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蕩的最後一句話是,人比鬼還可怕,這句話出自一個一直安靜膽怯的孩子口中,很有意思。
的確,人比鬼更可怕,因爲人比鬼更復雜,慾望更多。不管老師多麼邪惡,蘇青多麼天真,在我看來,這都讓人生氣,說不出話來。
過了許久,我才冷靜下來,擡頭一看,發現小靈蕩已經離開了。鬼餐廳裡,客人的數量已經減少了。我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快打烊了。
我們不知道花姐在哪裡,璐璐已經離開了櫃檯,正在做我該做的,端着托盤爲最後剩下的客人服務。我完成了所有的工作,趕緊幫璐璐把桌子上的空盤子拿掉。
可能是因爲璐璐在招待客人時臉上的笑容太甜了,才真正襯托出她的美,散發着鄰家小姐姐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她。可惜,她剛一轉身,臉色就又恢復了原本不再那麼迷人的冰冷表情。
璐璐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跟在她身後,我還在想着璐璐的笑容,差點撞上她,猛地停了下來。只聽到璐璐的罵聲:“你來上班了。”
我點點頭,感謝璐璐幫我服務,保證不再做白日夢。可惜,璐璐臉上的冰霜只是變冷了,一直到關門的時候都沒有變。
等所有活着的人都回家稍事休息後,他們決定是時候打電話給吳建,商量事情。其他人雖然困了,但都同意了。只有陳芊芊沒有接小勇的電話,不過現在才七點,我們也沒在意。
吃早飯的時候,我把昨天晚上從小靈蕩那裡聽到的事情告訴了大家,大家感慨萬千。他們都很高興,因爲整個故事都清楚了,但這一切都是悲劇性的。
趁着吳建還在吃飯的時候,他趁機打電話給同事,請他幫忙查一些資料。
這個信息也很簡單。就是當年幫譚姐籌款的那個人。
警方數據收集的效率非常好。午飯後,吳建的同事聯繫了他。我們從吳建的手機裡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張生。
可惜,雖然我們都知道張生是個渣男,但也不能用鬼話作爲證據。就算張生被抓了,如果找不到蘇青的孩子,大家的性命還是有生命危險的。
一陣欣喜過後,大家都冷靜了下來。吳建率先開口。“看來,我們只能去那個廁所,把蘇青寫的字刮掉,到那裡,才能找到孩子的下落。”
黃小龍微微一愣:“不過張生會很擔心被人發現,他不可能偷偷溜走。”
“砰!” 吳建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何小如有些擔心:“這樣怎麼樣?你就當做昨天的警務一樣進去看看自己能做什麼?”
吳建想了想,“我去看看,我覺得這可能行得通。”
於是人們開始討論吳建提出的方案。怎麼可能讓吳建放下工作就去封鎖現場。我們需要一個合適的藉口。
何小勇掏出手機,頓時臉色煞白:“陳芊芊沒有接電話,她家電話都沒接,手機也沒接。”
所有人都震驚了。我瞥了一眼早餐店牆上的時鐘。當時是早上 8 點。陳芊芊此時應該已經醒了。聽說陳芊芊的習慣很好。她早睡早起。
一想到黃磊,我不禁感到震驚。剛纔他還在這裡,但現在已經去了別的地方。“小勇,黃磊呢?” 我問。
何小勇似乎意識到了黃磊不見了。他站起身來,環顧四周,“那個人呢?”
早餐店的老闆從外面端着空碗進來了。見我們好像在找人,她笑着叫我們:“找你的朋友?他蹲在外面,就在外面閒逛。”
我們不解地走出去,看到黃磊坐在人行道的樓梯上,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
何小勇走過去,拍了拍黃磊的肩膀,“哥你怎麼坐在地上。”
黃磊似乎被嚇到了,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當他驚恐的眼神看到面前是我們的時候,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顫抖着手,指了指遠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看了看他指的地方,遠處一條小巷的入口。垃圾袋堆得滿滿當當,面前放着一個酒瓶,老鼠的四肢被綁在了兩端,看起來就像“大”字。老鼠的胃被割破了,內臟的血已經流到了地上,這意味着它的生命不會持續。
我忍不住噁心了幾次。我差點把早餐吐了。何勇聲音有些顫抖:“老,老,老鼠。”
吳建正在安慰何小勇,何小如忽然驚呼:“芊芊,可能出事了。”
與此同時,我很快就知道,張雪在看到老鼠的屍體後就死了。然後是陳芊芊看到了老鼠的屍體。找到蘇青後,我們同意幫蘇青找到她的孩子,我們暫時感到安全,卻完全不理會死老鼠。
吳建沒有任何猶豫,立即招呼我們,“快去陳芊芊家。” 然後,我們幾個人一起上了吳建的車,朝着陳芊芊住的地方飛馳而去。
剛到她家門口,就看到幾輛警車停在陳芊芊住的小區門口,黃色警戒線已經拉開了。我的心怦怦直跳,很快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們看到一個穿着睡衣的女人躺在一輛卡車的輪胎下面,她的頭和腳已經壓在前面的兩個輪子下面,在小卡車的重量下完全被壓得粉碎。
吳建分明知道警察已經到了,抽了根菸,問發生了什麼事。
警察沒有留下任何東西。“8點多,那個女人突然衝了出來,沒人知道她爲什麼躺在卡車底下,卡車司機沒有注意到,就這樣,看到這一幕,我連早飯都吃不下了。”
吳建繼續問道:“她爲什麼趴在卡車底下嗎?她不跑嗎?”
警察說:“很奇怪,應該是自殺吧,估計是卡車司機運氣不好。”
吳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民警似乎以爲他不相信,忙補充道:“我們看過監控,她確實是自己出來的。”
黃磊連忙繼續問道:“死者是不是叫陳芊芊?”
民警奇怪地看着黃磊,吳建連忙解釋道:“這是陳芊芊的一個朋友,早上打電話來吃早餐,可是她一上午都沒接電話。
她的朋友很擔心她,所以她來看她。死者可能是陳芊芊。"
警察環顧四周,把吳建拉到一邊。黃磊着急,想跟上去,卻被黃小龍拉住,“別走,可能不是陳芊芊。”
黃小龍是在安慰黃磊,但顯然,死者無疑是陳芊芊,因爲她的死法,幾乎和陳芊芊茶几上的老鼠一模一樣。