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石這種事情,運氣不好的話,賠個家破人亡那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有很多家境殷實的人家,就因爲賭石而搞得傾家蕩產,這樣的事情隨便網上隨便一搜便有一大堆。
如果白丁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他根本不敢接觸這一行,先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資金,只單單一個“賭”字,便會讓他敬而遠之。
這麼大,白丁最恨的三件事,那就是黃賭毒,以前他從來不和這三件事沾邊,如今,他實力強大,站在無數普通人無法想象的高度,對於這三件事,他依舊深惡痛絕。
“萌妹,你腦子沒發燒吧,你爸已經賠得幾乎破產,難道你還想讓他再去賠一次?”聽到顧北語心中的想法,楊溪瞬間便不淡定了。
她是一名警察,對賭博這樣的事情很是反感,雖然賭石也帶着一個賭字,但是嚴格來說,這個行當也只是一個風險很大的交易,說白了,就像是一場結果未知的生意,運氣好,能掙錢,一夜暴富不再話下,運氣不好的話,那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血汗錢打水漂,變成一堆破石頭。
“我可是聽說很多人因爲賭石而搞得傾家蕩產,好像最近因爲過度開採的原因,緬甸的老坑新坑裡的翡翠原石已經越來越少,這也導致瞭如今賭石的風險越來越大。”楊濤也皺着眉頭沉聲勸道。
楊溪同樣微微皺着英氣的劍眉,語氣凝重的說道:
“先不說你能不能成功,就是賭石需要的資金也不是一個小數,你覺得以你家如今的狀況,還有誰敢把上億的資金給借給你。”
顧北語的家族生意很大,但是資產歸資產,資金歸資金,很多資產豐厚的集團企業,他們的流動資金其實並不多。
如今的大街上,開着豪車,住着別墅,平時卻連一頓幾千塊錢的大餐都吃不起的人的確有很多。
顧北語的父親因爲賭石配得血本無歸,這樣的後果直接導致了他家族的資金斷檔,即便家族的名下依舊有很多產業,如果將這些產業變賣的話,的確能夠回攏一大部分的資金,可是他們不敢這麼做。
這些產業可都是整個家族多年來一點點打拼下來的,一旦變現,那也就意味着他們的市場將會出現嚴重的縮水。
到時候,他們的家族面臨的可不僅僅是失去的那一部分市場的問題,先不說一些競爭對手會如何做,淡淡市場對他們家族的信任度也會有大大的降低。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在想將市場做起來可是相當難的,白手起家容易,但是想要東山再起,那就不容易了。
白丁沒有說話,他心裡的想法和楊溪他們說的差不多,他同樣認爲顧北語的想法有些太過單純,不是很現實。
“是啊,這些問題我也想過了,但是除了這一條路,寶寶已經無路可走了。”顧北語把吃了一半的蘋果往桌子前面一放,然後把雙手鋪在桌子上,支着自己的下巴,就這麼直愣愣的盯着蘋果上漂亮的牙印出神。
“你可以想想別的辦法,比如讓陳玉拆借一些資金給你,他家雖然比不上你家裡那麼豪氣,不過再怎麼說,也算是個小土豪。”楊溪看
着顧北語的樣子,心裡有一些心疼。
她和顧北語這麼多年的朋友,自然不忍心看顧北語被自己的家族逼着嫁給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人。
“不行啊,陳玉家裡因爲前些時間陳伯伯生病的原因,他家裡的生意幾乎完全停滯,損失很大,這個時候,他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借給我,再說了,這一次我需要的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別看顧北語平時懵懵懂懂的,畢竟是大家族裡出來的,這點眼光還是有的。
其實陳玉家裡的情況確實和顧北語猜的差不多,甚至實際的情況還要更糟。
如今社會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越來越高,在傢俱購置方面,健康環保,結實耐用,工藝精美而且還有着升值保值潛力的實木傢俱市場越來越火爆,同樣的,這一行業的競爭也很激烈。
陳玉家裡因爲陳家豪重病的事情,將家裡生意幾乎停滯,這也直接導致了陳家在整個市場的競爭力出現巨大的縮水。
這樣的直接後果就是,陳玉家裡如今的情況很不好過。
“不錯,陳玉家裡的情況確實不好過,前幾天進貨,他還向我訴苦來着。”白丁點頭道。
他話音一落,楊溪忽然扭頭,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盯着白丁目不轉睛一頓猛看。
白丁被楊溪看得有些發毛,他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前門緊閉,又摸摸自己的嘴巴,嘴角乾乾淨淨,沒有留乾糧,他也有些心虛的問道:“楊警官,我可是老實本分的小市民,您這麼看着我,是覺得我又帥了嗎?”
“少貧嘴,萌妹你不是缺錢嗎?眼前可有一位大土豪,我們怎麼把他給忘了。”
楊溪盯着白丁上看下看,然後對顧北語說道。
顧北語還有楊濤同時一愣,他們也齊刷刷的把目光投向白丁。
“對哦,白丁你也是土豪喲,我居然沒有想起來。”顧北語的眼睛一亮,瞬時興奮了起來。
同時她也還有些擔憂,白丁的身傢俱體有多少,她心裡也沒底,她們只知道,白丁平時和陳玉做生意一直有着不菲的收入。
“白丁,你什麼時候便土豪了?”楊濤不解的問道。
他每天和白丁在廣場晨練,白丁騎的那一輛自行車他可是每天都會見到的,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年輕土豪會整天騎自行車瞎晃悠的。
“額,說的好像也不錯,我應該也還有點小錢。”
白丁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身爲一名志向高遠的修士,一心向道,爲了能夠在修行一道上走得更遠,白丁幾乎從來都沒有關心過自己如今的身家。
在顧北語說起自己需要錢的時候,白丁第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其實他自己身上的錢也勉強夠顧北語和他父親去緬甸再跑商一趟。
“白丁,你真的有錢?你這些錢是哪來的,可不興幹一些違法的事情。”
楊濤見幾個年輕人的反應,心裡很快便確認,楊溪說的很可能是真的。
“爺爺,不是你想的那樣啦。”楊溪急忙爲白丁辯解,並將
白丁和陳玉的事情說了一下。
“這樣啊,不錯不錯。”
瞭解到內情之後,楊濤的神色纔有所好轉,他再次看向白丁的時候,目光就有些不一樣了。
他將白丁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不管從哪看,白丁都是那麼優秀。
練武一學就會,人品又很不錯,小夥長得也還行,聽說還是一個神秘部門的公務員,這不正好是自己孫女婿的最佳人選嗎?
楊濤越看越滿意,嘴角微微一咧,居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只是這個時候的幾人正在專心研究白丁的身家,一時倒也沒人注意到楊濤的表情變化。
“什麼,你說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少錢?”
經過一番審問,楊溪徹底震驚了。
楊溪和顧北語不住的追問之下,白丁卻從頭到尾一直是一句話,“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有多少錢。”
這並不是白丁說謊,或者說白丁在搪塞,事實上白丁的確從來沒有關心過他自己卡里的錢。
他甚至都不記得自己上次從卡里取錢是在什麼時候。
刑警出身的楊溪,自然能夠從白丁的神色之中判斷出白丁並沒有撒謊,這讓她和顧北語很是無語。
“這世上居然還有不愛錢的美男子,真是讓寶寶心動,既然你這麼不關心自己的錢財,不如把你的卡交給我,讓我給你保管怎麼樣?”
顧北語幾乎就要撲在白丁身上,她嗲聲嗲氣的對白丁撒嬌,配合她稚嫩的蘿莉音,讓白丁心裡不禁升起一陣父愛,伸手就要把自己的銀行卡交給顧北語。
“我也要,我也要。”
楊溪也撲了過來,開始和顧北語爭搶,兩人齊上,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直奔白丁手裡的銀行卡而來,幾乎就將白丁撲倒在地上。
“你們兩個小心點啊,在往上撲我就要報警了,你們這是搶劫,是犯法。”
終於,白丁被兩個如狼似虎的大美女撲倒在地,他可憐巴巴的將手中銀行卡捂在懷裡,悲劇的大聲呼叫。
他雙手護胸,緊緊捂着自己的銀行卡,面部不自然的扭曲,感受着身上兩具柔軟馨香,細膩潤滑的身體,他心裡卻升不起半絲旖旎,反而像是一個被人非禮的可憐娃。
因爲他怕他心裡一旦升起邪念,身下的小傢伙憤怒擡頭楊溪他們發現的話,他自己的名聲就算是徹底毀了,更何況,身邊還有楊濤正在對着楊溪和顧北語大聲的斥責。
最終,當楊溪和顧北語發現此時三人姿勢奇怪,紅着臉從衣衫不整的白丁身上爬來的之後,白丁纔將手裡的卡片放在桌子上說道:
“給,隨便花,不夠再來找我!”白丁滿不在乎的說道。
顧北語盯着桌上的卡片,眼裡全是小星星,豪氣,霸氣,義氣,帥氣,即便在多的辭藻都無法形容此時白丁在顧北語眼中的形象。
聽說想要打動一個女孩的心,只要送一種花便夠了,這種花的名字就叫“隨便花”。
而今白丁送給顧北語的花就是“隨便花”,可惜,顧北語眼裡只有桌子上的卡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