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力道十足,直接將他踹飛了兩三米,倒在了驚慌躲閃的人羣之中。
“碰”
一聲悶響,他的腦袋重重的砸在地上,摔得他頭矇眼黑,幾乎暈過去。
就在他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忽然看到天空之中一個彪悍的身影飛撲而至,原來是最後一位保鏢,他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騰空而起,直直的向着他飛來。
“悲劇啊!”
人影越來越近,他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緊接着鼻子上的劇痛再一次傳來,保鏢的額頭結結實實的砸在了他的鼻子上,劇烈的撞擊之下,他的後腦和地面又是一次劇烈的碰撞,然後他頭一歪,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這時候的白丁氣勢一變,來到可憐的公子哥身邊,臉上表情誇張,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你們這是幹什麼,想要誣陷人嗎?大夥可都看到了,跟我沒有關係啊。”
氣焰囂張的公子哥轉眼之間被自己的保鏢揍得暈了過去,讓圍觀的羣衆們一個個瞪大眼睛,直呼不可思議,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事情居然會發展到如今這樣的地步。
“這位小金公子也太可憐了吧,居然就被自己的保鏢一人一下給揍暈過去了。”
“是啊,實在太巧了,每個人的攻擊竟然全都打在了他的鼻子上,我現在光想想都覺得鼻子發酸。”
“可不是嗎,特別是最後一下,那麼壯的一個大漢砸,下來,估計他的鼻骨已經碎了吧。”
“你們誰有剛纔的錄像,能不能傳給我?”
白丁拍拍手,對結果很滿意,他走到張媛身邊,一手拉起張媛,一手拉起白瀧兒,就要離開機場。
“這位同志,我們懷疑你涉嫌尋釁滋事,請跟我們走一趟。”
白丁他們纔剛走兩步,忽然有兩名警察心事重重的走到白丁的身邊,底氣不足的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白丁大怒,高聲喊道,他的聲音在機場大廳之中迴響:“你說我尋釁滋事?尋誰的釁,滋什麼事?我們可是受害者!”
剛纔白丁和那位金公子起糾紛的時候,白丁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這兩名就在不遠處觀望,他更是聽說,在他出現之前,這裡的安保和警察對於這位無良公子哥的行爲視若無睹。
如今白丁使了些手段,在沒有發生任何身體接觸的情況下,讓姓金的公子哥倒地不起,這兩個警察卻出現了,並且張口就要讓白丁跟他們走,至於那位惡少,他們則隻字不提。
“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一名警察臉一紅,然後板着臉說道。
白丁臉色漸漸變得冷了起來,他從來沒有想過有警察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就因爲他的高官子弟?他欺負人的時候,你們冷眼旁觀,現在他出事了,你們倒要來追究苦主的責任了?今天真是長見識了,是非黑白,居然能如此顛倒。”
白丁冷冷的說道,讓正正準備散去的羣衆陣陣叫好。
“我們只是正常執法,我們親眼看到你將人打得重傷昏迷,請您不要煽動羣衆鬧事,認真配合我們的工作。”
另外一名警察眼看圍觀羣衆的情緒幾乎要被調動起來,他急忙說道。
其實他也不想這麼做,但是這位公子的來歷實在有些不簡單他的父親乃是省裡的一位知名人物,乃是一
位關係通天的大商人,而他的叔叔則是他們公安系統的一位首長,全省的公安系統,那可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如果換成是被的二代惡少膽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如此的行徑,他們早就把他給逮起來了,但是今天的這位小金公子偏偏是金永廓的侄子,而且是金永廓最疼愛的侄子,他曾經爲了這個整日裡惹事生非的侄子,撤了一個不賣他面子的某區分局的副局長。
今天也算是他們倒黴,雖然他們知道白丁確實是冤枉的,但是他們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他們就這麼放任白丁離開,那麼不用等到明天,他們就得丟掉烏紗帽。
“你確定要我跟你們走,要知道,你們帶我進去容易,但是要送我出來可就難了。”
白丁雙手示意張媛他們不用害怕,如今的白丁身份實力非同一般,豈會害怕幾個小小的警察,更何況,這裡可是江北,是他的地盤。
“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
一名警察說道,伸手便要來抓白丁。
汪汪
幹什麼,這可是狗狗的鏟屎官,你要幹什麼?
金條不悅的怒吼,它自認剛纔一箭雙鵰的表現非常好,可是此時的雞腿和果子一樣都沒有得到,它現在正一肚子鬱悶,心裡煩躁的很。
見到有人要抓白丁,它瞬間就不幹了。
“看到沒有,就連夠都比你們明白事理。”白丁冷笑,對這兩名警察嘲諷道。
一名年輕的警察聽到白丁嘲諷後,瞬間大怒,“你不止涉嫌尋釁滋事,現在又多了一條侮辱警務人員。”
白丁卻不以爲意,他安安穩穩的站定,笑着說道:“你們就不怕今天把我抓了,明天就上報紙丟工作?”
如今的社會通訊發達,有時候一些雞毛蒜皮的事,都可能會被人送上各家媒體的頭條。
“我們只是秉公執法,你們雙方在機場打架鬥毆,我們自然要把你們雙方帶回去調查。”
一聽上報紙,警察的話鋒一邊,已經成了“雙方”。
白丁搖頭,懶得在搭理這兩人,向人羣不遠處看了一眼,然後便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兩名警察。
很快,白丁便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接近。
“喲呵,真熱鬧嘿!”
一個男人留着一撮輕佻的八字鬍,身後跟着一位身穿警服英姿颯爽的年輕的女孩,女孩梳着馬尾,手裡拿着警帽,光潔的額頭上有一個漂亮的美人尖。
來人正是錦衣侯的楊溪。
“小溪!”
張媛見到同爲警察的楊溪,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輕輕叫了一聲,然後向錦衣侯點頭致意。
“鬍子叔!”
白瀧兒跑到錦衣侯身邊,直接撲進了錦衣侯的懷裡。
“誒喲,瀧兒又吃胖了,我都快要抱不動了。”錦衣侯誇張的笑道,“瀧兒要是再亂吃東西的話,就要變成小胖墩了。”
“就是變成胖墩也比鬍子叔的醜鬍子漂亮!”白瀧兒說完,便掙脫討厭的錦衣侯的懷抱,然後來到了楊溪的身邊撒嬌道,“楊溪姐姐,這兩個壞蛋欺負白丁哥哥。”
汪汪
就是,白丁還欠着我東西沒還呢,先讓白丁把東西還給我再跟他們走。
金條此時對白丁手裡的果子依舊念念不忘。
“瀧兒別擔心,姐姐都看到了,姐姐給你們做主。”
楊溪說完,看了白丁一眼,然後對說道:“恭喜啊,囫圇回來了。”
白丁撓頭,他在出手對付躺在地上的惡少時,便發現了錦衣侯和楊溪剛好出現在機場之外,看樣子應該是來爲白丁接機,當警察開始爲難他的時候,他果斷傳音給錦衣侯和楊溪,讓他們出面來替自己解決。
這兩個人,一個是妖管,手裡攥着一大把來頭驚人的證人,另外一個雖然還不是妖管,不過她可是真正的警察,而且作爲錦衣侯的弟子,她手裡的證件肯定不會少。
“你們兩個是哪個單位的,我們正在辦案。”年老的警察看到楊溪身穿警服,而且還和白丁等人關係很好的樣子,他心裡不由一緊,看來今天的事情不好處理啊。
“你是哪個單位的?連我的小弟也敢抓?”錦衣侯還沒有說話,楊溪首先開口,“剛纔的事情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你們兩個是非不分,黑白不明,栽贓陷害,助紂爲虐,你們不配穿這一身衣服。”
此時她身上的警銜可還沒有這兩人的警銜高,但是她的口氣卻很大,讓這兩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你是誰?這裡可是我們的轄區,案子怎麼辦,根本不用你來教。”
“你自己看吧。”楊溪也不廢話,從兜裡掏出一個證件,扔給了對面的警察,然後冷冷的看着她們。
“徒弟,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我做師傅的還沒有亮身份,你急什麼,搶我風頭嗎?”錦衣侯對楊溪的雷厲風行表示嚴重的不滿,他急忙也從兜裡掏出來一個證件扔了過去。
這兩名警察狐疑的接過證件,先是看了一眼楊溪扔來的證件,沒錯,警官證,和他們想的一樣。
再看了一樣錦衣侯的證件,他們的臉一黑,只見錦衣侯扔來的證件上寫着幾個大字“國家特級廚師執業資格證”。
錦衣侯臉一紅,急忙說道:“不好意思,拿錯了!”
然後他伸手想包裡一撈,拿出來一大摞紅紅綠綠的證件,在裡面翻翻找找,嘴裡不時的唸叨:“證件太多也不好,用的時候老是找不到。”
看到錦衣侯的動作,以及他手中一大摞的各色證件,兩名警察臉更黑了,這傢伙搞什麼,不會是辦假證的吧。
“找到了,找到了。”錦衣侯興奮的大叫兩聲,然後趾高氣昂的把證件扔了過來。
兩名警察這才分別打開證件看了起來。
看到楊溪的證件時,他們心一涼,沒想到楊溪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居然還是一名高級督察。
督察,說白了,就是監管警察辦案的警察。
專門針對一些不遵守警容警紀,在辦案過程中存在的種種不規範行爲的警察進行督導監察的警察。
“完了,這下碰到槍口上了。”不過因爲金永廓的存在,他們心中依舊存在這一絲僥倖。
再一看錦衣侯扔過來的證件,他們心裡瞬間崩潰了。
“這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你這麼一號人。”
他們心中震驚,因爲錦衣侯的證件實在太誇張了,他的警銜級別,在全國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而已。
這些人無一不是在警察系統鼎鼎大名的風雲人物,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錦衣侯這麼一號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