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當年林亞茹的奶奶沒有死,而是詐死的,那麼是誰後來神不知鬼不覺的挖走了她的屍體?難道是那兩個年前來看過她的兩個人?這兩個從燕京來的兩個中年男人爲什麼來看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太太?最奇怪的就是爲什麼他們走了以後,老太太的病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的好了,而且捱過了年才突然去世的?爲什麼那兩個人走的時候,是哭着走的?他們到底和老太太什麼關係呢?
這些問題不但困擾着林亞茹,更困擾着我。畢竟都二十多年過去了,線索更是不好找啊。相對於這個問題,廖天的血杯問題我還是不怎麼擔心的,我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出幕後黑手,現在這件事都是按着計劃走的,一點沒問都沒有了,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個適當的時間來完成收線工作。
如果用強硬的手段,這辦法其實也可以,我就是害怕那廖天也只是一個傀儡罷了,和那個雙瞳的劉健一樣,搞了半天什麼都不知道,最後我們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種情況就比較扯淡了,所以,在沒有把握之前,我絕對是有耐心的玩這場遊戲的。我現在還是擔心林亞茹這件事,這件事實在讓我有點寢食難安。
爲了下一次的交易,我還特意的沐浴更衣算了一卦,誰知道一算不要緊,只有一個字:兇。這讓我心裡狠狠的糾結了一把,難道經歷上次事情以後,廖天還想陰我們一把?這次交易,是廖天訂的時間和地點。時間就是一個星期曰的下午,地點還在他們那個所謂的會所。這一次,爲了安全期間,我沒有通知趙旉隊長,就帶着多吉黑衣人和姬園一起去了。
見面又是一陣寒暄,廖天就開口問我說道:“秦先生,不知道那個內殲你找到了沒有?”我假裝疑惑的說道:“廖先生此言差矣,怎麼說內殲是我們這邊的呢?我怎麼覺得是你們那邊的。”廖天嘿嘿一笑說道:“秦先生,我們明人不做暗事,我們只求這次生意能成功,其他的我們一概不管。”我也點着頭說道:“我就是求個財罷了。”
廖天指着多吉說道:“如果我們猜錯的話,這位兄弟應該是有個刑警的老婆吧。”多吉沒好氣的說道:“老婆是刑警也錯了?老婆是刑警就不能出來混了?”廖天這話在明白不過了,他就是懷疑多吉就是內殲。畢竟事情太明顯不過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廖先生,這位是我多年的好兄弟,陪我出生入死很多年了,他的人品我還是信的過的,我可以給你保證,我這裡一點問題都沒有,我不知道廖先生看過《無間道》沒有,如果你看過,你應該能明白其中的一些道理的,畢竟我們出來就是求財的,我的朋友也多的是,如果不是朋友幫忙,你覺得被警察收走的那個杯子,怎麼又能回來呢?”
廖天擺了擺手說道:“好了秦先生,我也是就那麼一說罷了,我們最終的目的就是交易,你拿錢,我拿東西。”我點了點頭,想起了我來的時候算的那一卦,我反問廖天說道:“廖先生,交易之間,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就是來的時候我還親自算了一卦,大凶。”廖天不解的說道:“秦先生的意思是……”
我也學着廖天剛纔的口氣說道:“就像你剛纔所說的一樣,我們明人不做暗事,如果廖先生想在這次交易之中做點手腳的話,那麼我可以先告訴你,你會十分後悔的。”廖天一臉不悅的說道:“秦先生還是不相信廖某啊,這已經是我們第二次交易了,我想秦先生應該十分的放心,在這裡絕對是沒有問題的。”我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也希望如此啊。”
交易也相當的順利,和上次一樣,我們檢查了錢以後,我就把那杯子放到了桌子上,當廖天歡天喜地拿到那個杯子的時候,我心裡緊張急了,不爲別的,就是我算那一卦,大凶。其實來的時候,我已經盯住了多吉他們,可能會發生點什麼事情,倒是後續讓他們各自小心一些。事情到了這裡,似乎一切都在計劃之內,並沒有什麼突發事件發生。
就當我以爲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時候,突然聽到玻璃擊碎的聲音,接着就是第二聲,第三聲,一個個黑影迅速的從窗戶外面破窗而入。我心裡暗叫一聲糟糕,難道這廖天還想吃獨食?不捨得那一千萬?畢竟這是他們的地方。
可是,當我看到廖天那驚慌失措的表情的時候,我明白了,可能是第三方的人。至於這些人是誰,我就看不出來了,全部蒙着臉呢。雖然廖天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只是一瞬間的,但是我還是看到了,因爲當我再次看他的時候,他拿着杯子已經倒下了,胸口中了一飛鏢。與此同時,我覺得我後腦也是一陣的涼意,就下意識的彎了一個腰,一道寒光就從我頭頂過去了,“蹦”的一聲,一把飛刀插在了牆上。
看着已經入牆半寸的飛刀,我心中一陣的惡寒啊,這要是被打上,肯定玩完了。現在已經來不及多想什麼了,抽出揹包裡面長刀,就衝了上去。此時,多吉和黑衣人他們已經和來的那些蒙面人打在了一起,廖天這邊的幾個活着的,就像沒頭蒼蠅一般,只有兩個比較有素質的,此時也和那些蒙面人打了起來。
來的這些,不但人多,而且個個身手都十分的了得,轉眼間,廖天的人已經完全被放倒,只剩下我們四個還站着的,已經被他們圍了起來。我淡淡的說道:“朋友,殺人越貨的事我見過不少,但是像你們這麼速度的,我還真沒見過啊,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迎接我們的,依舊是他們手中的刀。
一對一,我們沒有問題,二對一我們大概也能應付,可是三對一,四對一的打法,我們就有點受不了了。從他們的配合來看,絕對是有組織,有紀律的,這樣的配合,絕對不是一天兩天能練出來的。就在這個時候,他們中的一個人已經把倒在地上廖天手中的血杯搶了過來,轉身從窗戶跳了下去。我覺得,不拿出點真本事,估計今天我們四個都要躺在這裡了,而就在這時,另外的兩個人已經跑向了那一千萬的現金。
散勢法鷙鳥開啓,速度大幅度的提升。一瞬間,我就閃到了那兩個準備拿錢的傢伙身邊,起手就是一刀,一點花哨都沒有,就是一個側劈,把他們兩個全部籠罩在了這一刀之中。我本以爲這一刀,能迅速的解決掉眼前的這兩人,誰知道,他們既然揹着我就把自己手中的刀給擋在了自己身後,就好像後面長了眼睛一般的。
這一刀的力量,已經把他們的刀給削斷了,其中一個還受了一點皮外傷,而多吉和黑衣人他們也拿出了自己的看見本事,以少敵多的現在還稍微佔了上風。就當我再起啓動,準備斬殺那個受傷的人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吹了一聲口哨,那些夢面相全部甩出飛刀,然後就從窗戶跑了。當我們再次追出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化整爲零,全部消失在了街道之中。我看了看四周,很多行人的目光都在奇特的看着我們。
我說道:“先回去。”於是乎,我們就再次回到了廖天這個會所。看着這一屋子的屍體,多吉問我說道:“大哥,現在怎麼辦?”我又看了看那些錢說道:“你們先拿着錢走,這裡就交給我處理了,快點,免得一會警察來了不好脫身。”多吉反問我說道:“那你怎麼辦?”我嘿嘿笑着笑說道:“我就不用你管了,你就先回家吧。”
黑衣人拿着錢對我說道:“自己小心些,說不定那些人還會殺個回馬槍的。”我點了點頭說道:“知道了,放心吧,打不過跑我還是能跑的了的。”他們離開以後,我就走到了廖天所躺的地方,看着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廖天,我慢慢的把他扶起來問道:“廖先生,你還聽得到嗎?”廖天的胸口中了一刀,這一刀扎的十分的深,血流的滿地都是。我估計肺幾乎都被這一刀扎穿了,而且還扎到了動脈上面,因爲留出來的血都是鮮紅鮮紅的。
廖天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一個字,好像費了老大勁一般的,我摸了摸頭上的汗又問道:“你們到底和誰過不去?既然還有半路殺人越貨的?還有,這次交易還有誰知道?”廖天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爲時不多了,可能是因爲失血過多,也可能是因爲肺部被刺穿了,說起話來十分的困難。嘴倒是長了半天,一個字也又沒蹦出來。
最後,我只能爬在他的嘴邊去聽,實在是太微弱了,當他不停的顫抖着嘴脣說道:“黃~~~黃~~~~黃~~~”的時候,我心裡就是一個冷戰,怎麼又是“黃”。我幾乎是下示意的說道:“黃麗?”廖天的眼睛就是猛的一睜大,然後就嚥氣了。我也不清楚他最後那表情到底是肯定還是什麼,就當我準備把他的魂魄先收了,回去在慢慢問的時候,外面響起了警笛之聲,我把精氣又往四肢肌肉一散,散勢法鷙鳥發動,迅速的略過牆邊,把那把頂在牆上的飛刀拔了下了,就從窗戶跳了出去,翻牆離開了。
現在,我已經顧不得行人的驚駭目光了,他們可能就覺得眼前一花吧,我的先跑了再說。現在自己要是和警察對上,面對一屋子的屍體,自己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總之先回到家在從長計議。
回到了家裡,多吉他們已經在門口等我了。我給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就進了屋子。到了家裡,我先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完就說道:“先來我書房吧。”當他們三個全部坐到我書房的時候,我在幽幽的說道:“看來不是我們大凶啊,而是廖天他們大凶。”黑衣人有問道:“有問出點什麼沒有。”
我點了點頭,就開始講述關於林亞茹那件事。我正講着,多吉就問道:“大哥,那你說她幹什麼,咱們不是說血杯的事情嗎?”我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說道:“你別急啊,聽我把話說完。”我一口氣,就把整件有關林亞茹和林亞茹奶奶的事情說完了,然後說道:“林亞茹的奶奶就叫黃麗,而廖天最後告訴我的第一個字,也是黃字,雖然沒有說完,但是我覺得他應該是想說黃麗這個名字的,還有就是我說出黃麗這個名字的時候,他最後的表情……我覺得應該是的。”
黑衣人說道:“那麼你認爲這兩件事是有聯繫的?”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從一開始我就是這麼懷疑的,只是沒有找到他們聯繫的必然之處罷了。”多吉疑惑的說道:“大哥,你的意思是林亞茹的奶奶還活着?”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啊,畢竟當年她奶奶去世的時候已經七十多歲了,要是活到現在,已經是快一百歲的人了,一個快一百歲的人,還能做些什麼?”
姬園說道:“話不能這麼說啊,你要是說當年她那病危的奶奶見了兩個人以後,病情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好了,而且還捱到了年後,如果是利用一些丹藥,那麼也能達到這個效果的,不過肯定也是有副作用的,畢竟閻王誰讓三更死,誰敢留他到五更啊,隨意的改命,肯定沒什麼好處的。”多吉沒好氣的反駁姬園說道:“說不定人家奶奶壽終正寢正好就是在年後呢?”
姬園笑了笑,沒有回答多吉的話,而我就問姬園說道:“姬道長,你都知道有什麼丹藥能有這樣的效果?”姬園嘿嘿笑着說道:“也沒多少能有這樣續命的效果,但是那封魂丹就有這樣的效果,如果那老太太棺材裡面沒有屍體,那麼她就可能是……”我急切的問道:“到底是怎樣啊。”姬園這才說道:“我覺得可能是一些人拿這老太太做試驗,最後才把屍體又挖出來弄走的,當然,這也是假定那老太太是真的死了,如果是沒有死,那麼……”
我都懷疑了,現在姬道長怎麼說話總愛說一半呢。就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麼什麼啊,你一次說完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