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羣雄追劍

曾志誠看到客棧掌櫃發出一陣獅子吼,將衣服撕裂,把帽子一扔,露出本來面目,竟是是完顏暮雪。只見他衝到人最多的地方,見人要麼踢,要麼扔,要麼掐脖子,要麼抓爛腦袋,要麼搗破太陽穴,一時鮮血飛濺,屍體推擠。有些膽小的見狀慌忙哭爹喊孃的逃跑了。

不多時距曲薇最近的人只有完顏暮雪了,只見他遍身血紅,頭髮散亂,雙目猙獰,好似厲鬼一般,看得人膽戰心驚,無人再敢靠近曲薇。

完顏暮雪將麒麟劍拿在手中,叫道:“你們誰想要這把劍,來拿啊!”沒有人上前,他又叫道:“怎麼,害怕了,這是把寶劍啊?可以擁有神力的寶劍啊,有了它就可以稱霸武林了,就可以做武林盟主了,就可以擁有黃金萬兩了,就可以擁有錦衣華食了,就可以想要天下**最風騷的女人了,可是你們竟然沒人敢來取這把劍,可笑啊,可笑啊!”說完大笑不止,笑了半晌,又轉爲悲哭——他抱起曲薇的屍體,就像一匹孤獨的狼一般悲鳴。

曲薇和完顏暮雪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但沒人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何穎走向完顏暮雪說道:“完顏大俠,人死不能復生,你還是節哀吧,你這樣哭,曲姑娘也不會醒來,況且曲姑娘在天有靈的話,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她死後你會這個樣子。”

完顏暮雪緩緩轉過頭來,深深望着何穎,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忽然說道:“薇兒,你沒死,原來你沒死,你騙我的,你沒死啊,你爲什麼要騙我,爲什麼?”

曾志誠這時才意識到曲薇的臉龐和何穎有些相像,怪不得之前完顏暮雪看何穎的眼神有些奇怪。

曾志誠擔心完顏暮雪會傷害何穎,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何穎想要掙脫開,曾志誠用盡全身的力氣,絲毫不放鬆。見離客棧遠了曾志誠才鬆了手,何穎罵道:“你有病啊,拉我做什麼?”

曾志誠說:“那人瘋了,多危險,你沒看到嗎?”

何穎說:“誰說危險,我看他真情流露,是至情至性之人,比你好多了。”

另一邊聶倫問馮一山說:“大師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馮一山說:“麒麟劍沒拿到,就這樣回黃山,怎麼向師父交代,我看我們先跟着完顏暮雪,伺機奪取麒麟劍,當然不能冒太大的危險,如果不成,我們再回黃山不遲。”大家商議後決定輪流監視完顏暮雪的動向,以防止他與麒麟劍不知所蹤。

第一輪是去監視的是聶倫和柳心,本來曾志誠向馮一山申請和何穎來第二輪的,何穎死活不肯,他只好與春妮一起。

天色已暮,蛩音雜鳴。

曾志誠和春妮攀到一棵粗大的柳樹上,一則看得遠,二則不易被人發現。

望着繁星璀璨的夜空,曾志誠不由得想起小時候躲在媽媽懷裡數星星的情景,好久沒見到媽媽了,不禁喉頭梗塞,流出思鄉的淚來。

曾志誠恐春妮看到自己流淚,忙擦去了。忽然看到完顏暮雪等住的客棧有動靜,連忙讓春妮放“火箭”發訊號給大師兄等人,這東西本來該曾志誠放的,但他小時候有一次過年放鞭炮不小心被炸到了手,所以一直有心理陰影,到現在都不敢放鞭炮之類的火藥做的東東。

等到春妮放了“火箭”,倆人連忙朝完顏暮雪等人跑的方向追去,沒追幾步,就看到左右兩側各出現幾個身影急速的閃過,看來盯着麒麟劍的人還是不少。

追着追着,完顏暮雪等人忽然停住了腳步,原來他們被人截住了去路。

藉着月光望去,只見攔住完顏暮雪的領頭者猱身猿臂,長着一張長長驢臉,他用類似劍的東西指着完顏暮雪,道:“你,將麒麟劍留下,懂嗎?否則,殺!”

他的漢語不是很流利,看來不是中土人士,再看他與他的十幾名手下拿的武器,說是劍,但卻只有一面刃,說是刀但刀身有明顯的弧線,見柄與刀刃的比例較中土的刀要大。他們應該是日本忍者。

完顏暮雪端詳了他們片刻說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蹤。”

驢臉說:“我們是誰,你們,不必知道,你只要交出劍,在你手中的。”

完顏暮雪露出兇狠的眼光說道:“哼,想要劍,先拿命來吧!”說着,舉劍襲向驢臉。驢臉,舉刀來迎,他們身後人也跟着加入戰鬥。

曾志誠聽到有人靠近,連忙回頭,但那人已將武器對準了他的脖子。曾志誠心頭一驚,暗叫不妙。但那人並沒有下手的意思,隨即笑道:“高少俠,別來無恙吧!”

那人衣衫襤褸,原來是洪英武,他將棒收回去,拱手說笑道:“高兄,方纔得罪了,今日一役,在下輸的很不服氣,咱們那日再戰一場如何?”

曾志誠喘了口氣,說道:“洪兄武功遠在我之上,不必再比試了,我是有自知之明的。其實今日在擂臺上,是有人暗中幫助我的。”

洪英武說道:“哦,是嗎?那人是誰?”

曾志誠想了想,說道:“我猜應該是完顏暮雪,洪哥有所不知,當日在客棧在我並不知情的情況下,完顏暮雪教了我‘雙手劍法’,然後我就替他打擂臺。當時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現在想來應該是利用我來告知曲薇,他來這裡了。”曾志誠說兄什麼的,還是覺得有點彆扭,於是改口叫他洪哥,洪英武並沒有注意這一點。

“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原因,你們不知道嗎?”聲音好似風鈴一般清脆悅耳,不用猜就知道是何穎。馮一山等人趕到了。

洪英武問:“女俠說還有一個原因,可否賜教?”

何穎說道:“完顏暮雪對曲薇死後那麼傷心欲絕,可見他對曲薇用情很深,無論曲薇比武招親是否是真的,完顏暮雪肯定會到場,他自己無法登擂,因此找到了那笨傢伙,教他什麼‘雙手劍法’,如果那笨傢伙贏了,其實也就表示他自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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