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白丁?”
白丁剛剛走到門口,郭靖宇和宗陽輝便出現在了白丁的面前,郭靖宇在白丁面前站定,上下稍微打量了白丁幾眼,很自然的問道。
他的個子不是很高,但是看起來卻很結實,頭髮烏黑,應該是染過的,因爲白丁在他頭皮部位看到了髮根處的灰白。
他的身體幾乎與常人無異,說話時候中氣十足,舉手投足也同樣自然無恙。
但是白丁在來到他身邊之時,便感覺到了郭靖宇的身體之中,有一股灰暗的氣息在繚繞,這一股氣息似乎並沒有太強大的威能,但是白丁在心裡卻十分的肯定,這一股不知名的能量氣息,正是造成郭靖宇身體出現問題的根本。
“首長好,晚輩正是白丁,深更半夜前來打擾,還請首長不要見怪。”
白丁收起自己興中的疑慮,顯然初次見面並不是和郭靖宇談論這個的時機,再說那一股對郭靖宇身體不利的氣息,一時半會也不會要命,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的。
他還不能確定那種氣息究竟是什麼樣的能量,更不知道這樣的能量究竟有什麼樣的威能。
“別說的這麼客氣,說起來,應該是我道歉纔對,如果不是我讓小宗去請你,你也不用大半夜的跑這麼遠來見我一個老頭子。”此時的郭靖宇沒有任何的架子,他揮揮手,示意白丁跟着他一起,然後轉身又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吧,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
白丁點頭,跟在郭靖宇身後,恭敬的說道:“首長召喚,就算在遠晚輩也不敢推辭啊!”
從始至終,白丁便一隻是以晚輩的身份自居,對於郭靖宇,他的一言一行帶着對大院巨頭應有的敬畏,以及身爲晚輩最基本的禮儀,讓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宗陽輝心裡不住的點頭稱道。
“在首長面前都能如此的進退維谷,張弛有度,恭敬而不巴結,大方而不故作瀟灑。”宗陽輝心裡對白丁的看法不禁又擡高了幾分。
郭靖宇擺擺手笑着說道:“總之一句話,你能來,我很高興,要是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可不要見怪。”
招待不週?
白丁面色古怪,這裡可是京都大院,怎麼會有招待不週一說?
一些人這一輩子別說被一位巨頭深更半夜接過來相見,就是能來大院之中轉一圈都足以吹噓半輩子了。
“沒有沒有,能來進得來這裡一趟,而且還由首長親自接待,我這輩子算是沒有白活。”
白丁急忙一半玩笑,一半真誠的說道。
如果他此時依舊是一位普通人的話,能有此殊榮,他這一輩子倒也真算是值得了。
就算此時的他,心裡依舊有一些小小的激動和自豪,能夠和國家巨頭走個一前一後,並且彼此交談甚歡,這樣的事情,放在幾個月之前,白丁連想都不敢想。
幾人不緊不慢的走着,郭靖宇在前,白丁和宗陽輝在後,最後的便是兩位沉默寡言的保鏢。
郭
靖宇一路走,一邊和白丁說着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無非就是噓寒問暖之類的問題,但是他的語氣卻讓宗陽輝有些意外,他時常陪着郭靖宇下地方視察,見過很多次郭靖宇和當地民衆之間的對話。
此時郭靖宇和白丁閒聊的時候,郭靖宇的語氣和神態和平日裡的郭首長似乎有着一些不同,具體哪裡不一樣,宗陽輝卻又有些說不上來。
似乎,郭靖宇對白丁說話的時候,總有一些顧慮或者還有一些很隱晦的尊重,對,就是一絲很反常的尊重。
這一個發現,讓宗陽輝有些意外。
他知道白丁和郭安的關係不錯,但是此時郭靖宇對白丁的態度似乎有些過於重視,甚至郭靖宇和他說話的態度都有些異於往常。
要知道郭靖宇此時的身份,平日裡見的不是一國元首,便是一方大佬,亦或者身家豐厚的各個公司老總。
面對這些人的時候,除非是關係不錯的朋友,郭靖宇基本都只是保持一些政客最爲基本的禮節,從來沒有見他如此慎重的對待一個年輕人。
難道僅僅是因爲郭安的問題嗎?
宗陽輝心中有些不不解。
“請進!”
不多時,幾人來到了一個屋門之前,郭靖宇伸手推開房門,站在門口示意白丁先進。
這一舉動讓白丁嚇了一跳,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可不敢如此的託大,更何況這一位老人乃是當今天華夏權勢最重的幾人之一,同時他也是自己好友郭安的長輩,他急忙後退兩步恭恭敬敬的道:“不敢不敢,您老真是太客氣了,我怎麼敢先進呢,還是您來先請。”
宗陽輝和兩位保鏢更是面露驚容,他們知道郭靖宇對白丁很看重,否則的話也不會讓他們三人在剛剛得到白丁消息之後,便連夜去請他過來。
“小宗,你們三個在門外等一會,我有點事要和白丁談。”
對於自己身邊最爲信賴的得力助手,郭靖宇沒有一點的架子。
“首長,這......”宗陽輝有些爲難的說道,讓首長單獨和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年輕人獨處一屋,他心裡還真有些不放心。
“你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郭靖宇說完,也不等宗陽輝說話,便轉身走進的房間。
“額,首長......”宗陽輝仍舊有些不死心,見郭靖宇真的就這麼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房間,他只能無奈的嘆息。
白丁看了宗陽輝一樣,微微一笑,然後走進屋內,輕輕將屋門關上。
等白丁轉身的時候,發現郭靖宇已經準備好了兩杯茶水,站在沙發上看着白丁。
此時的郭靖宇似乎一瞬間老了許多,身體都開始有些佝僂。
“白丁,過來坐!”
郭靖宇落座,伸手示意白丁坐下說。
白丁謝過之後,來到郭靖宇身前,此時的郭靖宇完全沒有了平日裡電視中高高在上,意氣風發的從容,更沒有了當年戎馬生涯,槍林彈雨中進退自如的雄風,此時坐在白丁面前的只是一位普普
通通的老人,一位失去了自己唯一孫子的爺爺。
“首長,您讓我來,是爲了郭安的事情吧!”
自己明明知道對方用意的情況下,白丁身爲一位晚輩,肯定不能等着他先開口,於是他便先將事情講了出來。
“是啊。”此時的郭靖宇沒有顧忌自己的形象,他無力的靠在沙發上,仰着頭,用力的呼吸,似乎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我就這麼一個孫子,從小我便對他寄予厚望,可是他的性子有點野,不服管教,到處惹是生非,爲了收一下他的性子,我讓他參軍,結果他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
郭靖宇揉着自己的眉心有些傷感的說道:
“爲此我沒少揍他,後來隨着他年紀漸漸長大,我知道參軍的事情肯定是不行了,正想爲他找點事,讓他好有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幹着,免得整天遊手好閒,而他同樣不願意,你猜他說什麼?”
白丁認真的聽着,沒有插話,因爲每當有人這樣問的時候,你根本不用回答,他自然會說出來。
“他說啊,有我這個當大官的爺爺上面撐着,他不管去哪上班都不會舒坦。”說道這裡,郭靖宇露出欣慰的笑容,郭安話裡的意思他這個做爺爺的豈能不理解?
他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巨頭,他的孫子出去上班,不管走到哪裡肯定會有人顧忌他的身份,從而讓郭安根本沒有辦法認真的工作。
另外的一方面,無非就是爲了能給郭靖宇保全一下名聲,如果郭安真的遵照他的安排出去工作的話,郭靖宇難免被人扣上任人唯親的帽子。
郭靖宇搖了搖頭,臉上帶着回憶之色,話語深沉的接着說道:“結果呢,他硬是不讓我給他安排工作,說是要自己幹,於是他便開了這麼一家京安珠寶。”
“說起來,我這個做爺爺的也有些自豪,不管你信不信,他的這家店從一開始開門到現在,我是真的沒有幫過他什麼忙,他硬是靠着自己的能力,生生打下了這一個規模還不算小的公司。”
白丁不露聲色的撇撇嘴,你還用幫忙嗎?只要你還在如今的位置上好好的,就是給他最大的幫助。
彷彿看穿了白丁的心思,郭靖宇也笑着說道:“當然了,雖然我沒有直接幫我忙,不過有我這麼一個老頭子在,他平時在辦事的時候,的確會方便不少。”
“但是有一點,他的能力是不可否認的,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被人選做京城四少之一。這四個人想必你也多少有一些瞭解,至少畫氏的那個女孩子你是很瞭解的。”
說道這裡郭靖宇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挪揄之色。
“額,確實有一些瞭解!”
白丁點頭道,京城四少,他如今已經見識過了三位,畫青眉自然不用說,乃是鼎鼎大名的畫妖女,蘇氏集團的蘇定海,喜怒無常,卻能和畫青眉鬥個旗鼓相當,另外一個便是郭安,白手起家,即便有着家庭關係的幫助,但是他能走到如今的這一步,來自家庭方面的幫助對他生意的影響已然不會太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