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設定,何蘇沉10歲,何蘇釋16歲,崔適然15歲。元芳14,永嬌13,元柔13。這樣子的話,一些對話看起來就不會這麼雷人。
抱歉,抱歉個。
PS:很多朋友問起那個蘇沉兩兄妹去京都之後怎麼突然轉回來說元柔的事,那個是朋友幫我更新的時候搞錯了稿子,那個京都卷是廢稿,我已經刪掉了,大家當做沒看過它,接着前面蘇州卷的章節看下去吧~~
與何府疏落有致的院落不同,崔家的建築以大氣開闔爲長。蘇沉下了轎,和哥哥一起跟着帶路的幾個婆子走,穿過幾重回廊,過了小橋,再轉過數個假山,重重疊疊以假亂真的高大假山擋在眼前,樹影斑駁,越發覺得面前似乎來到了未被開發的某個隱蔽山中,很有自然的味道。
她偷偷笑了笑,拉着何蘇釋的衣角,“上次崔適然來我們府上還滿嘴說何府漂亮,看他自己這裡,哪裡又是我們府上比得了的,那傢伙看起來這麼老實,居然也會說客套話。”
何蘇釋又吃驚又好笑,“誰跟你說他老實了?那傢伙扮豬吃老虎,我都不想惹他,你倒是說他老實?虧你還活了二十多歲。況且崔府的大體構造是張天師一手設計的,雖然出塵之意甚濃,但是從建築美學角度說,卻是比不上我們那邊。他誇何府的園子自是當然的。”
蘇沉還想說什麼,奈何前邊跟來的田嬤嬤輕咳兩聲示意,二人怕隔牆有耳,說的又不是什麼好話,只得作罷。
待得進了主院,最前頭的開路的婆子殷勤回頭讓入房內,早有丫頭們前來相迎。兩人跨了門檻,有人上前來,皁色長袍,青色腰帶,乾淨清爽的模樣,正是崔適然。
他笑着對何蘇釋道,“怎麼這麼半晌纔來,奶奶都等半天了。”
何蘇釋回笑,“方纔在家耽擱了一陣,不算太久吧?只是讓崔奶奶久等了。”說畢回頭看蘇沉跟上了沒,和着上前拜過崔母。
崔母含笑讓起身設座。丫頭上了茶。各人吃了一回她方道:“也不見你們常來玩。釋哥兒你同我家之然同窗。也不見常過來。瓜子也不來陪陪奶奶。莫不是我家不好玩?”
何蘇釋恭敬回道:“崔家奶奶說地哪裡話。小侄難得回府。平日裡都和之然在一起。若有空。自是少不得過來給您請安。”
崔母樂呵呵地抿了口茶。放下了。又指着蘇沉道:“你不在府內。你這妹妹怎麼也不過來?難不成我這老婆子就這麼不招人待見?”
……怎麼就扯到我身上了?何蘇沉眼觀鼻。鼻觀心。低頭順目作淑女狀。心中默唸萬般皆空。隨你怎麼說。反正你們玩你們地。我只管裝作不懂好了。
何蘇釋給她使了幾個眼色。見她裝作不理。只好自己道:“妹妹前些日子出了些事。這段在家將養着。她平日裡就常念着崔家奶奶。今日您一派人去。她就高高興興地來了。”
何蘇沉有點冷汗地聽着他說些客套哄老人家地話。突然崔母道:“沉丫頭過來給我瞧瞧。許多日子不見了。”她猛然之間被點名。裝不得傻。只好放了茶上前去。
崔母讓她湊近了,隨便又看了一會,只是仔細瞅了瞅她手上有沒有戴着自己上回給的白玉鐲子,看到了後笑着問了幾個平日作息問題,又道:“這鐲子戴着可好?”
今天早上奶奶才讓我戴上的,我怎麼知道好不好,總歸是個鐲子,還是個蠻貴的鐲子。她一面無奈着一面按唐母教的答:“覺得人清爽了許多,也戴着有一段時間了。”
崔母抿脣笑了笑,又跟幾人說了些閒話,最後向着崔適然道:“然哥兒,你帶他們去逛逛園子罷,別跟我這老人家呆在房裡都悶壞了。”
崔適然識趣的和了兩人下去,幾個丫頭也退了出去,只剩得田嬤嬤和崔母在裡頭。
出了院子,崔適然遣開了跟着的丫頭和小廝,領二人隨意逛了逛就準備去書房,他看着何蘇沉微微笑道:“園子裡新進了百來尾新種小魚,有致得很,妹妹想不想去瞧瞧?”
何蘇釋攔道:“一起去書房,她又不是其他人。說不定還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說完又轉向何蘇沉,見她不甚在意的樣子,又轉回去道,“都說不要叫妹妹了,叫瓜子或者蘇沉。妹妹聽起來依妖得很。”
崔適然愣了一下,也沒多問,衝何蘇沉輕頷下首,領往書房走去。
說是書房,其實不如說是崔適然自己的會客廳,裡面無書,只是有桌椅,書檯等物而已。崔適然從書桌中抽出一個小冊子,何蘇釋接過,細看了,兩人細聊,蘇沉在一旁聽了,也不過是店址地點,請派人手,營銷手段之類的,自己不懂,於是在一旁喝茶。
一邊的兩人不知道說到什麼,崔適然突然道:“雖如是說,可是釋之,你還否記得上次你說的那個故事?”
何蘇釋挑眉,“什麼故事?”
“寂靜的夜裡,某個爵爺走在侯府的小路上,突然看到前面走着一個女子。女子長髮披肩未束,身着緋色綢製衣裙,手牽一隻純白雪球犬,走路姿勢優雅美麗,整個人融入於夜色中,仿若仙子。”
何蘇釋靜靜聽完,道:“難爲你還記得。”
崔適然繼續說道,“爵爺心中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衝動,想要膜拜她,可以爲這個仙子般的女人貢獻出自己的一切,雖然自身不甚顯赫,但願意爲這個女子付出一切。”
“他跟着這個女子一路走下去,女子看到了,回頭不語,淺淺露出一個嬌媚的笑,仍舊走下去,沒多久,就到了正在舉行宴會的大廳。”
“爵爺心中懷疑忐忑,跟了進去,只見女子徑直往廳中一個客座商人走去,商人頗肥,在燈光下越發顯得蠢若笨豬,女子放開手中牽狗的繩子,嬌笑着走過去倚在商人懷裡,周圍的客人打趣調笑,動手動腳——原來,這不過是一個妓女。”
蘇沉聽得有點耳熟,似乎在哪裡見過類似,只是地點似乎發生在巴黎香榭麗舍街,主人公換成了一個作者筆下的人物。想來這個故事是蘇釋改編的。
“爵爺心中的膜拜和衝動感頓時倒塌了,看着女子嬌媚的笑,迴旋有餘的在各個客人中周旋,厭惡異常。他只想離這個女子遠遠的。這時宴會主人上前來行禮,問他看着這個女子這麼久,是不是感興趣,如果感興趣,我讓她來伺候您云云,他冷漠的搖頭,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