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
溫暖和駱池軒沒有再聯繫過。
不知道爲什麼,不會念書卻喜歡校園生活的溫暖,自從駱家回來後,再也不想去校園。
做任何事情,都沒什麼精神和興趣。
她每天像條懶蟲一樣,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
原本瘦瘦的她,胖了一小圈,她又重新穿回了自己的布衣和布鞋。
頭髮隨便扎着,和溫惜一起去買的化妝品,也丟進了垃圾桶中。
看着女兒變成這樣,溫友南痛在心裡,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每天都和好朋友駱邪保持着聯繫,可是駱邪那端卻始終支支吾吾,給不了任何答覆。
看起來,駱池軒比溫暖還倔強啊。
溫友南想,這兩個孩子大概是真的有緣無份了。
他眼下最重要的,或許應該是鼓勵溫暖重新站起來,而不再頹廢下去。
可惜,他平時忙於生意,也不知道溫暖的交際圈是什麼樣的,她從來沒帶什麼好朋友回家,如果知道溫暖三兩個好友的電話,好歹能讓溫暖的好友來家裡陪陪溫暖、開導下溫暖啊。
現在只要女兒能重新開心起來,過回從前那樣的生活,他就什麼都不強、迫她了。
如果半年前,他就意識到這一點,或許,女兒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了吧。
這一天,溫暖依如平時一樣頹廢的睡到日上三竿,溫友南難得的沒有去公司,而是守在家裡,等着溫暖起牀,想陪她去走走。
溫暖丟在客廳的電話在這時候響起。
從駱家回來之後,溫暖每天都將電話亂丟。
溫友南經常聽到她的電話響個不停,也沒見溫暖接過一次。
溫友南本來以爲是駱池軒打來的,還高興個半死,結果,他打電話到駱家一問,聽說駱池軒到現在還不願意打給溫暖。
到底,是誰天天打電話給溫暖呢?
難道是溫暖的同學?
從來顧及溫暖**的溫友南走過去,拿起客廳沙發上抖個不停的電話。
上面顯示的是陌生來電。
溫友南接起電話,長長的喂了一聲。
對方聽到男聲,顯然一愣,但僅愣了一會兒,電話那端便傳來成熟爽朗的聲音。
“你好,請問這是小暖的電話嗎?”聲音很莊重。
單是這樣禮貌的用詞,就讓接聽電話的溫友南感到一陣舒服。
“對,哪一位?”
“我想,您大概是伯父吧,我是溫暖的男朋友,特別冒昧,還沒登門拜訪過您呢!”
“啊?什麼!你、你說你是誰?”溫友南以爲自己聽錯了。
什麼?他女兒什麼時候有男朋友了,他怎麼不知道?
“我是溫暖的男朋友,我叫項孤夜!”項孤夜大方的介紹自己的名字。
因爲他是認真想和溫暖交往的男人。
早晚都要見溫暖的爸爸,當然早點讓溫暖爸爸知道自己的存在比較好。
溫友南簡直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以爲他會大發雷霆?
那就錯了。
溫友南一聽溫暖居然有男朋友,那叫一個高興壞了。
還以爲溫暖是走不出和駱池軒的這段婚姻呢,可沒想到,他的女兒,暗地裡已經有男朋友了嗎?難道是在嫁到駱家之前就有了。
所以,那時候纔會那麼堅決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