人立時柔軟下來,他輕輕撫着妻子盤起的頭髮,以溫柔的語氣說道:
“噓,噓,沒事的,我什麼事都沒有。等我處理完這裡的事情,這個星系就會變得太平,沒人可以傷害我們,也沒人可以拆散我們!對了,你怎麼會來這裡!太危險了!”
女子抹了抹紅腫的眼睛,充滿期翼的望向眼前這張英俊的臉龐。
“我。。。親愛的,我聽說了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和你有關。”
“我?會是誰呢?”阿納金心中涌現出不好的預感,“告訴我那個名字,帕德梅,我知道你永遠不會欺騙我。”
他沒有否文!帕德梅的心開始下沉。
“是你的師傅,是歐比旺!他。。。誤會了你,是不是這樣?”
“他說了什麼?”
“一些很荒謬的事情,他說。。。你殺了很多無辜的人。。。甚至是那些孩子!”
帕德梅咬牙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她在等着答案,只要他否認,她就相信!
“歐比旺還活着?”
“他和誰一起來的?”
“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在哪裡?”
她被搖得有些頭暈,但更讓人難過的是,她得到了最壞的答案--一切都是真的!
“我什麼都沒有說,他。。。想找到你,我很擔心。。。我好像不再認識你了。阿納金。”
“別!別這麼說!”阿納金心都要碎了,“這一切都是爲了你,我不允許任何人將你帶走!”
“你被帕爾帕庭利用了!停手吧!阿納金,跟我回納布,我們在湖邊搭一座小房子,誰都找不到我們。。。別管其他的了,求你!”
“不需要這樣。親愛的,我知道我在幹什麼。”阿納金試圖解釋自己的想法,“帕爾帕庭正在把自己置於整個銀河的對立面,但是我保持着清醒,等我找到救你的方法,我會推翻他的統治。到時候,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管理這個星系。我們兩個一起成爲最後的救世主!”
帕德梅不敢相信,這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
阿納金還想再說什麼,結果嘴巴慢慢珉緊,他的視線越過了帕德梅,望向女王座駕的出口--一道熟悉的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
“我。。。做了這麼多,你卻出賣我!”年輕人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歐比旺!你怎麼。。。”帕德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她退後了幾步,如果不是C3-PO及時的攙扶,她已經坐到地上了。
然後,她感到自己的脖子開始收緊,越來越緊,無法呼吸,眼中的世界變得通紅。她想告訴他實情,她想說對不起,她想說。。。
“你幹了什麼!”歐比旺來到帕德梅的身邊,她還有輕微的呼吸,但了無生氣。
“開始了!”張琦聽到了光劍揮舞發出的“嗡嗡”聲。
“開始了。”伯爵大人重複了一句,他緊緊握着光劍手柄,神情專注。
“我冥想一會,記住,他們一個都不能死,但也不能傷得太輕!”張琦說完就閉上了眼睛,盤腿坐下,開始恢復起幾乎耗盡的法力值。
瓦剌菌人核心自帶的(法力恢復)24小時內,只能激活一次,他已經沒有其他恢復手段了。
有戮塵和杜庫在這裡,他還是放心的。
光劍不停的碰撞,這是三式索雷蘇劍法和五式希恩·德傑姆劍法的碰撞。
阿納金·天行者眼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背叛了,哪怕他曾經如此愛他們!他的劍勢連綿不絕,像一團光球向前方擠壓着,侵略着,沒有留下一絲餘地。
歐比旺·克諾比,絕地委員會的防守大師,眼中流出濃濃的悲意,他只守不攻,步步後退。除了應付光劍,他還面對着突如其來的原力推,拳,掌,以及飛腿。
他們太熟悉了,十年的配合,讓彼此閉着眼睛都能猜到下一擊會是直刺還是斜撩。
他們一路從空地,打到更外側的懸崖,那裡有通往熔岩河流的金屬階梯,方便穆斯塔法人隨時收集物資。
階梯狹窄而陡峭,可兩個武士,絲毫不顧失足的風險,將光劍舞得密不透風!
原力一次次的碰撞,離子束融化了緊固鋼鐵的構件。
鋼鐵長蛇開始扭曲,發出“嘎嘎”的怪響,往赤色的,緩緩流淌的河中傾斜。
追着過來的伯爵眉頭緊皺,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失誤都是屍骨無存的結局。然而面對這一切,他只能握緊拳頭,靜靜地看着,因爲那裡已經容不下第三人的重量。
臺階的一側已經離熔岩很近,黑鐵色的金屬開始變紅,武士身上的長袍下襬有青煙冒起,他們的頭髮開始捲曲發黃。
伯爵的心提了起來,因爲兩人似乎對他們面對的結局一無所知,仍然大力劈砍,無所顧忌!
終於,彷彿心有靈犀一般,阿納金和歐比旺同時起跳,光劍在半空中狠狠撞在一起,隨後同時盪開,落向對岸被燒成玻璃狀的黑色沙地。
正當杜庫剛鬆了一口氣,突然,兩道白影從伯爵的頭頂掠過,纏上了空中無可借力的身影。對此,他並不陌生,無形之手號上,正是這道白影將他拖出死神的懷抱,這次奇蹟會再次發生麼?
科洛桑絕地聖殿頂層,圓形十二人會議室內。
這裡曾經的屬於絕地大師的座椅都已經消失,只有位於會議室中央的矗立着一把鐫刻着繁複花紋的高背寶座。
曾經的議會發言人,如今的皇帝新聞官馬斯·阿梅達以及皇帝的行政助理斯萊·穆爾正肅立兩旁,介紹着邦聯星球的接收進度。
年邁的帝國皇帝,突然立起。
恍惚中,他看到了黑色的身影在紅黑相間的,炙熱的熔岩旁翻滾,掙扎。他的雙腿燃燒着明亮的火焰,白色的骨頭若隱若現。
“我的弟子陷於危難,馬上備船!”當嘶啞的聲音響起時,皇帝的披風已經盪漾在聖殿大門的四座先賢雕像之前。
於此同時,一艘即將進入躍遷狀態的古老飛船驟然減速。
駕駛艙內,一對尖尖的耳朵快速抖動着,它的主人眼睛轉頭看向寂靜的深空,喃喃道:“不要死,堅持,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